"不知道閣下是不是臨安出來的那個蘇銘前輩?"任開河的語氣忽然變的小心恭敬起來,他已經肯定眼前的這個蘇銘就是臨安的那個蘇銘了。
無論傳聞他殺了血衣內門等幾大門派的精英,還是傳聞連隱門第一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是不是真的,眼前的蘇銘空手接住他的牛毛細針,已經讓他不能忽視。
蘇銘冷笑一聲:"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那個蘇銘,你就可以隨意的殺人了?"
任開河看似魁梧豪爽的臉上頓時流下了冷汗,他知道今天一個不好,不是他死的事情。而是整個門派被滅掉的事情。他雖然自負,但是也沒有自負到可以和悟道前輩平分秋色的地步。再說了,就是血衣內門,可以殺他的人也大有人在,而這門派被蘇銘殺掉大半,連個屁都不敢放。
現在蘇銘語氣冰冷,他哪里還不知道蘇銘起了殺心,任開河連忙躬身說道。"蘇前輩,剛才是我冒犯,我任開河愿意接受懲罰。去南域調查南興藥業的不是我冰皇門一家,前后有十幾家都去了南域調查。甚至現在還有人在南域。我愿意為前輩提供去南域調查門派的詳細信息,而且我冰皇門愿意賠償前輩的損失。"
蘇銘抬手將自己手里的牛毛細針射了出去,任開河甚至連反應都沒有,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疼,他立即就知道自己的這根針已經到了自己的體內,頓時心如死灰。
"郭兄,這個人奪你妻子,就交給你處理了。"蘇銘回頭看看已經呆掉的郭健和夏雨說道。
郭健知道蘇銘厲害,不然也不可能一腳就制住了張缺和夏玫瑰,但是卻沒有想到蘇銘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任開河,是冰皇門排名前三的高手,竟然在蘇銘面前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夏雨也驚呆了,她想不到郭健竟然結交了個這么牛的兄弟。本來她委曲求全讓任開河帶她來到這里,就不打算活著回去了,可是事實卻大大的出乎她的預料之外。她和郭健不但可以活著,而且還可以隨意處置任開河。
這個蘇兄弟也太逆天了,夏雨被軟禁后消息閉塞。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蘇銘的事情,郭健當然就更加不知道了。
但是張缺和夏玫瑰心里卻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震駭,蘇銘是誰?現在隱門中的人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人。所有隱門中的弟子,如果需要在世俗中歷練。或者是別的事情的,第一要避讓的人就是蘇銘,這已經被寫進了各大隱門的門規當中。他,已經成了隱門中的禁忌。
而這個傳奇的人物,卻并不是出身隱門,只是俗世中人。可是今天他們竟然親眼看見了這個傳奇的人物,而且還和他打了一架,哦,確切的說是被他踢了一腳。
知道對方是蘇銘后,不但是監看夏雨的兩名宗師武者,就是夏玫瑰和張缺也都明白,為什么任開河這樣的狠人也對他恭恭敬敬了。
夏玫瑰眼里更是閃過驚芒,第一個她沒有想到蘇銘竟然這么年輕,第二個她想到也許人生要這樣過才對吧。只是一句"我是蘇銘"就可以讓任開河這樣的梟雄唯唯諾諾,不敢有半分反抗。
什么是豪氣沖天,不是拿著刀喊著我怎么樣怎么樣,而是這樣平淡的一句話啊。原本被蘇銘再次一腳踢斷腿骨的夏玫瑰,此時心里的怨恨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蘇銘去報復,他的瘋狂在整個隱門中都有流傳。甚至傳聞他已經是先天高手了。只是沒有誰敢去捋他的虎須而已。
夏玫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郭健,這個家伙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認識了蘇銘這種高人,不但將他的病治好了,還幫他將任開河抓了。
"任開河,我多年前就想殺了你泄恨,可是我打不過你,你奪我妻子,暗算我幾十年。我知道我一輩子也不是你的對手,這樣殺了你,你不服氣。可是誰讓我有一個好兄弟,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以報我的奪妻之恨。"郭健額頭青筋畢露,恨不得立即就將任開河吞了。
任開河面如死灰,他的內氣絲毫都運轉不上來,他沒想到自己英雄一世。最后竟然死在這里。而且還是死在一個跟本就沒有修煉過武道的人手里,他很不甘心,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蘇前輩,我們愿意棄暗投明。投奔在蘇前輩手下。"兩名看守夏雨的宗師武者對看一眼,知道今天大勢已去,如果不見機一點,殺了任開河后,蘇銘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們了。
蘇銘冷笑說道:"我怎么看不出來冰皇門有什么暗了?想活命可以,拿出活命的本錢出來。"
年輕一點的男子立即躬身說道:"我愿意殺了任開河納投名狀。"
另外一人連忙也表示愿意納投名狀。
蘇銘冷笑,不置可否。
看見蘇銘不說話,這兩人連忙搶在郭健的前面。拿出腰間的刀,一人一刀。可憐任開河死不瞑目,死在郭健的手里,還有一說,自己搶了他的妻子。可是死在自己帶來的兩個人手里,他感到憋屈。
這兩人見他們殺了任開河,蘇銘絲毫都沒有表示,又沖到張缺的面前將差點嚇昏過去的張缺殺了。然后趕緊跪在蘇銘的面前。等待蘇銘的發落。
好奸詐無信的兩個小人,蘇銘心里冷笑,他才不會要這種人幫他的忙。這種人可以背叛任開河,以后就可以背叛他蘇銘。不過讓這種小人做事倒是可以的,前提條件是必須可以控制這種人。
郭健沒有修煉過武道,速度不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名宗師武者已經殺了任開河和張缺。
夏雨拉住了就要發飆的郭健,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軟禁了我十幾年,總算是沒有太虧待我,就不要去作踐他的尸體了。"
"好。"郭健對夏雨的話言聽計從。
夏雨有些軟弱的說道:"郭哥,我本來以為這次回來可以和你一起去死的,可是,可是……"
似乎沒有死掉,夏雨還有些難過一般。
郭健連忙說道:"夏雨,為什么要難過。以后就和我住在半山別墅好了。蘇兄弟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
夏雨搖了搖頭,"不是……"但是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郭健連忙說道。"既然不是,就不要多想了,以后我們住在這里,只要蘇兄弟一句話。沒有人敢來怎么樣。"
蘇銘沒有看跪在面前的兩名宗師武者,他心里也是很奇怪,既然兩人都已經相遇了,而且后患都除掉了。這個夏雨怎么還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難道她不喜歡和郭健一起過日子?
夏玫瑰冷哼了一聲,"哼,郭健,虧你還是個男人,我姐姐是因為她和任開河在一起呆了十幾年,怕你心里有疙瘩,所以才這樣說。蠢材!"
蘇銘看見夏雨臉上頓時沒有血色,他就知道夏玫瑰說的是對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夏雨竟然對這點還看的很重。蘇銘來自龍騰大陸,對女子的貞操非常的在意,但是他來到這里后,發現很多女孩對這個并不在意,沒想到夏雨竟然還對這個在意。就憑這一點,蘇銘頓時對這個夏雨另眼相看了。
郭健忽然哈哈一笑,"只要我能和夏雨廝守在一起,上天就對我不薄了。對我來說,夏雨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郭健--"夏雨有些激動的抓緊只是對她在意的郭健,當初之所以看上了郭健,也就是因為郭健那顆可以寬容她的心胸。現在看來,她果然沒有看錯郭健,他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