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他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就無法接受,他可不像別的男人那般偉大,就算死了,他也無法看到他的妻兒成了別人的妻兒,所以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你都死了,還能管那么多。”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俯首就封住了那可能說出讓他難受話語的小嘴。
被桎梏住,萬姝沒有反抗的機會。
在他的霸道下,徹底淪陷……
一番疼愛后。
疲憊的萬姝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
而身側(cè)的男人陪著她短暫休息后,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抱起她去浴室清理。
此時已是凌晨兩三點。
沈季凜給言二打了電話,抱著睡熟的女人離開了住所……
出家門的時候,隔壁的大門也打開了,西樓也不知道是沒休息還是被驚醒了。
“天亮去幫她辭職,就說她家里出事,連夜走了。”沈季凜沖他說道。
西樓點了下頭,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
他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他也得好好計劃下了,留下來還有沒有意義。
萬姝再醒來已是在私人飛機上。
看到周遭的情況,她徹底醒了,難以置信的看向坐在一旁望著她出神的男人。
“為什么這么做?”她抓狂大喊,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醒了。”相較于她的激動,沈季凜顯的很平靜,他應(yīng)該是一夜未眠,眉宇間帶了點疲色,“回海島陪孩子一段時間。”
萬姝再也受不了了,揚手就朝他揮了一巴掌。
他也不避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沈季凜,我恨你!”她吼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此時已在飛機上了,沒辦法回頭了,這段時間也白努力了。
“如果你還氣,打我吧,別憋壞了你自己。”
見他湊臉過來,她揚手又是甩了他一巴掌。
疼的不僅是他的臉,還有她的手,她的心。
這個男人實在太不可理喻了。
“孩子很想你,瑞瑞昨晚又發(fā)燒了,果果的手術(shù)雖然成功了,但恢復(fù)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也需要媽媽陪伴,我知道果果和你不親,但你更該花時間陪伴她……”
“果果和我不親是我造成的嗎?如果當(dāng)年你沒那么蠢被艾彤忽悠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和果果會分離嗎?讓果果把仇人當(dāng)媽媽嗎?”
這些年積壓的憤怒委屈不滿,在這一刻通通爆發(fā)了。
她和沈季凜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多,她想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在一起!
“對,是我無能,但我懇求你多花點時間陪孩子,他們還那么小。”承認(rèn)自己的無能對于一個一向自傲的男人來說無疑很困難,但沈季凜不想再去爭辯,“你留在路亞不僅不能幫我,還會讓我分心,為了我,為了孩子,我懇請你留在海島!”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這是我的人生,孩子和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你卻自私的想霸占所有,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自私鬼!”
“算我自私,你必須留在海島。”他不再為自己辯解分毫,直接說了自己的決定。
男人的話語讓萬姝失望不已,他們終于還是走到了這步。
“等你事情辦完了,我們就別再一起了,孩子要跟誰就讓孩子決定。”萬姝說完這句話,撇開了臉,再也不去理會對方。
沈季凜也沒說話。
沉默蔓延。
外頭萬里晴空,機內(nèi)陰云密布。
飛機經(jīng)過了數(shù)小時的飛行后,海島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
對于萬姝來說,那就是個囚籠,而親手送她進(jìn)去的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
泉城醫(yī)院。
無所事事的唐沁給萬姝打了電話,電話一直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為了不讓文小溪擔(dān)心,唐沁并沒有打電話給她。
在病房里無聊的要命,只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干嘆氣。
這才躺了幾天,她就快要瘋了。
什么時候才有個頭!
打胎的念頭再一次浮上了腦海。
“陸緘!”她張口喊人,這事不能只她自己受罪,她還沒決定前得折磨對方一通。
病房門立馬開了。
高岑飛奔了進(jìn)來,臉上的笑容說有多諂媚就有諂媚:“唐總,陸總剛?cè)マk事了,一會兒就回來,您有什么時候盡管吩咐我!”
“他死哪里去了?”
“公司有點急事去處理,不過應(yīng)該很快回來了。”
唐沁陰森森的目光落在高岑身上。
高岑被她看的心里發(fā)毛。
“你今個怎么敢出現(xiàn)了,你的帳老娘還沒跟你算呢!”
“唐總唐總,等你出院了想怎么算就怎么算。”高岑只能苦笑,要不是沒辦法,他才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現(xiàn)在唐沁可是兩家人的寶,誰敢得罪。
“我想吃李記的豆腐腦,簡家的水餃,還有云海的熱干面,你讓陸緘現(xiàn)在馬上去買。”
高岑愣了下,趕忙說道:“我讓人現(xiàn)在去買。”
這三家可是隔了大半城市,等陸總轉(zhuǎn)一圈回來都要天黑了。
“讓他買,你們誰要幫忙,我一生氣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事,你們就看著辦!”此時不好好整治下他們,更待何時!
所謂的‘母憑子貴’,不就是這么來的嗎!
高岑不由擦了下冷汗,這唐總可真愛折騰人。
“還有我只吃熱的!”唐沁又補了一句。
“好的,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陸總,我出去打,手機有輻射。”說完,高岑腳底抹油跑了。
陸緘接到高岑電話時,正在回醫(yī)院的路上。
最近唐沁的思想工作一直在做,慢慢也有些打消不要孩子的念頭了,他得再接再厲,一定要把這孩子保下來。
接完電話,他快速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在心里計算著如何最快速買好三樣?xùn)|西,還保持食物熱度的情況。
明知道唐沁在故意為難他,但他還是認(rèn)了。
現(xiàn)在只要她把他孩子生下來,讓他做什么都可以,至于其他的,他也懶得去計較了……
誰能知道他陸緘也有今天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