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愣了一下,他正不知道應該怎么和許牧月說,沒想到她居然主動讓自己幫她治療了。心里對這個表面有些冰冷,但是實際卻不是那種淡漠的許牧月也起了一些好感。
他之所以感覺到麻煩,是因為許牧月的傷口處被迷彩軍服包裝的緊緊的,完全不像白松,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的破破爛爛,他只要一掌就可以逼出子彈。但是許牧月的傷口卻是被迷彩服裝包的很是嚴實。
現在許牧月主動說不在意,讓他治療,他當然對她好感大起。這是一個很實實在在的女孩。想到這里也是笑了一下,"其實你的傷不是什么難事,只是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將你的褲子脫下來,我幫你治療,還有一個就是在你的褲子上面挖一個洞,你看……"
"不用了,我脫下來吧,我沒帶褲子。"許牧月說著,就主動去脫自己的衣服。她既然同意了。就不會扭扭捏捏。
蘇銘對這干脆直接的女孩,好感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見她動作很是吃力,連忙說道:"我來吧。"
"謝謝你了。"許牧月從看見蘇銘第一眼起,就感覺他是個不錯的人,后來他對自己傷口的位置有些猶豫。而且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傷口的位置,對蘇銘更是信任。居然就讓他幫自己脫褲子了,這讓她想起來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雖然蘇銘的手沒有碰到她的肌膚,但是她依然能夠感覺到他手的溫暖,心里有一些舒心的感覺。
蘇銘并沒有將她的褲子全部脫下來,只是脫到傷口的地方,就打住了。
可是許牧月卻感覺這個樣子更是曖昧,臉蹭的一下變得血紅,再也不敢看蘇銘手的動作,轉過頭去裝鴕鳥,心里亂七八糟連自己都不知道子想些什么。
許牧月白皙青春的皮膚讓蘇銘感覺到有些晃眼,他定了定神,同樣是一掌拍在許牧月的大腿上面。
一顆彈頭帶著幾點血跡飛了出來,同時蘇銘拿出幾株草藥嚼了幾口附在了她的傷口處,真氣運轉之下,藥力很快就被吸收進入了傷口。
再隨手在戒指內拿出綁帶綁在了許牧月的傷口上,提起了許牧月的褲子。整個過程竟然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之所以幫她嚼藥,是因為怕她的動作太慢。女孩子總是要點面子,褲子脫了露在外面時間太長總是不好。
當蘇銘幫許牧月穿起褲子的時候,許牧月才反應過來,甚至連蘇銘治療的整個過程她都沒有看見。
"蘇銘大哥,你,已經治療好了?"臉上紅色尚未褪去的許牧月有些發愣的問道。
"嗯,已經好了,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完全沒有事情了。"蘇銘微微一笑說道。他使用了真氣幫助她恢復傷口,她好起來應該比白松還要快。
"啊,真的不疼了,還有一絲清涼的感覺,蘇銘大哥謝謝你了,你真是厲害。"
許牧月第一次感覺事情竟然如此的神奇,剛才的尷尬早就消失不見。
有哪個醫生可以做到和蘇銘一樣,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就取出子彈,治好槍傷的?如此輕而易舉。
"謝謝你,蘇銘大哥。"許牧月也感覺到了蘇銘不是普通人,和白松說的一樣,他是一個不尋常的人。
"蘇銘大哥,你是做什么的?"許牧月是第一次打聽一個男人的消息,她感覺臉上又有些發燒。
可是她的內心卻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她也知道和蘇銘這種人能夠遇見就是緣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遇見這種能人的。
蘇銘張了張嘴,將一句'走吧'咽了下去,許牧月現在問他說這種話,就說明暫時沒打算出去,只好隨口說道:"跟你差不多,也是出生入死。"
"啊……"許牧月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蘇銘竟然也是一位戰士,怪不得自己會對他充滿好感。
許牧月似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她不由得想問蘇銘在哪個小隊。不過還是忍住了。
蘇銘這么厲害,比當初的戰鷹都要強上不少,肯定是在一個神秘而又高級的小隊,自己是不能隨便亂問的。
"蘇銘大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許牧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銘打斷了。
蘇銘淡淡一笑說道:"其實你的傷口就是我不幫忙,也不會有事的,救命之恩談不上。"
許牧月嫣然一笑,蘇銘看的呆了呆,他沒有想到臉上有些冰冷的許牧月笑起來這么好看。
見蘇銘似乎看著自己有些愣神,許牧月心里居然覺得有些歡喜,趕緊說道:"蘇銘大哥,我說的不是這個,如果不是你來的話,我和隊長三人肯定無法幸免的,說不定還要受凌辱,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蘇銘點了點頭,他知道許牧月說的是事實,想了一會說道:"其實我覺得像你這種女孩實在是不適合在行伍里面。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
沒想到許牧月卻點了點頭說道:"蘇銘大哥,你說的對,原來我總是羨慕行伍生活,我自己也非常的努力。總算是進入了'血狼'小隊。現在看來,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在行伍的生活。對了,蘇銘大哥,你來到這原始叢林之中,是在執行什么任務嗎?"
蘇銘搖搖頭,道:"我已經退役了,現在無事可做。"
他這么說,自然是不想許牧月再問下去,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是南主么?
想了一會,許牧月忽然說道:"蘇銘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蘇銘笑了笑說道:"說吧,只要是順便不麻煩的話,我愿意幫你這個忙。"他對許牧月感覺不錯,如果可以幫到她的話,他不會吝嗇一點時間。
"我有一個表姐在中域的資陽市開了一家公司,現在人手不夠,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時間去她們公司上班。其實很簡單的,只要巡巡工廠就可以了。"許牧月很是高興的說道,她忽然感覺自己一年的笑容加起來都沒有這二三十分鐘多。
蘇銘頓時就明白了這小妮子是想幫自己的忙,但是又怕自己面子上過不去。或者說怕自己愛面子,就說成讓自己去幫忙。不然,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不用做事,只要拿錢就可以了,這也太輕松了點吧。
這是一個很細心的女孩,不過她還不了解自己,怕傷了自己的自尊。
微微一笑,蘇銘說道:"謝謝你了,許牧月。如果我想要找工作的時候,我會考慮去你表姐的公司,其實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會做的。"
"不用做任何事情的……"說了一句話后,許牧月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明顯了,連忙補充道:"只要在廠里轉轉就可以了。"
"等一下蘇銘大哥,我報個電話給你,你用手機記下來。"許牧月說著就準備報個電話給蘇銘。
蘇銘卻說道:"我手機沒有電,關機了。"
許牧月愣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梳子,拿出小刀在梳子上面刻了幾個數字交給蘇銘,這才松了口氣。
蘇銘接過還帶著淡淡香氣的梳子看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個電話號碼倒也別致,謝謝你了,許牧月,如果我需要工作的時候,我會過去的。"
許牧月見蘇銘收下東西。顯得很是高興,不過立即就說道:"蘇銘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聽著很別扭。以后你就叫我牧月好了,我爸爸叫我小月。其實你也可以這樣叫。"
"好吧,牧月。"蘇銘無奈的叫道,剛才他還聽見她的隊友叫她許牧月來著。
聽見蘇銘叫自己牧月,許牧月顯得很是高興,卻忘了要出去的事實。而是繼續問道:"蘇銘大哥,我聽白松說你來這里是找東西的,你東西找到了嗎?"
蘇銘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應該就在這附近,那里有兩棵萬年青,還有一個山谷。我想山谷應該是這個,但是萬年青,我卻沒有找到。"
"萬年青?我知道的,我們躲入山谷的時候,我就遇見一個地方有兩棵萬年青,離開這里不遠,蘇銘大哥,我帶你過去。"許牧月忽然對自己可以幫助到蘇銘感到很是開心。
蘇銘還沒有說話,外面就傳來了姜熙的叫聲,許牧月連忙回答道:"熙姐,我和蘇銘大哥去有點事情,等會就回來。"
聲音清脆而動聽。
姜熙愣了一下,許牧月什么時候有這種快樂的心情了?語氣當中竟然充滿了愉快?她不是從來都冷冰冰的嗎?難道,難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