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若是顧婉婉從中作梗,她也好反將一軍,自保的手段她還是有一些的,交由顧婉婉保管也只不過是想要看看他的真心罷了。
“那件衣裳……”婢子說著,隨機(jī)拿出了一批一模一樣的云錦布,顧筱筱早就知道皇后的服飾是由皇上打理,他又怎么可能穿自己送的云錦布。
顧筱筱只要在冬至日那天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裳,也總會生出什么變故。哪怕是讓慕容紫珂多想也好,更可以諷刺他身邊的人,例如靈兒。
只要靈兒一沒,她便可以借此機(jī)會,將自己的人馬安插在慕容紫珂身邊,到時不怕揪不住皇后的小辮子,只要有一點機(jī)會被她抓住,晉封不就指日可待了?
“可不該怪本宮惡毒,要怪就怪你們少了腦子,在宮里這樣舉步維艱的地方,本宮有些自保的手段又有什么錯呢?”看著黃鏡里的自己,顧筱筱自言自語道。
她初時入宮本就不為了爭名奪利,可宇文子騫斷不該如此侮辱她,既留著他的貞節(jié),又給了她名分,在旁人眼里看來,這是祈求不到的福分。
可在顧筱筱眼里,這更是莫大的恥辱。日后大家都知道王上那日根本沒碰筱嬪,還不知道口口相傳會成什么樣子,宮里的流言蜚語是最可怕的,人心,自然就更可怕了。
各宮的妃子都在為了冬至日這天準(zhǔn)備,奴才和婢女也是如此,冬至日這天,西域番邦的國君都會來到這兒,一同為第二年莊稼的收成祈禱,當(dāng)然其中也少不了喬歌的父親,得知自己的父親也會參加冬至日,喬歌更是滿心歡喜。
距離自己嫁到中原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喬歌默默無聞也總算是保住了自己一條性命。從不與人結(jié)盟,亦從不傷害別人,如此方能在宮里活得長久吧。
不過想要重新回到西域,怕是難上加難,只怕宇文子騫答應(yīng)了,西域的國君都不會再要她。
堂堂一個公主,在這宮里只做了區(qū)區(qū)一個貴人,沒有爭權(quán)奪勢之心,又怎么能給自己的國家討到好處?這些怕是只有等到日后,喬歌才會真正明白吧。
屋外已飄起鵝毛大雪,冬至很快就要來臨了,還不知在這一天會發(fā)生什么讓賓客大跌眼睛的事情,大家都在期盼著,卻也都在躲避著。
宮人第一次聚集于此,勢必不同于往年,能夠避免的禍患還是要躲避,可躲避不及的,又該如何處理呢?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為之都十分頭疼。
宮外,一隊車馬來到了熱熱鬧鬧得京城當(dāng)中。雖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寒冬,但同時也到了冬至,京城中得達(dá)官貴人也是不少,自然少不了慶賀一番。
馬車?yán)锏媚侨艘约案S得人得打扮與血陽人不同,在大街上引得百姓們頻頻側(cè)目。
為首得那人停下馬車,恭敬得對馬車?yán)锏萌苏f道,“老爺,我們已經(jīng)到了血陽國京城,您今日是打算先找個客棧歇息還是……”
被喚作老爺?shù)媚腥藬[擺手,“直接入宮吧。”那人不再說什么,一眾人便向皇宮走去。
“什么人?”到了宮門口,一眾人被門口得侍衛(wèi)攔了下來。為首得那人拿出一塊令牌,“我們自西域而來,是血陽皇帝邀請我們老爺進(jìn)宮探親的。”
侍衛(wèi)拿過令牌仔細(xì)一看,急忙拱手道歉,“原來是西域使臣,屬下冒犯了。”隨即,便放他們進(jìn)宮了。
宇文子騫正在御書房看著奏折,德福來報,“皇上,西域使臣來了。”宇文子騫目不斜視,問道,“到哪了?”
“回皇上,剛?cè)雽m。”宇文子騫低低的嗯了一聲,待將手中得奏折看完后,端起手邊得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說道,“讓他們到大殿等候,朕隨后就來,對了,將萊貴人也請來,就說她父親來看她了。”
是得,那個被稱作老爺?shù)梦饔蛉耍褪侨R貴人喬歌得父親,喬耀華。此次前來,借著與血陽國交好得名義,順便來宮里看看女兒喬歌。
喬耀華在下人得帶領(lǐng)下來到大殿,大殿里燒著地龍,溫暖極了。四周得柱子上雕刻著金龍,栩栩如生。雖陳設(shè)簡單,卻也處處彰顯著血陽國得國力。不一會兒宇文子騫來了。
喬耀華舉起左手放于身前,行了一個西域的禮,“臣喬耀華奉國君之命,奉獻(xiàn)我國之禮,以示兩國交好。”
宇文子騫擺擺手,“國君客氣,明日是我中原的冬至日,使臣正好看看我們血陽國的傳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