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任開河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以為郭健已經死了,但是我姐姐還是沒有回心轉意。正當他無法忍受的時候,他的人在南興藥業得知了郭健安然無恙的消息,就算是任開河都不敢相信郭健竟然被人治好了。只是他立即就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馬上就用這個威脅我姐姐。二十多年前,他不敢威脅。現在他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不管是不是威脅,他都得不到我姐姐的配合。"夏玫瑰的語氣漸漸的平靜下來。
蘇銘聽著夏玫瑰敘說的事情,他總感覺這個夏玫瑰說的話有些水分。具體是什么地方不對,他又無法看的出來。
夏玫瑰卻繼續說道:"我姐姐當即就要來和郭健見一面,但是她的行動都在任開河的控制之下,他不允許我姐姐過來。只是這次我姐姐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過來。所以任開河就想讓張缺先過來將郭健帶回去。我姐姐知道任開河的意思,讓我來阻止張缺帶走郭健。"
"那你姐姐想怎么樣?"蘇銘出聲問道。
夏玫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姐姐只是讓我在這里等著而已,她說她一定會來的。我已經等了幾個小時了,后面的事情,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姐姐是怕郭健被帶走后,將再也無法回來。"
蘇銘盯著夏玫瑰說道:"可是我卻感覺你在說謊,我怎么從你的眼里看出,你巴不得郭健早點死?上次我來的時候,你的眼神也是這樣。"
夏玫瑰恨恨的盯著郭健說道:"不錯,我是巴不得他早點死。如果不是他,我姐姐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廢物東西,沒想到這種廢物竟然活了這么久還死不掉。"
郭健捂著腦袋喃喃自語的說道:"不錯,我是廢物,我是一個徹底的廢物。"
蘇銘不再去理睬夏玫瑰,而是再次踢了張缺一腳,"去南域想要打美顏丸配方的除了任開河,還有哪些人?"
"不用問他了,我來告訴你。"一個很淡然而且渾厚的聲音傳來,蘇銘在他沒有發出聲音之前已經發現了來人。
只是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兩百多米的距離,轉眼就到了眼前。這是一名長得非常魁梧的男子,下巴有一些胡子。不但說話聲音洪亮。而且舉止動作都帶著一股氣勢。過了一會才又有三人過來,后面的三人除了一名中年女子外,還有兩名宗師修為的女子。
"夏雨……"郭健站起來呆呆的看著那名相貌只能算是普通的中年女子,他沒想到二十多年不見的夏雨,看起來竟然如此的消瘦,而且容顏也比同齡人老了許多。
那名中年女子也呆呆的看著郭健,蘇銘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只是她一步也動彈不了。
那魁梧男子很是溫柔的看了夏雨一眼,然后小聲的說道:"雨兒,我已經同意你來見他一面了,你過去說話吧,我希望你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
夏雨似乎沒有聽到這男子的話一般,只是慢慢的往郭健移過去。
郭健卻再也忍不住,他朝夏雨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夏雨,卻一句話都無法說出來。
魁梧男子看著郭健,眼里露出一絲殺機。一個普通的的家伙,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抱住自己的妻子,只有蘇銘看見他的手揚了一下。
蘇銘跨前一步,伸手捏住了一根牛毛細針。然后冷冷的盯著這魁梧男子說道:"你就是任開河吧,在我面前你還敢動暗器。"
魁梧男子沒有來的及說話,夏雨已經反應過來,她指著魁梧男子急聲說道:"任開河,你來的時候是怎么說的?為什么要對郭健動手?你不守信用。"
任開河臉色鐵青,來不及理會蘇銘的話,冷聲說道:"你竟然不守婦道,公然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敢指責我,以前的一切提議都作廢。"
雖然夏雨只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可是畢竟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眼前和別的男人摟在以前,任開河早就忘了來之前的協議。就算是還記得,他也無法忍受這種事情。
就是不要一起修煉,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給他戴綠帽。
"不守婦道?我呸,任開河。你終于露出了你的面目,告訴你,我出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我和郭健早就結婚了,給你看看這是什么?你軟禁了我二十多年。今天我和郭健死在一起,我看你還要怎么去軟禁。"夏雨拿出一個紅色的本本在任開河面前晃了晃。
"你……"任開河看見結婚證這幾個字后,差的氣的吐出一口血來。雖然這種世俗的結婚證,在他眼里就是一張廢紙,但是這種廢紙竟然被夏雨藏了這么多年,這讓他實在是無法忍受。
"夏雨……"郭健除了叫這兩個字,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夏雨凄然的笑了笑,"郭健。雖然我沒有和你一起生活,可是等我死后我們還可以在一起。這些年是我負了你,我說過要出來找你的,可是我一直不能出來……"
郭健終于回過神來,他哆哆嗦嗦的從內衣口袋拿出一個已經塑封了的結婚證,"夏雨,我的也在這里。以后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好了,你不用擔心。蘇兄弟說過會給我們做主的。"
"蘇兄弟?"夏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郭健點了點頭,指著蘇銘說道:"是的,他就是蘇兄弟,當初我的病也是他救的。"
"哈哈……"任開河怒極反笑,就算是夏雨馬上答應他同意一起修煉,他也不能讓這種背叛他的女人活下去。
"你就是那個蘇兄弟?就是你說我敢在你面前發暗器?就是你也敢調查我隱門中的事情?"任開河的笑聲突然止住,臉上已經沒有一絲笑意,他的表情比他的聲音還冷。一股強烈的殺意沖了上來,他需要立即將眼前的這幾人剽成肉醬。
蘇銘冷冷一笑,"你還沒有問完,還有這個張缺的腿骨也是我踩碎的。當然,如果我調查屬實,你們的那個破門派確實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去一趟你們的門派,將你的那個什么門派連根拔起。"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天王老子嗎?"任開河冷笑道。他已經是神通中期的修為,在隱門中也是頂尖高手,區區一個年輕人,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放闕詞。
"我不是天王老子。我是蘇銘。"蘇銘的聲音平淡無比,但是看任開河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人。
"我管你是蘇銘還是……什么?蘇銘?你說你叫蘇銘?"任開河忽然停住了繼續發飆,一臉震撼的盯著蘇銘。
此時他才想起眼前的這個人剛才似乎接住了他的飛針,將他的飛針接住是多么的不容易;蛘哒f用手指捏住了他的飛針是多么的困難,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神通中期的修為,要用手指夾住他的飛針,而且還是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可以說就是修為和他一樣也很難辦到。
剛才他憤怒之下,竟然忘了這件事實。此時聽到蘇銘報出名字他才震驚起來,加上聯想起隱門中關于蘇銘的傳聞,他忽然有了一種害怕。
如果眼前的這個蘇銘真的就是傳聞中滅了幾個門派的蘇銘,他就完了,不,應該是說他們冰皇門就完了。
任開河忽然想到去南域調查南興藥業的隱世門派來。美顏丸這么搶錢的東西,隨著調查的加深,打它主意的隱門竟然越來越少,這本來就很詭異。再聯系他們查到的東西,還有蘇銘剛才說的話,任開河要是還不知道南興藥業和蘇銘有關系,他就是豬了。
任開河背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暗恨自己派了一頭豬去調查南興藥業的事情,竟然沒有調查出來南興藥業的背后就是蘇銘。
也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眼睛一個個都長在頭頂上面,哪里還會去在乎一個世俗的醫藥公司的背后人物?他們在意的只是美顏丸的配方而已。如果不是他任開河顧忌別的隱門說他破壞規矩,他手下的人說不定早就嚴刑逼供了。
相比起得罪蘇銘的事情,夏雨這個女人的事情已經不能算是一件事了,完全可以忽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