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的開口說道。
“什,什么?我沒有聽錯么?你的意思是,你非但不想殺了我替巴育報仇,還要感謝我?”
“是的,我當然要感謝你,我的朋友,你想要什么,黃金?武器?還是毒品?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部都可以的!”汶桑上校開心的說道,一幅十分慷慨的樣子。
“等等,誰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村長,這究竟發生了什么?”吳飛詫異的問道。
村長笑了一下,回去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為吳飛娓娓道來。
原來,政府軍和民兵的確在山上的防鎖線位置發生了激戰,戰況極其的慘烈,可以說,擁有頑強意志的民兵完全的取得了勝利,雖然說政府軍的火力勝于民兵,但是因為前期準備的不足,基本上沒帶什么重型武器。
更重要的是,兩者的戰斗意志是完全不同的,民兵完全就是奔著一個決死一戰的信心,不成功,便成仁,但是政府軍的士兵可不是這么想的,都是為政府打工的,誰想真的豁出命來干啊?這又不是民族戰爭。
所以,在民兵第二輪沖鋒的時候,不僅僅吳飛安排的突擊隊完全沖散了政府軍的陣型,甚至第二波民兵主力上前的時候,正好完成了對政府軍主力的包圍。
不出意外,政府軍的指揮官看到這個情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傷亡最少的戰術--投降。可以說,這個指揮官完全開創了一個先例,政府軍向地方武裝投降的先例。
就在民兵大量的接收政府軍的武器的時候,空中第一批援軍趕到了。本來,這批援軍是想直接通過繩降的方式對地面的政府軍部隊形成有效的支援。
但是未曾想到的是,政府軍敗的竟然這么快,連陣地都已經完全遺失,直升機一到預定進行降落的位置,就被下面民兵龐大的火力集中射擊。在付出了兩架直升機的代價后,空中援軍的指揮官當即決定,放棄這個沒有希望的支援任務。
放棄先期空降,并不是意味著完全的放棄支援,直升機向地面支援部隊的方向靠攏,準備和地面部隊一起發動一次突襲,奪回陣地,營救被俘虜的政府軍官兵,消滅民兵。
但是一段時間過后,直升機的油料都要開始不足。卻還沒見到地面支援部隊的身影。正在直升機指揮官費解的時候,終于接通了通訊,才知道巴育將軍已經死在了指揮中心。整個軍事基地也一片大亂。
而地面部隊之所以回去,是因為得到了巴育將軍的副官,汶桑上校的命令,汶桑上校還命令直升機部隊也急速的返航,不然將一并視作叛軍處理。
在燃料耗盡直升機墜落和跟從新主子保證自己的前途之間,直升機的指揮官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于是,這個直升機大隊也浩浩蕩蕩的返航到軍事基地。
而這個時候,最開心的人就是汶桑上校了,巴育一死,他就成了這個軍事基地的控制者,雖然現在并沒有完全的控制所有的軍隊,但是有這批援軍,絕對會加重他的話語權。
汶桑上校在發出讓援軍回到軍事基地評定騷亂的命令之后,因為軍事基地內的環境現在已經極度的不安全,到處都是火并,所以靈機一動,直接安排直升機飛往村子,和村長進行和談。這也就是為什么會出現開頭的一幕。
“村長,你的意思是,汶桑上校是來和談的?”吳飛詫異的說道。
“正是這樣,事實上,我本人感覺汶桑上校是很有誠意的,你不妨也一起聽聽他的條件。”村長笑著對吳飛說道。
“那么,我就卻之不恭,洗耳恭聽了。”吳飛對汶桑上校說道。
汶桑上校笑著說道:“哪里,能有您作為和平的見證人,也是我們大家的榮耀。我這次來,是抱著相當大的誠意,我要一改巴育將軍留下來的痹癥。真正的為村民謀取些福利。”
“如果這個村子不想再參與毒品的交易,我完全的沒有意見,而且,村子里的武裝也可以保留,我們政府軍會和民兵們和平相處,就是在以后,如果想向我們購買些武器裝備,也并非完全不可以。”汶桑上校一語驚人的說道。
吳飛想了想,問道:“我很想知道,上校先生,是什么讓你如此的慷慨。”
汶桑上校的笑容一收,正色道:“我們是政府軍,是政府的代言人,像這種毒品泛濫的事情,本身就應該得到良好的解決,是之前巴育的錯誤政策,才造成了美斯樂地區的烏煙瘴氣,所以,我上臺后,一定要改觀這種現象!”
吳飛笑著說道:“這種大義的話,我感覺你還是和你的手下去說吧。其實無非就是經過這次事件,菲爾斯一伙肯定會全盤退出,沒有了最大的后臺,你去跟誰合作?還不如趕緊過來賣個好給村子,以后還能減少一些阻礙。”
汶桑上校聽了這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并沒有說話。
村長這個時候接到:“我不否認英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都是實際的人,只看事實,而不去思索起因是什么,不管怎么樣,汶桑上校提出的建議是很有建設性的,我相信我們會產生一次良好的合作。”
吳飛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您說的沒錯,村長先生,我在此時此地只是一個見證者,并不是一個參與人,我只希望,在給我同伴一定治療后,我們能夠平安的離開這個國度,這就是我所期望的。”
村長聽了這話,和汶桑上校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們隨時可以離開,我會囑咐阿黃,給你們送到機場的。”
聽完村長的話,吳飛的面色黯淡了起來,對著村長低頭說道:“很抱歉,阿黃他,已經不在了。”
這話一出口,村長就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后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