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好大的火氣,我不帶你去見清寒又怎么了?你以為你可以和血衣門抗衡?人家一個指頭就可以殺了你這小不點。"靜儀絲毫沒有在意蘇銘的憤怒模樣。
蘇銘沉默片刻才說道:"柳青蘿現在不在我身上,不過我可以答應將那朵花給你。至于駐顏丹,我也可以幫你問問那位前輩。"
"我還要你的輕功心法。"靜儀卻接口淡淡的說道。
蘇銘冷眼看了一下靜儀,"就是我給你,你也練不成。"
靜儀不屑的說道:"練的成練不成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說同意不同意就好了。"
"可以。只要你帶我見到了清寒。"蘇銘毫不遲疑的同意了靜儀的要求。靜儀輕輕一笑:"真聽話,你現在和我一起走吧。"
見到靜儀什么都沒有問他要,蘇銘愣了一下,"你不擔心我反悔?"
靜儀哈哈一笑,"反悔,你要可以反悔才行啊,你以為我帶你進去了,不帶你出來你可以出來?姐姐現在真的有些喜歡你了。你好天真啊。"
還姐姐,別惡心了。蘇銘心里鄙視著,不過他也知道靜儀說的意思了,就是那塊牌子鑰匙。可惜靜儀不知道他已經有了這個開門的鑰匙,無論進去出來,都需要這樣一個鑰匙。正因為他有了,才沒有想起來這件事,現在靜儀提起他倒是想起來了。
靜儀帶著蘇銘躍上鐵索,然后到盡頭用手里的牌子打開了懸崖壁上的一扇小門,帶著蘇銘進入小門。她看見蘇銘竟然絲毫沒有詫異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么絲毫都沒有奇怪?難道我不帶你進來你單獨可以找到這里?"
蘇銘心里想著靜儀絕對不會像表面這么好說話,只是想不通她到底要做什么。正思慮間靜儀問起這話,不由的暗自鄙視,沒有你帶路,我來的更加爽利一些。
"嗯,沒有你帶路我進不來。"蘇銘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奇怪,興奮和意外。平平淡淡的猶如白開水,讓靜儀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之中的感覺。她哪里知道蘇銘說的是另外一種事實,沒有上次她的帶路,蘇銘是真的進不來,不過現在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根本就沒有她靜儀什么事情。
棲霜寺外的鐵索橋已經被收起來了,可是此時巫九和那個虞師兄卻依然站在這旁邊。臉色卻很難看。
"會不會被大蛇給吃了?"一旁的方娘子說道。
巫九皺了皺眉頭:"應該不會,我感覺最后那個明蘇的一刀有些古怪,他落下的方位很是怪異。我甚至懷疑他有意落下懸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絕對不會被蛇吃掉。而且這附近也沒有什么大蛇,再說了,他的柳葉刀也沒有找到。只是有一點不可能的就是,無論任何人落下這處懸崖,也無法活命。"
"柳葉刀已經找到了,巫長老。"此時通往崖底的軟梯上上來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說話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把破破爛爛的柳葉刀。
"這么說他真有可能被什么東西吃了?"巫九看著那把柳葉刀有些疑惑的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虞師兄臉色陰沉的說道:"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一查到底,這人竟然擁有如此逆天的丹藥。就是煉丹的手法和丹方也是價值連城。如果能得到了這些東西,我日月派將無人可比。"
"師父。"靜儀帶著蘇銘進入靜一門后,門口守著的兩名小道姑立即恭敬的上來問候。兩名小道姑看看靜儀后面的蘇銘,眼里露出了很詫異的眼神。
一名容顏看起來有些蒼老的道姑走了過來,同樣詫異的看了一眼蘇銘,然后才問道:"靜儀師妹,這是……"
靜儀卻微微欠了個身然后說道:"靜姝師姐。他叫蘇銘,說是來找清寒。"
靜姝皺了皺眉頭:"靜儀師妹,我靜一門從來都不允許外人進來,更何況是一名男子,師妹……"
蘇銘神識已經掃過這個院落,沒有發現葉清寒的蹤跡,現在聽見靜姝說話,立即上前解釋道:"前輩,葉清寒曾經救過晚輩一命,所以晚輩此次特意前來感謝。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原諒。"
靜姝搖了搖頭說道:"宮晴已經閉關,你請回吧。"說完轉身就走。
"什么……"蘇銘如被雷擊,頓時呆在了原地。宮晴,剛才靜姝說的是宮晴?
宮晴這個名字,可是烙印在蘇銘記憶深處的一個名字。
因為這是他的師姐,是他此生的摯愛之人。
關于他的來歷。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來自域外,一個叫做仙騰大陸的地方。
仙騰大陸是一個修仙文明,蘇銘是一位小修士。拜在了宮晴的門下。
整個門派就只有蘇銘和宮晴兩個人,師姐弟兩人相依為命,后來鄰近的門派垂涎師姐宮晴的美貌,率人殺了過來。
宮晴寧死不屈,在即將魂飛魄散之時,用了兩枚神識破界符,保護著她和蘇銘的一縷殘魂,轉世來到了地球。
這相當于一種投胎重生。不過比投胎更好的是,可以慢慢的恢復之前的記憶。
在蘇銘十八歲的時候,就慢慢的恢復了在龍騰大陸的記憶。
所以,他才能強勢崛起,從一個普普通通的鄉村青年強勢崛起,成為了名震天下的南域之主!
因為他來自修真界,修煉的是真正的仙法,在地球這個末法時代。自然是大放異彩。
這,是蘇銘最大的秘密,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
如今,聽到宮晴這個烙印在內心深處卻從未提起的名字,蘇銘一下子就愣住了。
"前輩,請留步。"直到靜姝走出很遠,蘇銘才反應過來,立即追了上去,攔住了靜姝。
"還有何事?"靜姝再次皺眉問道,心里卻對靜儀越來越不滿意了,她竟然公開帶男子進入靜一門,這實在是大逆不道。可是她也知道靜儀根本就沒有將她這個掌門放在眼里。
"前輩,您剛才說的宮晴是怎么回事?"蘇銘顫抖的問了出來,他天天思,夜夜想,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聽見了宮晴這個名字。
靜姝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蘇銘。這才說道:"宮晴就是清寒,她已經改名宮晴了。"
蘇銘再次顫聲的問道:"前輩可以告訴我清寒為什么要改名叫宮晴嗎?"
"因為清寒說她經常在夢中想起自己就叫宮晴,所以她就改名叫了宮晴。"靜姝說完又看了看蘇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再次轉身就走。
蘇銘的腦子嗡的一下,他已經完全呆住,果然是師姐。師姐和他一樣也過來了,可是師姐現在只能記住她自己的名字,別的都忘了。
師姐,我終于找到你了。宮晴我終于找到你了。難怪我在沙漠當中總感覺葉清寒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怪不得我會對你一見鐘情,原來你真的就是我最愛的師姐宮晴。
可是師姐怎么會比自己早來這么久?或者說自己也是一出生就已經來到了這里,只是很多的東西只是到了十八歲才突然的想起來,而師姐卻依然沒有想起來?還是因為時空的錯亂,讓自己晚來了二十多年?
剎那間,各種念頭紛沓而至,蘇銘竟然有了一種胸膛要被火燒裂的沖動。
在靜一門后山的一處石室,一個白衣女子猶如亙古的女神一般,靜靜的坐在一處蒲團之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的臉上已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算是這樣,依然無法遮掩她絕世的容顏。只是蒲團前面的石板上,依然有一些血跡浸在上面。一看就知道那是她吐出來的鮮血,她已經停止了修煉,因為她知道只要一修煉她就會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