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望著碗中山丘般的菜,葉氿衣將手中的筷子用力的拍在桌上,犀利的眼神掃過兩人:“你們倆要較勁兒是吧?那就把這碗里的菜全吃完!”
葉氿衣說完還將面前的碗向兩人中間推了推。
望著碗里的菜,鳳陌塵和冷旬陌兩人面面相覷,都覺得自己壓根沒有夾了多少。
看著兩人相顧無言的樣子,葉氿衣只是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們,便回了房間。
鳳陌塵和冷旬陌可憐巴巴的對望了一眼。
“都怪你!”
“什么就怪我了,要不是我夾菜你也夾,阿衣會生氣嗎?哼!”冷旬陌冷哼一聲,做了個傲嬌的表情。
葉氿衣也走了,這飯也沒有什么好吃的了,兩人也各自回了房間。
葉氿衣氣沖沖的回到房間,看了一會兒那些老頑固上的奏折,腹部就傳來了一陣怪叫聲。
葉氿衣無奈的長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剛想吩咐葉靈兒準備一些吃食來,不料葉靈兒卻先進來了。
“城主,冷皇子求見。”
“他來干什么?就說本城主不想見他,讓他哪涼快呆哪兒去。”
一聽冷旬陌要見自己,葉氿衣就沒了吃東西的心情。
“城主真是好大的火氣,不知旬陌哪里得罪城主了!闭驹陂T外的冷旬陌直接就進來了。
“靈兒,你選下去。”
葉靈兒一出去,冷旬陌就委屈巴巴的望著葉氿衣,接著就像變戲法一樣從衣袖里拿出一包糕點,討好的說道:“阿衣,你午膳一定沒吃飽,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葉氿衣打開紙包,是桂花糕,桂花濃郁的香氣飄了出來,勾的葉氿衣肚子里的饞蟲都起來了。
葉氿衣拿起一塊桂花糕口中,糕點入口即化,只在唇齒間留下濃郁的香氣,充斥著葉氿衣的整個味蕾。
吃完最后一塊桂花糕時,葉氿衣的臉上充滿了滿足感。
“來,喝點兒水!崩溲翱粗~氿衣滿足的樣子,一種喜悅從心底升起。
葉氿衣接過冷旬陌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就放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葉氿衣說著就要將冷旬陌往外推,冷旬陌的腳就似長在地上般,無論葉氿衣怎么推,他都紋絲不動。
“誒!你究竟有什么事?有事就說,沒事就出去,不要打擾我辦公。”
葉氿衣不耐煩的說道。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怎么阿衣吃了我的桂花糕還要將我趕出去,這又是什么道理?”
冷旬陌搖著手里的折扇,笑盈盈地望著葉氿衣。
葉氿衣翻了個白眼,終于知道什么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了。
“怎么?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吐出來?這也不難,不過我怕你不敢要!
冷旬陌突然朝葉氿衣靠近,葉氿衣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墻角,再也沒了退路。
“吐出來就算了,可阿衣總要補償點兒什么給我,要不然我豈不是很吃虧?”
冷旬陌說著,整個人朝葉氿衣靠過去,一張俊顏就這樣在葉氿衣眼前逐漸放大。
葉氿衣的腦子一片空白,冷旬陌冰冷的唇附上葉氿衣的唇。溫柔的舔舐著,舌頭輕車熟路的撬開葉氿衣的貝齒,開始在她口中肆意攪動,雖是攪動,卻也很溫柔。
不一會兒,葉氿衣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不止是臉,整個脖子、耳根子,都變得通紅。腳也變得柔軟無力,整個人都依偎在冷旬陌的懷中。
一開始葉氿衣還有所掙扎,可最后她也不再掙扎,只是緊緊抓著冷旬陌的衣袖,任由他吻著。
葉氿衣的眼底有淚光在閃爍。
冷旬陌,你既然忘了我,又何必再回來招惹我?你這樣,讓我如何狠下心去忘記你。
冷旬陌的手附上葉氿衣的眼睛,不讓眼底的淚花掉下來。他的手指纖長,手掌溫暖干燥,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未知香氣,這香氣讓葉氿衣徹底淪陷在他的懷抱中。
冷旬陌的似魔怔了般,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得到她,她是我的。
冷旬陌忽然將葉氿衣橫抱起來,他寬大的衣袖在書桌上一掃,只聽得“嘩啦——”一聲,所有的書卷全都被掃落在地上。
冷旬陌將葉氿衣放在書桌上,整個人附了上去。
“冷旬陌,你干嘛,快放開我!”葉氿衣的心底升起一絲恐懼,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冷旬陌不再是冷旬陌,而是一個冰冷的惡魔。
冷旬陌沒有理她,只是將她的穴道點了,眼中是無限的欲望。
冷旬陌緩緩褪去葉氿衣最外面的輕紗,雙手附上一雙柔軟的高峰,輕輕的揉了起來,從葉氿衣的口中跑出幾聲微弱的呻吟,這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冷旬陌再次吻上葉氿衣的唇,將她那細微的呻吟聲盡數(shù)吞入口中。冷旬陌的唇沿著葉氿衣的脖子一路向下,停止高聳的兩顆葡萄上,細細的吸允。許是弄疼了葉氿衣,她低呼一聲。冷旬陌放開兩顆葡萄。繼續(xù)附上葉氿衣的唇。雙手也未空著,將葉氿衣的褻褲緩緩退下,然后又緩緩解開自己的衣物。室內(nèi)一片大好春光,滿室留存著莫名的的曖昧。
葉氿衣不記的自己被冷旬陌送上了幾次巔峰,只是最自己居然被折騰的疲倦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的。
“冷旬陌,你個王八蛋!我們不是說好公平競爭的嗎?”是鳳陌塵的聲音。
冷旬陌沒有吭聲,任憑鳳陌塵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因為他自己也很想打自己。自己不就是送個糕點嗎?怎么會沒把持住,將葉氿衣給辦了。捫心自問自己的自制力雖不能說太高,可比起自己的那些哥哥們可是好多了。只是今天就無緣無故的失控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嘎吱——”
房門打開,葉氿衣穿著睡袍,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冰寒的眼神都夠?qū)扇吮鶅龅牧恕?
“要打就滾出無妄去打,省的到時候誰把誰打殘了、打傷了,反倒怪在我無妄的頭上!
葉氿衣的話說的毫無情緒,絲毫也不像一個剛被強了的女子。
鳳陌塵冷靜下來,放開冷旬陌的衣袖,轉(zhuǎn)過頭怔怔的看著葉氿衣。
葉氿衣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在鳳陌塵的記憶里她似乎從未穿過白袍,這身白袍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愈加病態(tài)和若不禁風。雖然她極力的想要掩蓋身上的痕跡,可脖子上還有一些清晰又紅潤的吻痕,看的鳳陌塵的眼睛傳來陣陣刺痛。
“氿兒!兵P陌塵低呼一聲就要靠上前去,卻被葉氿衣喝住了。
“別過來!”
鳳陌塵的腳步一滯便不再向前,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葉氿衣。
“氿兒,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看著鳳陌塵認真的臉,葉氿衣忽然覺得自己錯了,錯在不該和鳳陌塵演戲,不該和鳳陌塵相識,更不該給他希望,因為自己太讓他絕望了。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鳳陌塵,我和你不過是演了一場戲,現(xiàn)在戲結(jié)束了,我們也該散場了!比~氿衣說這句話時語氣冰冷,讓人沒有感覺到一絲生氣。
葉氿衣說完就在朝冷旬陌走去,她伸出蒼白的手挽住冷旬陌的胳膊,還抬頭對他露出一絲無力的笑容。
鳳陌塵的世界靜止了,冷旬陌的世界也靜止了。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鳳陌塵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關節(jié)都有些泛白。
“好!我明白了。”
鳳陌塵的身體有些顫抖,緩緩的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以后若是他對你不好,我寧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說完這句話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鳳陌塵離開了,連夜離開了。
葉氿衣沒有去送他,送他只會讓他誤會。
“阿衣。”
冷旬陌輕喚了一聲,可前面的葉氿衣仿似沒有聽見似的,只是步履僵硬的向前走著。
已經(jīng)到了秋末,夜晚的秋風已經(jīng)有些寒冷了,葉氿衣穿的單薄,時不時傳出咳嗽聲,可她仿佛毫不在意,還是徑直往前走去。
“葉氿衣!”冷旬陌突然喝住前面單薄的身影。
葉氿衣身形一怔,慢慢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冷旬陌。
“現(xiàn)在馬上回去睡覺!”冷旬陌命令到。
“哦。”
葉氿衣只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便開始朝回走。冷旬陌一路跟著葉氿衣,見她回到房中,熄了燈才離去。
冷旬陌回房之后,拿了許多的酒,在房里喝的酩酊大醉。
晨光投在高大的樹枝上,斑駁的影子打在窗子上,忽閃忽閃的,就像調(diào)皮的小精靈,眨著小小的眼睛。
冷旬陌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
“公子,我進來了!遍T外,夜鶯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波瀾。
“進!”
冷旬陌理了理衣襟后才吐出一個字。
“公子,那個女人叫你過去!币国L的語氣中充滿了一陣酸味。
“好了,你下去吧!”
夜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
“再不走我要換衣服了。”冷旬陌不知道她為何站著不動,只好唬一下她,可夜鶯還是站著不走。
“公子真的要下嫁給那個女人?”
夜鶯的話讓冷旬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怎么?不可?還是說你有什么異議?這可是老頭子的命令!崩溲盁o奈的嘆了口氣,要不是老頭子非要讓自己來,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檔子事了。而葉氿衣一點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討厭,要是真成了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屬下不敢,只是覺得讓公子和親未免太委屈公子了!币国L見冷旬陌目露兇光,連忙低下了頭。
“這有何委屈的,下嫁到無妄好歹也算脫離了老頭子的掌控,今后的事也就好辦多了。”冷旬陌說著半瞇起眼,這樣子活生生的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況且這無妄城可是一座風水寶地,老爺子將我嫁到這里終有一天會后悔的!
“那公子自然也不會喜歡上那個討厭的女人了!”夜鶯聽著冷旬陌的口氣,開心的說道。
冷旬陌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拍了拍夜鶯的頭:“你這丫頭,看來是平日里太寵你了,如此沒大沒小,以后記得叫她夫人。好了,我要換衣服了。”
夜鶯嘟了嘟嘴,滿臉不樂意的走了出去。夜鶯關上門后,冷旬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知道夜鶯是老頭子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有些話還得借她之口傳出去,要不然自己早就將她殺了百次千次了。
換好衣服,冷旬陌就朝大堂走去。葉氿衣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見冷旬陌來了,只是略進地主之誼,淡淡地說了聲“坐”。
“不知阿衣找我有何事?”冷旬陌坐了下來,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
葉氿衣也不急,細細的品完手中的茶才慢慢說到:“你下嫁的事我考慮了一下,我同意了。你讓人挑挑吉利日子就把婚禮辦了吧!”
冷旬陌心里一怔,雖然他知道葉氿衣會答應他,可這也太快了。不過他隨即就反應過來。
“等我給父親休書一封,告知他一下,至于日子,阿衣挑就好了。”冷旬陌也是個隨意的人,成親挑日子這種事,還是交給葉氿衣比較好。
葉氿衣也不在推辭,朝門外喊了一聲:“靈兒!
“城主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找欽天鑒,讓他替孤挑個好日子,好把婚事辦了!
“諾!
葉靈兒得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說完這些葉氿衣不再說話,只是坐在哪里一杯接著一杯的品茶。
冷旬陌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望著葉氿衣。
今日,葉氿衣著了一身素白印花的白紗,脖子上還有一些未散盡的紅點,整張臉毫無血色,就連唇色也是蒼白的。
素衣不適合她,看了一陣冷旬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紅影,想要細細看看那紅影的長相,卻又想不起,但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強烈,就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