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冷旬陌,你以為裝傻就可以躲過去嗎?我葉氿衣算是瞎了眼,竟然會愛上你。”葉氿衣的眼角有些濕潤。
“今日,你怎么對我我都可以不追究,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碎我的養魂玉。”
葉氿衣伸手握住插在自己肩上的劍柄,一把將手中的劍拔出,朝冷旬陌扔去。
“這一劍后,你我互不相欠,從此天涯陌路,你就是我的仇人了。”
突然,一個黑影將劍打落。
“呵呵,好的很,連幫手都找好了。”葉氿衣望著擋在冷旬陌身前的黑衣勁裝女子,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少主,你怎么樣?”夜鶯扶著冷旬陌,關心地問到。
冷旬陌雙眼迷離,神色恍惚盯著夜鶯。
“你,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屬下是少主的貼身護衛,少主自是覺得熟悉。”夜鶯恭敬地回答。
許是葉氿衣剛才用力過度,被冷旬陌刺中的肩頭開始涌出大量的鮮血。她使勁按住傷口,想要減少血液的流失。
一旁的孟堯光早就看呆了,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記憶里葉氿衣與冷旬陌只是偶爾會斗斗嘴,像今日這樣大打出手還是頭一次。
“阿光,我們走。”
葉氿衣冷聲說到。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在這里看冷旬陌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養魂玉被冷旬陌打碎,離月圓之日也不遠了,她要想辦法找到別的東西來代替養魂玉。雖然禁書上曾提到過如若找不到養魂玉該怎么辦,可那辦法太過陰損。
孟堯光抱起蘇譯和花影的骨灰,緊緊地跟在葉氿衣的身后。
“姑娘,你的傷……”孟堯光看著葉氿衣的左肩,傷口還是有許多鮮血在往外面涌,而葉氿衣也因失血過多面色慘白。
“沒事,不要緊。”葉氿衣更加用力的捏住了傷口。
“你去幫我打點兒水來。”最終,她還是決定將傷口處理一下,要是再留下去,自己肯定會沒命。而現狀不允許她倒下,她還沒找到救風千瀾的方法,所以她還不能倒!
葉氿衣憑著意志,強撐著傷痛,咬牙在附近找了一些可以止血止疼的草藥,只等孟堯光打水回來。
孟堯光打好水,將水放好便背過身去。葉氿衣將左肩的衣衫褪去,一個血洞映入葉氿衣眼簾,此時她臉色冰寒,原本蒼白的臉愈顯蒼白,都快與她的發色融為一體了。
她咬著牙,將采好的草藥敷在傷口上。左肩被完全刺穿,葉氿衣講前面處理好之后,無論手怎么翻轉都處理不了后面的傷,幾經糾結,她才開口到。
“阿光,你過來。”
孟堯光身子一愣,吞了吞口水。慢慢的轉過身。
“姑娘有什么吩咐?”
“幫我處理一下后面的傷口。”
葉氿衣伸出手,將手中的草藥遞給他。孟堯光結果草藥,將頭埋的很低,生怕看見不該看的地方。
孟堯光的動作很輕,葉氿衣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反倒是孟堯光覺得渾身不自在,他輕輕的藥草一點一點敷在葉氿衣的肩后。葉氿衣的皮膚猶如新生嬰兒般白嫩、光滑,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幾十歲的人該擁有的皮膚。孟堯光盡量減少與葉氿衣的直接接觸,而是用藥草去觸碰她的皮膚。
“姑娘!姑娘!”
孟堯光一連叫了葉氿衣幾聲,葉氿衣才回過神來。
“恩。”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孟堯光有些擔心,畢竟那養魂玉是葉氿衣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得到的,冷旬陌不知那根神經搭錯,說摔就摔。
葉氿衣穿好衣服,自衣袖間拿出一塊令牌。令牌通體純黑,中間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氿字。葉氿衣將令牌遞到孟堯光手中。
“阿光,騎馬,沿著這條路一路往北,最北邊有一座無妄城,你進城后悄悄潛入城主府,城主府有一處禁地,你拿著這塊令牌進入禁地,里面有一口冰晶玄棺,在我回去之前幫我守著那口玄棺里的人。”
葉氿衣怕風千瀾的身體會有什么變數,只得讓孟堯光幫她守著。
“對了,如若有人為難你,你也可以拿出這塊令牌。”
葉氿衣擔心孟堯光不敵無妄城的高手,又囑咐到。
“可是你的傷……”
孟堯光還想說下去,卻被葉氿衣打斷。
“夠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葉氿衣為了不讓孟堯光擔心,只得將主子的架子端了起來。
孟堯光見葉氿衣態度如此堅決,他也不再說些什么,只是向葉氿衣投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便轉身朝北邊走去。
望著孟堯光漸行漸遠的身影,葉氿衣松了一口氣,在剛才坐過的地方坐下。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該死!這反噬來的真不是時候。
葉氿衣捂著心口,朝來時的路走去,她要去前面的鎮子買匹馬,再買點兒藥,才能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