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還保留著南宮星闌走前的樣子。
餐桌上有兩副用過的碗筷,無疑他買的宵夜喂了狗。
他沉著臉,扛著女人進了臥室。
臥室里的大床上,被子還是疊的整整齊齊的,沒動過的痕跡,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他大手一甩,直接把她扔在了大床上。
床的彈性很好,萬姝的身子跟著彈動了幾下。
她壓住了胃里的那股惡心感,憤怒的看向床邊的高大的男人。
他垂眸狠狠的盯著床上的女人,粗魯?shù)某兜袅俗约侯I(lǐng)口上的領(lǐng)帶,解扣子。
“沈季凜,你今天要是敢亂來,我們就再也沒有關(guān)系!”萬姝憤怒道。
“和我沒有關(guān)系?想和你的星闌有關(guān)系嘛!”他冷笑,布滿黑色脈絡(luò)的臉愈發(fā)的猙獰,但手上的動作不停,“他要是知道你給我生過三個孩子,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別讓我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男人的話無疑像一把毒刃一般插她心窩。
他解紐扣的手微頓,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陰霾。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萬姝從另外一側(cè)翻下了身,拿后背對著他,單薄的背后帶了幾分涼薄。
男人突然沒了聲響。
萬姝整個身子崩的緊緊的。
客廳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那是萬姝專給南宮星闌設(shè)的鈴聲。
男人那邊動了,他轉(zhuǎn)身快步朝客廳走去。
萬姝聽到了腳步聲,也轉(zhuǎn)過了身子,只看到了他的襯衫一角。
很快他就拿著手機過來了,陰沉這一張臉,走到了萬姝的旁邊,按下了通話鍵,開了免提。
“書宛,睡了嗎?”南宮星闌的聲音傳了過來。
萬姝抬眼看了下正緊盯著她的男人,她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剛準備睡下,您有事嗎?”
“怎么聲音都啞了,吃藥了嗎?”
沈季凜拿著手機的手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大有要捏碎手機的意思。
“剛吃了。”
“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讓醫(yī)生再去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挺好的。”
“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
沈季凜沒掛斷電話,南宮星闌那邊也沒掛斷電話。
萬姝想去按掉電話,沈季凜卻快速移開了手機。
“書宛,還在?”對方問道。
萬姝想搶走手機,沈季凜把手舉高,在身高上瞬間碾壓了她。
她憤怒看向男人,不解他的用意。
“書宛,早上的事情謝謝你,你是個好女人,我掛了,好夢。”南宮星闌聲音低了不少,聽在沈季凜里卻是刺耳的厲害,不過這次他說完掛了電話,手機這邊變成嘟嘟的忙音。
沈季凜隨手就把手機扔了,手機掉在地上發(fā)出了好大的一聲聲響。
萬姝心里一緊,這手機八成要是摔壞了。
剛要去撿,就被男人給抓住了,他厲聲問道:“早上你和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沒有向你匯報的必要。”
“萬姝,我再問你一句,早上發(fā)生了什么?”
“你可以什么事情都瞞著我,不告訴我,憑什么我要什么事都和你說。”
今天兩人是杠上了,不爭個你死我活是沒法過去了。
女人倔強蠻橫的態(tài)度,讓沈季凜很生氣,他快速回憶晚上見到南宮星闌的畫面,他好像手受傷了。
一個殘疾的男人,需要一個女助理貼身照顧,他立馬就想到了一些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他心里暗暗下了決定,這次她是不走也得走了。
“我不和爭,你去洗個澡。”他突然神情一收,恢復(fù)了平常的神色。
萬姝知道是趕不走他,索性轉(zhuǎn)身,大步去了浴室,把浴室的門摔的砰砰響……
待浴室里傳來了水聲,沈季凜拿了手機,給言二打了電話,讓他善后。
等萬姝洗完澡出來,男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雙目緊閉,臉上的面具也戴上了,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想離開這房間,去客廳里應(yīng)付一夜。
只是剛邁開步子,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
“過來睡,我不碰你。”他出聲道。
萬姝才不相信這個男人,剛才兩人剛吵了架,她犯傻才會過去。
“你要是敢離開這個房間,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海島。”他又說道。
萬姝簡直是被這個男人弄的糟心死了。
此刻都已經(jīng)午夜了,她身體已經(jīng)很累了,真的沒心思再和他多吵了。
知道這男人的臭脾氣,她大步走到了床邊,把擦頭發(fā)的毛巾直接摔在他的臉上,“你要么回去要么去客廳睡。”
男人把臉上的毛巾拿了下來,放在鼻間嗅了嗅,都是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很晚了,不吵了,休息吧。”他把身子往邊上移,給她騰出了位置出來。
明明心里很氣,但萬姝還是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坐到了床上。
剛坐下,他伸手把她拉向了他懷里,身子一翻,大山壓頂——
“你、你說話跟放P一樣!”萬姝氣結(jié)。
對于這種無賴,她真的是出離了憤怒。
“你頭發(fā)都濕的,反正也沒辦法現(xiàn)在就睡!”他自以為找了個很優(yōu)秀的借口。
他再氣,一碰到這女人,氣還是不知不覺消了許多。
萬姝拒絕和這無賴再溝通,冷眼以對。
“我沒碰過她,你知道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對其他的女人有反應(yīng)。”他貼近她的耳邊,說道。
不知是還沒徹底恢復(fù)記憶,還是身體已經(jīng)成了本能,除了身下這個女人外,他對任何女人都起不了興趣。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這只是一時的,南宮家家主的位置我必須得到,在這個國家單憑我現(xiàn)在的實力,不足以和其他幾個人抗衡,我需要籌碼。”他繼續(xù)道,把他的情況分析給她聽。
這些年一直在養(yǎng)病,待在泉城,鞭長莫及,落在下風(fēng)。
“一定要這個公主嗎,其實我哥也能幫你。”萬姝情緒平復(fù)了一些,說了她的想法。
她回盛家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也知道盛家不是一般人家,如果盛赫能幫他,是不是多一些勝算。
“姝姝,這些事情是有風(fēng)險的,我萬一失敗了,就是把你哥拉下水,我得給你和孩子留個后路。”他不是沒權(quán)衡過,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xù)目前的計劃。
“如果你人出事了,那你有想過我和孩子以后要怎么辦嗎?”萬姝語氣激動了幾分,“你別以為我會給你守寡,我絕對會給孩子找后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