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血袍猶如蝙蝠一般貼在下面六七米的懸崖處,蘇銘冷笑一聲竟然將長刀收了起來。
他雖然是無意的一個動作,可是血袍的眼睛卻冒出了恐懼的光芒,剛才蘇銘拿出來刀他沒有看見還可以認為蘇銘會藏匿?墒乾F在蘇銘將刀收了起來,他竟然不知道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血袍也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物,雖然開始看輕了蘇銘,埋伏的地點選的不對,但是現在已經完全的醒悟過來。此時自己面臨的處境。
"朋友,剛才的事情是我血袍不對,我愿意交出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而且發毒誓不透露今天的事情,也不再為難你。"血袍見機很快,立即就開始求饒。
蘇銘不置可否的冷笑道:"我看你太天真了,既然我出手了,就沒有留活口的習慣。"
血袍忽然再次冷笑。"那又如何,你現在又能將我怎么樣?"說是這樣說,血袍心里卻巴不得蘇銘去找東西來砸他,一旦蘇銘離開。他馬上就可以上來?墒请[約覺得,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蘇銘哈哈一笑,"我有一百種辦法將你殺了,別說我在這里挖石頭砸你就可以砸死你,可是我不屑這么做。"
聽到蘇銘要挖石頭砸,血袍臉色一變,不過后面蘇銘說他不屑這么做,他總算是松了口氣,臉色變幻的想著是往懸崖下面逃生還是怎么辦。
"因為我要下來親手殺了你。"蘇銘說完,竟然跳下懸崖。
血袍一驚,立即就露出驚喜的神色,如果蘇銘也跳下來,兩個人都貼在懸崖上面,他根本就不懼蘇銘。
正當他想著如何反擊蘇銘的時候,三四道寒風朝他掃來,他根本避無可避。如果在平地,他還可以躲藏,現在在光滑的懸崖峭壁之上,他只能躲過頭部的兩道。
胸口的卻躲不過去,隨即血袍心里一橫。憑著受你這暗器一下,也要將你拉下來。
血袍隨即就感覺后腰一涼,他下意識的往下看了看,不過他的意識隨即就開始迷糊消失,"怎么可能……。"
這個意識剛消散,血袍的下半身就完全落入懸崖,蘇銘此時巳經伸手抓住血袍的柳葉刀,再次借助御風術飛躍回了峭壁的小路上面,下面的血袍已經完全不見。
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柳葉刀,蘇銘感覺這刀不錯,如果無法煉制出來更好的刀,就將這把刀給王平也好。這柳葉刀是他殺了血袍得到的,沒有必要藏起來。畢竟血袍在這里等他,很多人知道了,一旦血袍上身死大家肯定知道就是他殺的。
況且血袍這人蘇銘在拍賣會也稍稍耳聞,是個獨來獨往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門派子弟,他沒有必要去擔心。
蘇銘將柳葉刀背在背后,這才沿著懸崖小路走出去。他很小心,同時神識也是高度注意。他殺了一個血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柳開河應該也不會放過他。畢竟拍賣會的人大多知道柳青蘿在他的手里。
蘇銘想的沒錯,他走出懸崖小路,來的鐵鏈橋的前面就看見了柳開河。而且不是柳開河一個人,四處都有很多人圍著,看樣子這些人不是想看熱鬧,就是想渾水摸魚的。
柳開河背著一把古色長劍,頭發蒼白,可是蘇銘在他身上看見子比血袍厲害太多的東西,可見這人比血袍要難以對付。
柳開河看見蘇銘也是一愣,不過看見蘇銘背上的柳葉刀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即說道:"我還以為來的會是血袍,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殺了血袍,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你能殺了血袍,我也不為難你。交出柳青蘿走吧。咦,你的柳青蘿放在什么地方了?"柳開河這才突然發現蘇銘身上除了一把柳葉刀外,似乎沒有別的東西。
蘇銘掃了一眼周圍旁觀的人,再冷冷的看了一眼柳開河。這才淡淡的說道:"你就是柳開河?"
柳開河臉色一沉,"大膽小輩,柳開河也是你可以叫的。"在他看來,自己修為遠遠在蘇銘之上,在隱門輩分卻是相當被看中的,這小輩至少要尊稱自己一聲前輩。他不搶蘇銘的東西讓給蘇銘主動交出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蘇銘的這種無禮。
"你個老王八臉皮還真你他媽的厚啊,想搶小爺的東西。還要裝個屁啊。"蘇銘心頭火氣,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想搶自己的東西,還假裝成偽君子,真是惡心極了。
柳開河被蘇銘罵的臉色黑如鍋底,他已經是神通巔峰修為,隨時就可以跨入半步先天。就算是夏家的老東西和他競拍柳青蘿,也只敢拿錢財壓住他。卻不敢真的和他鬧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如此罵他柳開河。
這些罵人的話,他可從未想過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他雖然不經常出來,但是出來后,看見他的有誰敢不尊稱他一聲柳前輩的。如果不是這次要突破半步先天,他還真的懶得去搶一個小輩的柳青蘿。
臉色氣的漆黑的柳開河拔出長劍,甚至都沒有可以去抖動長劍,長劍就自動幻化出數個劍花。
"嗡"的一聲,長劍帶著狂暴的殺意將蘇銘完全罩住了,他已經動了殺機了。
蘇銘面色如常,先天高手他都可以輕松斬殺,更別提這個神通巔峰,完全可以秒殺。
不過他以后要對隱門動手,自然要多了解一下隱門高手的手段,是以他一開始并沒有施展全力。
刷……蘇銘手中的柳葉刀一揮。架住劍光當中的長劍。
"叮叮叮叮叮!"一陣密集的刀劍撞擊之后,蘇銘倒退出數步,手里的柳葉刀已經全是豁口。
這個柳開河的劍法倒是不錯,蘇銘心中暗道。
"無知小輩。還敢囂張么?"柳開河一向愛臉面,現在在蘇銘面前被奚落,他已經動了殺機。原本他只想將蘇銘的修為全部廢去,現在是必殺不可了。
蘇銘只是接了柳開河的一劍。他的神識已經掃到后面的懸崖小路上,又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讓蘇銘面色一變,竟然是靜儀那個道姑。
看到她來了,蘇銘已經有了退走的打算了。因為靜儀跟葉清寒是同門,他現在還不想跟靜儀對上。
神識一掃,蘇銘看到懸崖下面五十米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老匹夫,再接我一刀。"蘇銘凌空躍起撲向柳開河,同時舉起手里的柳葉刀,對著柳開河頭頂劈了過去。
"找死。"柳開河看見空門大露的蘇銘,心里冷笑,這想死想昏了,竟然連這種招式也敢在他面前使出來。
柳開河手里的長劍只是一劍就劈飛蘇銘的柳葉刀,然后長劍即刻回轉,他對蘇銘已經非常憤怒了,他要立即殺了蘇銘。
周圍所有的人都似乎知道蘇銘接下來的遭遇,甚至有些人都不忍去看。因為蘇銘這一招被柳開河擋往,他必定要落下,正好被柳開河接下來的一劍砍為兩半,就好像送到柳開河的劍下去的一般。
就算是他想要落下懸崖都不能,沒有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躲過柳開河的這一劍。
"這人好可憐,竟然要被腰斬。"青蓮劍派叫小雨的女修似乎不敢再看,將頭回轉了回去。
另外一名青蓮劍派的女修卻扶住了那名年紀稍小的女修說道:"師父說了,出來的時候千萬不能認為我們是隱門中人,就可以藐視別人。那個年輕人就是前車之鑒,他之所以落的如此下場,是因為他太過張揚了。"
"真是便宜你了,沒想到你還真會隱藏,竟然連我都沒有認出來明蘇就是你。"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盯著蘇銘的身形,冷冷的說了一句。
"柳前輩刀下留人。"此時后面的兩人已經疾步走了過來,正好看見蘇銘的柳葉刀被擋住,即將被腰斬的一幕。
可是柳開河的一劍已經橫掃了出去,顯然這兩人叫的晚了一些,也因為別的事情來得晚了一些。
只是讓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是,蘇銘并沒有預期的落在柳開河的長劍下面,他似乎被長劍劈的落下了懸崖。
"怎么可能?"柳開河迷糊了,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落下懸崖的啊,難道自己的內氣反而將他震飛了,這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周圍所有圍觀的人也都迷糊了,他們沒想到蘇銘竟然可以落下懸崖。不說是受力的方向不可能,就是神通巔峰的高手,也無法在力竭的情況下,在空中做出落下懸崖的轉移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柳開河收起長劍,冷眼看了一下深不現底的懸崖,剛才蘇銘猶如流星一般落下去,是不可能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