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怎么也想不通許牧月的變化。
許牧月站了起來,有些搖晃,蘇銘連忙扶住她說道:"我來背你好了。"
蘇銘沒有想任何別的事情,他只想早點找到那個地方,看看還有沒有生靈草。如果真的可以再找到生靈草,他能把剩余的一半空間石也煉制成儲物戒指,能擴大一倍的空間,這對他非常的重要。
"嗯。謝謝蘇大哥了。"許牧月沒有任何拒絕的趴在了蘇銘的背上。對她來說,大腿都被蘇銘看去了,讓蘇銘背下算什么呢?
這不是一個扭捏的女孩子,蘇銘對許牧月很是贊賞。背上傳來了柔軟,雖然很舒服,但是蘇銘居然什么別的都沒想。
"姜隊,剛才是不是蘇大哥背著許牧月過去了?我沒有看錯吧?"趙山睜大眼睛盯著蘇銘和許牧月的背影,揉了揉眼睛。
一直不喜歡和男隊友說話,甚至一向都是冷冰冰的許牧月,居然愿意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子背著。這也太過離譜了點。
"你沒看錯,快點整理好這些槍,他們應該是去有事情了,很快就會回來。"姜熙沒好氣的說道。
白松看著蘇銘和許牧月消失的身影點了點頭說道:"蘇兄是個英偉奇男子,牧月雖然對人很冰冷。只是沒有遇見她的真命天子而已,也許蘇兄就是。他們很般配……"
"蘇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伏在蘇銘背上的許牧月忽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蘇銘怔了一下,立即說道:"不會啊,我很喜歡你這種很自然灑脫的性格,而且說話做事都不扭捏。"
許牧月遲疑了一下才說道:"蘇大哥,其實我和隊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冷淡的,我不大喜歡說話。也許我一個月加起來說的話,也沒有今天和你說的多。自從我父母離婚后,我在家庭的影響下,加入了行伍。也因為父母的原因,我對男的都有一種天生的拒絕。"
"不知道為什么,蘇大哥,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自然和自由,可是那一直是我向往的。卻沒有對你拒絕的意識,也許這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種自然灑脫,所以……"
說完許牧月有些擔心的看著蘇銘,她忽然怕蘇銘不喜歡她這種性格。
蘇銘笑了笑,他當然明白許牧月的意思,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有對自然和自由的追求,就說明她也是有靈根的,對她更是另眼相看。
不過這也說明一個問題,這天地真的要大變了,不知道有多少像許牧月這樣的人,未來或許能夠踏入修煉之途。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過生活好了。沒有必要去遷就別人,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咦,就是這里了,果然是兩棵萬年青。"蘇銘正和許牧月說著話卻已經看見了兩棵萬年青。
"對了,就是這里。"許牧月也高興起來,似乎她幫助蘇銘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蘇銘放下許牧月,走到兩棵萬年青的中間,果然在中間發現了一個土包。找了一根木棍,蘇銘小心的挖開了土包。一具枯骨被幾塊石頭圍起來,還有一個被包裹的嚴實的塑料袋,但是塑料袋的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在腐爛了。
蘇銘慢慢的將塑料袋挑起來,仔細看了看枯骨邊上,沒有別的東西了。這塑料袋應該是和尚死去之前貼身放好的,后來尸體爛了才落下來,所以當時周仁沒有發現。
將破爛的塑料袋慢慢挑開,里面只有一張同樣開始腐爛的羊皮地圖,不過這羊皮地圖不知道用什么炮制過,雖然腐爛,但是上面的東西依稀可以看得清楚。蘇銘仔細的盯著羊皮地圖看了看,上面畫的好像是一處沙漠,有一些字母,只是蘇銘一個也不認識。
蘇銘正盯著地圖上的沙漠和那些奇怪的字母煩惱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進入他的鼻子,幾根發絲落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癢。蘇銘立即就知道是許牧月在他后面看這地圖。
蘇銘讓開了一點。有些苦惱的說道:"這些字母我不認識,現在這個羊皮地圖還不能動,一動,我估計就全部碎裂了。"
因為蘇銘的讓開,許牧月立即就感覺到了自己姿勢的曖昧,正有些尷尬,聽到蘇銘的話,她連忙說道:"蘇大哥,這些字我認識,這都是藏文,我爺爺以前在藏區呆過好久的,藏文就是我爺爺教我的。"
"牧月,你真的認識這些字?快點告訴我。"蘇銘原本是打算將這些字母全部記下來的,現在許牧月認識,他頓時高興起來。
"上面的字母不是很全,有'庫湖'、'塔克拉瑪干'還有'羅布'、'圣門'就是這些了。不過我想那個'塔克拉瑪'應該就是第一大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吧,這個沙漠也叫'死亡之海',位于塔里木盆地。地圖上面應該就是指的這個地方,而且上面的線路確實是指的塔里木盆地。"許牧月將地圖上面的字母都翻譯了過來,只是因為地圖殘缺的原因。翻譯的不是很全,不過她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蘇銘聽完許牧月的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居然是那里,不過看地圖的指向確實是那里。我知道了,謝謝你。牧月。"
許牧月嫣然一笑,說道:"其實我很高興可以幫你也做點事情的,不用謝的,剛才我也沒有怎么謝你。"
"這倒也是。"蘇銘呵呵一笑,將地圖和塑料袋再次放進了坑里面,又將那具枯骨埋了起來。
隨后,他的神識在四處掃了掃,幾乎每一寸都掃遍了,也沒有發現生靈草的痕跡。
看來,能遇到兩株生靈草。已經是很大的機緣了。
蘇銘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找到生靈草,不過看到了那張羊皮卷,如果有機會就去上面的地址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生靈草。
蘇銘背著許牧月出來的時候,白松三人已經將戰利品整理好在等著他們了。
許牧月忽然感覺幾位隊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大一樣,有心想解釋一句,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蘇銘將許牧月放了下來說道:"我要走了,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啊,蘇大哥。你要走了嗎?"聽蘇銘說要離開他們了,許牧月忽然感覺有些失落。
姜熙看了一眼許牧月,忽然對蘇銘說道:"蘇銘,你走了,牧月就需要我來背了,可是等我背不動的時候,就需要趙山和白松來背哦。"
"這關我什么事……"蘇銘剛說了一半,就感覺到了許牧月懇求的目光,心里想想也是,她幫了自己的大忙了。不然就是自己將那些字母記下來,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尋找一個懂的藏文的人來幫他翻譯一下。現在自己也沒什么事情,就送她一段好了。
想到這里蘇銘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送你們一程,牧月上來,我們走吧。"
"師父,你叫的好親熱啊。"趙山屁顛屁顛的過來說道。
蘇銘手一擺說道:"停,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弟的。"
聽說蘇銘同意送她一程,許牧月心里一喜,低低的嗯了一聲。立即就趴在了蘇銘背上,甚至連客氣一下都沒有。
"唉,我說牧月,你至少要矜持一下吧,你看你。來不及的就送上去了,你說我怎么說你呢?"姜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蘇銘連忙說道:"姜隊長可不要亂說啊,我和牧月什么都沒有,和你們一樣都是剛才認識的。"
許牧月臉上有些羞紅,不敢說話。心里卻在想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明白蘇銘確實是除了父親外,第一個讓她有好感的異性。
在行伍已經三年了,三年當中什么優秀的人才沒有見過,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留下任何印象,可是今天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蘇銘卻在她心里烙下了印痕。
雖然她對人很冰冷。但是從小受家庭的影響,她卻不是一個矜持的人。她不善于去偽裝自己的表情,或者說也不想去偽裝自己的表情。有好感就有好感,沒有就沒有。如果不是這種性格,她也不會和家里鬧翻了,獨自跑到行伍來。
所以蘇銘留下來,她感覺很是高興,如果熙姐不開口留下他,自己也會開口的。上大學的時候奶奶就告訴過她,不要等錯過了,再去后悔曾經的邂逅。
蘇銘眼神很清澈,沒有那種她不喜歡的隱蔽眼神。最主要的是蘇銘救了她,而且他似乎也很有本事。
對許牧月來說,蘇銘就是隱藏在草叢中間的一顆珍珠,既然被她發現了,她就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雖然現在他看起來很是落魄,但是總有一天,肯定會一飛沖天。
當然這并不是她對蘇銘有好感的主要原因,主要的還是蘇銘身上有一種她向往的東西,寧靜,自由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靈。她喜歡他身上的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和氣息,還有那種寧靜的空靈之感,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東西。
似乎知道許牧月冰冷的性格,就是姜熙說了一句,白松和趙山并沒有拿她開玩笑。白松對蘇銘很是尊敬,在他眼里,蘇銘是個真正有本事的隱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