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悅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
手中的這張紙明顯表明,溫母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難過與悲傷涌上了她的心頭。
賀斯銘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說:“不要再難過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她眼眶里的眼淚在打轉,最終還是落了下來。淚水低落在紙上,打濕了字跡。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們那個時候要將溫家所有的財產轉移到自己名下。”溫舒悅手指在顫抖。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溫舒悅顫抖的說。
賀斯銘骨節分明的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淚,帶著一些心疼:“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現在知道了也好。”
紅紅的眼眶,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溫舒悅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抬眸對著賀斯銘說:“我一定要找到真相,還父親一個清白。”
“如今之際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既然溫父是被冤枉的,肯定會留下證據的。”賀斯銘安慰著。
之后他又繼續說:“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溫母并非你的親生母親,你要多多提防一下她,我也會派人保護你的。”
“嗯。”溫舒悅點點頭,這個女人害她的父親被冤枉,又與陸俊翰一起設計私吞溫家的家產。
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多多休息。”說完這句話的賀斯銘掏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的數字。
手機接通的那一刻,賀斯銘說了句:“幫我查一下溫龍入獄前前后后一星期的監控。”
“整個市里所有的監控不能遺漏。”
“車型,人員資料等信息,稍后我發到你的郵箱里面。就算有長相相似的也不能遺漏。”
“如果他是出租車或者私人車下車的,這個車主資料也全部要弄到。”
說完,賀斯銘掛斷了電話。
溫舒悅問了一句:“我父親入獄前后的監控?”
賀斯銘點了點頭,隨后溫柔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喜愛:“你的父親,那個女人,還有秦微微和陸俊翰他們那幾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已經去找人查了,我相信用不了幾天,總會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幾天等消息就可以了,你也不必過于擔心。”賀斯銘的聲音十分好聽。
“真的是麻煩你了,動用那么大的勢力。”溫舒悅有些愧疚。
賀斯銘笑出來了:“你是我的媳婦,有什么麻煩的,我媳婦當然得要我寵著了。”說完將溫舒悅擁入懷中。
兩人在心里已經達成了一致,一定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溫舒悅緩了緩心情,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過了幾天,賀斯銘告知溫舒悅,之前讓人查到的事情有眉目了。
溫舒悅十分的激動,于是直接約在了咖啡廳見,畢竟辦公場所,有些私事不是很好說出來。
溫舒悅見到賀斯銘的時候,賀斯銘正端起咖啡緩緩的喝著。
陽光透過玻璃,散落一地。
她直奔主題:“查到了什么眉目?”
“在溫父入獄的前幾天,她私下里見過秦微微的生父。”賀斯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回答她。
溫母偏偏在溫父入獄之前見過秦微微的生父,那日她偷聽到私吞溫家財產這一切都是溫母和陸俊翰設計的,那么他既然去見了秦微微的生父,此事應該與秦微微的父親也有關系。
賀斯銘掏出手機,找到了一段視頻,將手機拿給了溫舒悅。
溫舒悅接過了手機,點擊了播放。上面顯示秦父的司機開車來接的溫母,車上的秦父很禮貌的邀請溫母上次,開車的司機恭敬的站在一旁。
看完視頻,溫舒悅大喜。
“有了這段視頻,總算有些眉目了。”溫舒悅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在車上他們聊些什么,這個司機肯定是知道一點的,不如就從他下手吧。”溫舒悅再次說道。
賀斯銘看著她回答:“嗯,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找到這個司機的所有資料,我們現在就去吧。”
賀斯銘買完單之后,直接開車帶著溫舒悅去找當天開車的司機。
溫舒悅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賀斯銘很溫柔的為她系好安全帶。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溫舒悅不時的偏過頭看著他。
來到目的地的時候,二人看到的是個悠閑中年大叔在修剪著花草。
溫舒悅禮貌的上前問好,并且問了一句是否認識溫龍。
中年大叔停頓了一下,反問道:“二位有什么事情嗎?”
“溫龍是我父親。”溫舒悅一字一頓的說道。
中年大叔沒理她,拿起小水壺澆著花兒。
“秦微微你應該認識吧。”賀斯銘說道。強大的氣場壓的人似乎透不過氣來。
中年大叔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他放下小水壺,回答:“以前認識,現在一點關系也沒有。”
兩個人聽到這,覺得可以繼續聊下去了。
“既然是問舊事,就里面進去坐坐吧,這外面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中年大叔看著兩人說。
賀斯銘和溫舒悅進了屋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中年大叔似乎知道兩人要問什么,說:“那天我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聊天,計劃著如何私吞溫家的財產。”
“溫龍入獄那件事鬧的也挺大,我想應該與他們脫離不了關系。不過我只是個小小的司機,也幫不上什么忙。”大叔嘆了口氣。
“我父親,明明不該受牢獄之災的。”溫舒悅垂眸,滿是憤怒。
“當時我開著車,他們說話聲音挺小的,但是我還聽到了部分。”中年大叔接著說,“他們兩人的謀劃應該很早就開始了,不然溫龍也不會這么快入獄。”
溫舒悅知道了入獄是陸俊翰和溫母設計的,這個司機又告知她,溫母和秦父想私吞財產。說不定這三個人早就是一起計劃的。
想到這里她還是有點生氣,這么多年了,父親被他們害成這樣。
中年大叔悠閑的坐在凳子上,小聲嘀咕著:“做人還是要實誠點好,不要老是想著如何私吞別人家的財產。最終還是要受到報應的。”
賀斯銘聽完這些話語,對溫舒悅說:“如今已經證實了他們有所勾結,下一步我們再去找找其它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