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讓你別偷看別人的夢境,要是剛才夢境崩塌了,你就出不來了。”冷旬陌賞了葉氿衣一個爆栗。
葉氿衣捂著被敲的頭:“你就不能輕點兒啊!”不過他怎麼知道夢境塌了就出不來了。
這就是浮華嘆的弊端,如果未經(jīng)夢境主人的同意,私自進入他人夢境,其間若夢境坍塌,施術(shù)者將會永遠被困在夢魘之中。
容不得葉氿衣多想,床上的人動了動身軀。
“噓!快走。”葉氿衣打住冷旬陌接下來的話,拽著冷旬陌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
“既然來了,坐坐再走吧!”孟堯光不知何時已從床上堵在了門口。
葉氿衣放開冷旬陌的胳膊,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們喝完茶再走。”回身坐到桌旁。
孟堯光的點燃燈,也坐到桌旁:“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進入在下的夢中,但是未經(jīng)別人的允許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葉氿衣接過孟堯光遞過來的茶,有些心虛,笑笑不說話。
“既然葉姑娘能進入別人的夢中,那是否也能讓人在夢境中忘記一個人?”
“啊!”這話題轉(zhuǎn)的太快,葉氿衣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了:“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孟堯光有些不解。
“不過這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她幫你,你就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冷旬陌優(yōu)雅的抿了抿面前的茶。
“不知姑娘想要在下拿出什么作為交換。”孟堯光有些緊張,現(xiàn)如今自己已經(jīng)什麼都沒有了。
葉氿衣故作思考狀:“嗯,那就拿你的自由來換,怎樣?”
孟堯光原本捏在一起的手指松了開來。自由嘛?是那人給的,可如今他也不在了,不是他給的自由,不要也罷。
“好,只是在下還有些許事情未了,煩請姑娘再給在下一日時間便可。”
“好,那明日傍晚時分我在此等候公子。”
走在喧囂的集市上,葉氿衣想著自己的事,冷旬陌則跟在他左邊看著她發(fā)呆。
真想就一直這樣和她走下去。冷旬陌想著,臉上露出了好看的笑。
“駕!駕!”一對人騎著馬飛馳著。
為首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冷旬陌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那白衣女子的馬匹好像突然受到了驚嚇,不受控制的在集市上四處亂闖,最終朝著葉氿衣的方向沖去。
葉氿衣想得太入神,并未覺察到危險的臨近。
“小心!”冷旬陌一手抱住葉氿衣,另一只手抓住韁繩,活生生的將馬拉在了原地停了下來。
這人好大的臂力,不知是敵是友。白衣女子打量著兩人。
葉氿衣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冷旬陌抱著,臉唰的一下紅的像個熟透了的水果。
冷旬陌看著她這樣子,玩心大起,附耳說道:“真想把你吃了。”說著還露出邪魅的笑。
葉氿衣的臉更紅了,連帶著耳根子也紅了。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冷旬陌長得真的很好看,柳葉般的眉毛,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薄薄的唇……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白衣女子來到兩人面前,做了個拱手的姿勢。
冷旬陌放下葉氿衣,說了句讓白衣女子吐血的話:“你別誤會,要不是你的馬要撞到我家阿衣,我才懶得救你。”
白衣女子一臉尷尬,訕訕的笑笑。
“你別理他,他腦子有問題。”葉氿衣轉(zhuǎn)過身來沖她笑笑。
“在下還有要事,后會有期。”白衣女子實在不想和面前奇怪的兩人糾纏。
“等等!”看著女子的背影,葉氿衣想起了什麼:“牡丹?”
白衣女子回過身,滿臉警覺:“姑娘認得在下?可在下卻想不起曾見過姑娘。”
你認識我就有鬼呢!葉氿衣吐槽著:“你別誤會,我沒有敵意,你若是來尋孟堯光的,就去前面那家客棧便可。”
“那就勞煩姑娘帶個路。”牡丹面色變的嚴厲起來:“請!”
冷旬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葉氿衣愛看熱鬧的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