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冷冷笑道:"你現在回去和你的那些孤魂野鬼見個面吧,我是誰不重要,江湖上的人都叫我九叔,你現在也可以叫我九叔。哦,對了,我原來的職業是個殺手。"
吳征震驚過后,立即就冷靜了下來,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很快他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那張光碟也是這個九叔送到宋凌珊家的。
"九叔,我和你無冤無仇,再說了,你們殺手不也是為了錢嗎?需要多少。你開個價好了。"吳征雖然感覺有些發抖,但是他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主次,現在他的小命還在別人的手上。
九叔冷冷一笑,"先開你的車。"
直到吳征將車開起來了,這中年男子才冷聲說道:"無冤無仇,你要動我老大的女人叫無冤無仇?蘇銘是我的老大,宋凌珊是我老大的女人,你說我們有沒有冤仇?只怪你瞎了眼,膽子竟然這么大。"
吳征張張嘴,他實在沒有想到蘇銘的實力竟然這么大,轉眼間不但自己的計劃全部被他得知,而且自己還成了階下囚。既然對方是殺手。那么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說不定下一刻對準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槍。吳征是真的害怕起來,他感覺到了顫抖。
……
蘇銘殺了任殺,滅了所有的蠱蟲,這才在小島上四處轉悠了一圈。這個島很小,甚至只有一個平方公里都不到。任殺也沒有在上面建什么豪華的房屋,只是幾處簡單落腳的地方。估計是他平時修煉用的,只是蘇銘不知道任殺要購買這么小的一個小島做什么。
滅了天罡,蘇銘心里感覺輕松了不少,那種時刻被威脅的感覺消失不見,讓他很是舒暢。
蘇銘走進了小島中間的一處房屋,這間房屋應該是任殺修煉用的,他想看看這個任殺平時是怎么修煉的。
可是蘇銘剛剛走進這個屋子,立即就被這里你濃郁的天地元氣震撼了。雖然這個濃郁比起原來的修真界,還相差的太遠,但是蘇銘卻驚喜非常。靈氣這東西太難遇見了,而這里的元氣濃郁程度,雖然還有不少的雜質,但是靈氣卻已經很多了。
蘇銘很快就發現,這里的元氣還在消散,他四處查看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由的大罵任殺。這里竟然有一處靈眼,可是任殺發現這里易于修煉后,就將這個靈眼挖的一塌糊涂。
這樣雖然修煉的速度快了點,但是這靈氣很快就會消散一空。被挖散的靈眼,就是蘇銘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無法將它恢復過來。
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坐下來修煉,能吸收多少是多少,一旦這靈氣消散一空,就再也吸收不到了。想到這里,蘇銘再不猶豫,立即就坐了下來,開始修煉。
蘇銘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這里的靈氣已經潰散,這才有些遺憾的站了起來。感覺修為再上一層樓。如果現在從淳安踏飛劍飛往港島,肯定不會再出現真氣不繼的情況了。
一陣的饑餓傳來,蘇銘心里一驚。一般的情況下,他兩三天不吃東西根本就沒有事情,現在餓了,說明至少已經三天以上了。
一想到自己耽擱了幾天的時間,蘇銘再也不敢耽誤,立即踏上飛劍,直奔淳安。
蘇銘剛到淳安的那間酒吧,就看見了還守在不遠處的張九和陽仔。
張九兩人原本就已經等得很心焦了,蘇銘說第二天甚至是當天晚上就會回來的,可是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蘇銘還沒有來找他們兩人。雖然已經是四天了,但是兩人卻依然沒有離開淳安。
雖然不知道蘇銘是什么原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但是張九卻有一些預感,天罡應該出問題了。天罡的霸道他是知道的,既然他和陽仔幾天都沒有回復消息,如果天罡依然如故,肯定早就找到淳安來了。既然天罡到現在沒有找過來,就說明出了問題。
這也是張九和陽仔為什么一直沒有離開的原因。
所以蘇銘一回來,守在酒吧門口的張九和陽仔就看見了,立即就迎了上來。
經過一番交談,蘇銘才知道他竟然修煉了四天的時間,難怪肚子餓了。
"前輩那個姓吳的我已經處理了,他想暗地里對付你和宋凌珊小姐,被我們抓了把柄,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殺了?"張九對蘇銘很是敬畏,他知道蘇銘是去滅天罡的。
現在蘇銘已經回來了,雖然他不敢問結果如何,但是他的途徑也很多。也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加上自己之前的猜測,張九立即就知道天罡是真的出問題了。
蘇銘擺手說道:"那人你們去處理一下就好了,如果可以敲詐一些錢出來,就更好,不過就算是敲詐了一些錢,也不能讓這小子太逍遙自在,至于他的那條小命要不要都無所謂了。這事情完了后,你們馬上去四通,我已經有一些人在四通發展新公司。那里有你們發展的地方,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后,我也會去四通。至于天罡你們不用擔心了,我已經連根拔起。"
張九和陽仔一臉震驚的看著蘇銘,竟然真的將天罡滅了。將這么大的一個組織說拔起就拔起,這才幾天的時間啊,蘇銘在他們的心里顯得更是神秘了。
安排好了張九和陽仔,蘇銘沒有去找宋凌珊,他直接去了宣江,他還有一個目標就是去合氣派。
可是讓蘇銘失望的是,宣江柳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柳開河,當他找到柳家的家主的時候,才知道柳開河的存在只有柳家家主才知道。而柳家的家主卻告訴蘇銘,柳開河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也沒有聯系過他們。
蘇銘算了一下時間。竟然就是他安排柳開河去滅血衣門后,就沒有了柳開河的消息。
放下了柳開河的事情,蘇銘前往了普陀山,既然天罡已經被他滅了,他就要去接回自己的妹妹徐蓓蓉了。
普陀山,依然如故。前來的游客眾多,各處景點依然熱鬧繁華。
可是蘇銘現在卻知道這普陀山遠遠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這里面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隱門和家族。
蘇銘來到進入靜一門的位置,站在平臺上面卻猛然發現懸崖下面通往靜一門的那根鐵索竟然不見了。
有人將鐵索斬斷了?蘇銘心里立即就是一驚。這絕對不會是靜一門做的,因為隱門雖然不入世,但是任何隱門都會和外界有一些來往。他們還有些生活所需,必須從外界交易回去,是絕對主動不會斷了和外界聯系之路的。
如果妹妹徐蓓蓉不在這里,蘇銘也不會這么緊張,可是妹妹徐蓓蓉在,他不得不緊張。
蘇銘立即踏上飛劍來到了懸崖對面,很快就鉆進了通往靜一門的懸崖通道。出了通道,面對彎曲沒有盡頭的小路。蘇銘只用了幾分鐘就已經走完。小路盡頭是靜一門的山腳,他快速的來到靜一門的院門口,神識就掃了進去。
徐蓓蓉卻正在她住的后院照料著那株青花青葉草,神情關注,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從這株草上移走。
蘇銘松了口氣,蓓蓉沒有出事情就好。看徐蓓蓉住的地方,應該還不錯,看樣子靜姝倒是沒有虧待他妹妹。
蘇銘快速的跨入妹妹住的院子叫了一句蓓蓉。
徐蓓蓉突然轉身,立即就看見了蘇銘,想也不想就放下手里松土的鏟子,跑過來拉住蘇銘的手臂,滿臉驚喜的說道:"哥哥。你來了。"
蘇銘有些歉意的拍了拍徐蓓蓉的肩膀,卻不知道應該怎么和她說起。
"怎么了?哥哥。"徐蓓蓉似乎感覺到了蘇銘的猶豫,她急切的問了出來,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蓓蓉,對不起,哥哥去晚了一些。你母親她已經去了……"蘇銘拿出徐文華的骨灰盒遞給徐蓓蓉,雖然他知道這樣只能讓徐蓓蓉更加傷心,可是他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徐蓓蓉去說。
徐蓓蓉松開了蘇銘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蘇銘遞給她的骨灰盒,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徐文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是在徐蓓蓉心里,徐文華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徐文華就是她的媽媽。
可是媽媽被接走后,這才多長時間,回來的竟然是一個骨灰盒,她無法忍受,她不敢相信。媽媽是去享福的,不是去送死的,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徐蓓蓉呆滯住了。
從小到大,媽媽用瘦弱的肩膀將她拉扯成人,從沒有因為任何的事情可以阻攔她對女兒的愛。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冰雪連天,媽媽總是推著那個小推車,給她遮風避雨。
可是今天。女兒剛剛長大,媽媽還沒有享福,就這樣離去了。
"媽媽……"徐蓓蓉呆呆的棒著徐文華的骨灰盒,半晌才發出一聲痛哭,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蘇銘默默的看著痛哭的徐蓓蓉。他沒有去勸說,他知道現在徐蓓蓉需要將內心的悲傷哭出來。
良久,徐蓓蓉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蘇銘才抱起徐蓓蓉,"蓓蓉,阿姨已經去了。她肯定不希望你這樣,找個地方將你媽媽安葬了吧。"
徐蓓蓉抽泣著看了看蘇銘,忽然再次抱著蘇銘放聲大哭。
幸虧她還有一個哥哥,如果連哥哥都沒有了,媽媽又去了,她將沒有一個親人了。就會這樣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上,那將會了無生趣。
靜一門大院的外面,在一處青松之下,徐蓓蓉虔誠的將母親的骨灰埋了下去。墳墓前面的碑記上刻下了一行字,"慈母徐文華之墓,不孝女兒徐蓓蓉立!"
所有的這些,都是徐蓓蓉一個人完成,蘇銘沒有插手。直到蓓蓉將這些全部做完后,蘇銘才陪著徐蓓蓉跪在墓前磕了幾個頭。
"蓓蓉,和我一起出去吧。"蘇銘見徐蓓蓉安葬好母親后,心情愈發的低落起來,他想帶徐蓓蓉出去散散心。
徐蓓蓉搖了搖頭,"哥,我暫時不想離開。這里的人對我都很好,我也喜歡這里的生活。媽媽剛走,我還想留在這里陪她一些時日。"
"蓓蓉,你……"蘇銘沒有想到徐蓓蓉竟然想留在靜一門,這里如此封閉,蓓蓉怎么耐得下來?
徐蓓蓉走到蘇銘旁邊,挽住了蘇銘的手臂,這才慢慢的說道:"哥,我現在除了你已經沒有親人了。我知道你要出去找宮晴嫂子,我還不如留在這里等你。等你找到宮晴嫂子后,就帶嫂子一起來看我。"
說完后,又沉默了良久,徐蓓蓉才繼續幽幽的說道:"哥,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我不是你的妹妹,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我就嫁給你了,和你一起去找宮晴嫂子。"
徐蓓蓉心里很是清楚,就算是她和蘇銘一起出去了,自己依然是一個人過。蘇銘要出去尋找宮晴嫂子,他不可能留在家里的。而且自己在這里已經習慣了,媽媽不在了,她喜歡這里平靜安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