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剛至客棧門口,就見孟堯光一身素白,從客棧里出來。見到來人并未感到驚訝。
牡丹和身后的眾人從馬上翻身而下。眾人半跪在地上,牡丹開了口:“請少門主回門主持大局!”這幾個字被她說得鏗鏘有力。
“你們先起來。”孟堯光伸手扶起牡丹。
葉氿衣在一旁翻著白眼。切!他才不會跟你回去主持大局呢!看他這樣子頂多回去祭拜一下。
冷旬陌不知何時在小販手里買了兩串糖葫蘆,遞到葉氿衣面前:“諾!”
葉氿衣滿心歡喜的接過糖葫蘆,迅速的咬下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謝……了。”
冷旬陌伸出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阿衣還是與從前那般鐘愛糖葫蘆。
“少門主,請回吧!”
“牡丹,你一定要如此與我說話嗎?我不會繼承門主之位。”:孟堯光看了看遠處打鬧的二人:“我與那邊的紅衣姑娘已有約定在先,待我祭拜完師父后,便會離開,以后青魘的事就要勞煩你了。”
牡丹深知這少門主的脾氣,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從小就倔強的很,只要認準的時就不會回頭。可是青魘不能群龍無首。
牡丹心里算計著,嘴上也應承著:“既然少門主無心門主之位,那牡丹也不勉強,那請少門主回門祭拜門主。”
“我們走吧。”
牡丹走向葉氿衣所在的方向,面帶歉意:“剛才多有冒犯,既然二位是少門主的朋友,如若不介意可以一同前往。”
葉氿衣吃的正歡,聽了這話后一個不小心就被囁著了,剛想拒絕,冷旬陌開了口:“你們要是不介意她這一身衣著,我們就不客氣了。”
葉氿衣回過身,瞪大了眼睛。冷旬陌你傻啊,這擺明就沒安好心,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那兩位請吧。”牡丹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次要客氣多。
一隊人又氣勢洶洶的離開小鎮。
葉氿衣特無語,為什麼自己要和姓冷的騎同一匹馬,當她提出的自己的疑問時,冷旬陌的回答竟讓她無言以對。
冷旬陌說,他小時候騎馬從馬背上摔下來,就有了陰影,不敢獨自騎馬。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這是最后一匹馬了。
路途長遠,我們的葉姑娘居然在馬上睡著了!幸虧后面還有人,不然摔死可是分分鐘的事。
一片漆黑,葉氿衣揉了揉眼睛,四處張望。
自己不是在去青魘宗的路上嗎?這又是哪里?
“姐姐,救我!”一個空靈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喊的葉氿衣的頭隱隱作痛。
循著聲源找去,一個衣服破舊的看不出本色小男孩出現在眼前。小男孩的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著,身后的大石頭上散發著火般的光,灼人眼眸。
葉氿衣的眼眶有什麼東西溢出。她怎麼會不認識面前的男孩呢,那個誓死保衛自己的男孩,那個說千瀾若在,定護城主安寧的那個男孩。
“姐姐,我疼。”男孩弱弱的說道。
“千瀾別怕,姐姐就來救你。”葉氿衣試圖再向前靠近,可不論怎麼走都過不去。
男孩千瀾又變成少年千瀾。嘴角有血溢出:“都是你,若不是因為你的自負,我就不會死,若不是因為你的自負,無妄就不會白白犧牲那麼多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葉氿衣跌坐在地上,腦海里全都是千瀾的話。對,要不是我自負,千瀾就會死,要不是……
一團黑煙從石墻上飛下來,發出詭異的笑聲:“哈哈哈哈,要不要把身體交給我,我可以幫一復活他。”
葉氿衣環抱著雙膝,不理會他,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口里念著一些常人無法聽懂得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