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心的不解,喬言曦又看了看禮貴妃,禮貴妃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她有重要的話要和喬言曦說所以才會把身邊的人都給差遣開來。
“本宮之所以會救你,并不是因為相信你是無辜的而是因為,本宮需要你來照顧王爺。”禮貴妃一字一句的說道。
喬言曦質疑自己聽錯了,禮貴妃要她照顧祁瑞宣?王府里那么多女人,她不受寵也就算了,還被祁瑞宣厭棄,禮貴妃要她去照顧他,只怕是去礙他的眼了。
“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爺對言曦的態度。”喬言曦也不避諱的說道,事實如此她也沒什么了隱瞞的。
禮貴妃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本宮真是越來越弄不明白王爺的心思了,王妃生得這樣美貌,如何還不能得王爺的歡心?倒讓那個狐媚子先有了身孕。”
她口中的狐媚子自然是指紀云兮,喬言曦不知道禮貴妃為什么要這樣說她,不過看上去是對紀云兮萬分厭惡。
“是言曦無能。”喬言曦無奈笑了笑。
她的寶貝兒子不喜歡她,她總不能怨她兒子吧?
禮貴妃沒有動怒,反倒還覺著有些惋惜,她不知道禮貴妃喜歡自己哪里,竟然會這樣幫自己。
“言曦,你身為承王妃,那么本宮有的話就不能再對你隱瞞了。”禮貴妃想了想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樣,說道,“當初王爺執意要娶紀云兮的時候我就不答應,偏生皇后又從中阻攔,就像是害怕王爺和尚書府之間牽扯上什么關系一樣那禮部尚書的意思也不明不確的,所以本宮很是害怕。”
喬言曦是個明白人,這宮里的權衡利益,即便是沒有親身經歷過,也見過了不少,“貴妃娘娘是擔心紀云兮和他的父親是王爺那邊的人?”
禮貴妃不否認的點了點頭,“本宮是承王的母親,承王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自然應該為他清理好身邊的人。”
她又看了看喬言曦,“言曦,你的父親一貫的對王爺忠心耿耿,所以你也要盡力保護好承王,確保王爺的安危。”
喬言曦還沒搞清楚狀況,她父親那是她父親,與她有何干系?禮貴妃就交給她了這個繁重的任務,喬言曦心里是迷糊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完成的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得去完成這個任務不可。
“娘娘,王爺什么有那么多服侍的人。言曦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保護得了養王爺?”喬言曦故意裝傻說道。
能不能保護祁瑞宣,那是另外一回事,問題是喬言曦并不想扯上無關緊要的事情來。
祁瑞宣本來就討厭她,她要是還一天沒事去纏著她,不是自己貼著臉上去找打?
禮貴妃知道喬言曦是故意裝傻,只是笑了笑,“本宮相信王妃的聰慧,也相信王妃能分明事理,俗話說得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王妃既是承王府的人,自然不會看著自己和王府一損俱損吧?”
喬言曦愣了愣,禮貴妃這話竟然讓她無言以對,她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就算禮貴妃不說,她上次不還是幫了祁瑞宣的忙嗎?
如此一來,她也只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總不能和禮貴妃繼續這么僵持下去。
“這事,言曦就答應娘娘了。”喬言曦說道,不過看祁瑞宣的態度,喬言曦也不知道自己還愿不愿意幫他。
喬言曦從禮貴妃這里離開以后就徑直回了王府,夏語陪著喬言曦,心中一直有疑問,不知道禮貴妃說了些什么,還要把他們全部都給支開。
可看喬言曦的臉色很是尋常,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倒是回到王府之后,素香姑姑聽說喬言曦被傳召進了皇宮,她心里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些后怕,所以忙不迭的出來追問道,“王妃娘娘,老奴聽說貴妃娘娘傳您入宮,心中到底很是擔心,雖然老奴不該來過問主子的話,但老奴覺得還是問一問您比較好。”
“素香姑姑,您太客氣了。”喬言曦說道,雖說她和素香姑姑是主仆之分,可素香姑姑的心她是知道的,對素香姑姑和夏語也沒有那么多要隱瞞的,“貴妃娘娘讓我多照顧一下王爺,旁的左不過是一些家常的閑話罷了。”
喬言曦還是沒有說出禮貴妃對紀云兮的偏見,以免招惹來不必要的事情。
素香姑姑感慨的點了點頭,“看來貴妃娘娘對主子倒還很是信任,老奴也就放心了。”
喬言曦勾了勾唇,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最近很是心累,她應該好好的歇一下。
她這正殿倒是愈發冷清了,上官云舒最近忙著去奉承祁瑞宣,祁瑞宣一心只想著陪紀云兮,偏偏晚上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雨,整個王府都變得寂靜無比。
次日一早的時候,東廂房便有人來道紀云兮昨兒夜里受了風寒,祁瑞宣萬分的心疼,整個王府的人都圍著她忙上忙下的。
只有喬言曦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
素香姑姑擔心她會落人話柄,于是勸道,“王妃娘娘,紀側妃生病,眾人都忙著照顧他,娘娘也去看看吧。”
一說到紀云兮,喬言曦就想到之前的事情,滿心的委屈沒有地方說,而素香姑姑又讓她去看紀云兮,心里本就不愿意。
“我若是過去了,只怕她還覺得我虛情假意呢,倒不如不去。”喬言曦說道。
素香姑姑想了想,也知道喬言曦的無奈,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
偏偏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喬言曦不去,自然有人要在背后捅刀子。
上官云舒一早就去了紀云兮那里,見祁瑞宣在,心里忍不住癢癢,同他說道,“王爺,您瞧瞧紀姐姐都病成這樣了,王妃姐姐都不來看看她。”
祁瑞宣聽了冷笑一聲,“她心里有鬼,自然是不敢來。”
紀云兮見祁瑞宣還是關心她,心里也就放心了,故意裝作賢惠的說道,“王妃姐姐想必是忙,所以才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