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溫舒悅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破天荒第一次,她沒有打開電腦工作,而是選擇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想心事。
回顧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突然意識到很多東西都有疑點但之前都被自己忽略了,包括她的父親一事。
“舒悅!”
因為想事情太過入迷,賀斯銘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邊,她都沒有注意到。
賀斯銘剛一進家就發現事情好像和平時不一樣,一般他這個時候回家,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放上做好的飯菜,可是今天桌子上空空如也,溫舒悅也很奇怪地坐在書房里。
“你怎么了?晚上沒做飯嗎?”
“哦,不好意思,忘記了,我們叫外賣回來吃吧!”溫舒悅看了一眼墻上掛的鐘,快八點了,來不及做飯只好叫外賣了。
“好!”賀斯銘很明顯地感覺到她今天不對勁,“我進屋換一件衣服,你先休息一下,外賣一會兒我來叫。”
他換了一身居家便服,打了一通電話,叫了幾樣簡單開胃的菜。不出半個小時,外賣已經送到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溫舒悅就像丟了魂一般,食不知味,賀斯銘提醒她好幾次,她才意識到自己碗里的飯幾乎沒怎么動。
洗漱好之后,賀斯銘躺在床上,看著在鏡子前抹化妝品的溫舒悅,他在盤算一會要好好拷問這個小女人。
溫舒悅爬上床之后,賀斯銘很自然地伸出一個胳膊給她靠。
懷里摟著小女人,賀斯銘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老婆,今天你很奇怪。”
“嗯。”溫舒悅窩在賀斯銘懷里悶悶地答應了一聲。感受到他懷里漸漸傳遞出來的暖意,讓有些提心吊膽的她,安心了不少。#@$&
“什么事?”賀斯銘緊緊摟著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
溫舒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出了困擾自己一個晚上的事情:“老公,我覺得我媽很奇怪?”
賀斯銘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平靜如斯的樣子。他的大手不停地撫摸著小女人柔順的黑發,看上去很漫不經心地問道:“為什么會突然這樣想?”
“我今天晚上想了很長時間,從我爸出事之前的一段時間,我發現媽的舉止就開始變得很不正常,只不過當時我并沒怎么在意。”
“嗯?然后呢?繼續說下去。”賀斯銘不緊不慢地繼續套著她的話。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告訴她事實真相。%&(&
“感覺可疑的事情,越來越多,你知道嗎?我媽現在的一些舉動越來越怪異,用常理都沒有辦法解釋了。”溫舒悅激動地掀開被子,直接坐在床上,她表情凝重,眉頭皺地都快連到一起去了。“不行,我覺得要好好地徹查一次關于我爸當年的事情,這一次包括我媽在內都要調查。”
賀斯銘見溫舒悅打算自己去調查溫龍的事情,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快要瞞不住了,既然索性就都告訴她吧。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賀斯銘面色深沉一雙墨瞳緊緊地盯著她看。
“什么事情?”突然她好像反應過來什么一下子撲向男人,把她壓在身下,“賀斯銘你該不會是想和我說你知道關于我媽的事情吧?”
男人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大臂摟上女人軟嫩地細腰,他用試探性地語氣慢慢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其實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什么?”溫舒悅感覺腦子好像被人用東西狠狠砸了一次“你說什么?我媽不是我親媽?”
看到她的反應,賀斯銘知道他猜對了,溫龍和溫母一直都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這件事。
他微微擰著眉,“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你和你母親的關系了,我總是覺得岳母大人對你表面上很關心,但卻總是透露著一點點客氣,說得不好聽我覺得她對你的好只是在作秀。”
溫舒悅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消息,她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思考了很長時間。在這期間,賀斯銘一直再觀察著她的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半晌,她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們明天回家一趟吧!”
賀斯銘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溫舒悅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表現得居然這么冷靜,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好,明天陪你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帶著一些禮物來到溫家。
“哎呀,女婿來了,你們怎么突然來了,都不知會媽一聲,媽好出去買一些菜回來啊!”溫母一見到賀斯銘,立刻討好似地湊到跟前。
賀斯銘只是簡單地歪了歪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應付她,他看向溫母的眼神里總是透露著防備和探究。
“媽,我們先進去吧,我買了一個很好看的發飾打算給你試試看。”被忽視在一旁的溫舒悅現在越來越覺得溫母古怪,他們回家,親媽不關心女兒,反倒對女婿這么上心?
“哎呀,你說你們回來就回來唄,還給我帶什么東西啊?”溫母表面上裝作一副舍不得他們掏錢的樣子,可眼睛最深處隱藏地全是貪婪的目光。
溫舒悅從包里拿出一個翠玉簪子,這是她之前在一家玉石店看上的。她一大早上就和賀斯銘跑到店里面把它買了下來。
“媽,我來給你梳個頭,然后試試看這個簪子。”
溫母一看那個簪子就知道價值不菲,嘴里一直說:“不用了,不用了,不要這么破費了。”可手里卻死死攥著簪子不松。
坐在沙發另一側的賀斯銘,一邊喝著茶,一邊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她們母女二人。
溫舒悅今天早上說要去買簪子,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為什么昨晚說要回家了。果不其然,他瞥見,溫舒悅趁著給溫母梳頭的時候,悄悄藏起了幾根溫母的頭發。
“媽,你看,你戴著簪子多好看啊!是不是,斯銘?”溫舒悅朝一旁地他使了一個眼色。
“嗯,好看。”賀斯銘難得正眼看一次溫母,既然媳婦要求,他也只好配合著演出。兩人便找個借口說還有工作,就離開了溫家。
隨后,溫舒悅就將溫母的頭發和自己的一起送去做DNA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