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一聽,那慈祥的臉色一變,罵道:“這溫舒悅真不是個東西!你給阿姨好好說說,阿姨回頭替你收拾她!”
演戲要演全套,秦微微面上帶著猶豫,糾結一番后,便道:“本來老板讓我去和曼尼絲談業務,結果卻被溫舒悅搶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自然是說不得什么的,但是她的合作沒有談好,于是就讓我去,想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如今她的目的達成了,現在大家都在說我……”
秦微微一陣添油加醋,說的溫母怒意更盛。
溫舒悅那個賤貨竟然敢這么欺負她的寶貝女兒!
溫母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意,溫舒悅,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四年前我能毀你一次,四年后,我依舊能讓你聲名狼藉!
她輕輕地拍著秦微微的后背,慈愛地安撫她道:“微微,你放心,阿姨已經有了好的計策,這次我們就讓溫舒悅徹底在庸城待不下去,滾回國外去!”
“真的嗎?什么好辦法?”秦微微一聽溫母說的信誓旦旦,不禁好奇。
“跟四年前一樣,讓她在身敗名裂一次。”
秦微微愣了愣,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溫母,沒想到她對自己親生女兒竟然這么狠。可隨即她又想到了一些問題,疑慮地開口道:“四年前,她是有夫之婦,給男人帶了綠帽子,人們自然唾棄她。現如今,就算她失了身,誰又會在意呢?”
溫母看了一眼她,冷笑出聲,“怎么沒人在意?她可是賀斯銘的緋聞女友,MK的駐華總裁,這段時間她在庸城也混出了名頭,她要是爆出這么大的丑聞,那些媒體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再說,”
她頓了頓,眸中的狠厲更甚,“就算媒體不關心,賀斯銘會不關心?如果他知道溫舒悅跟別的男人亂,交,他還會多看她一眼?”
“阿姨,您真厲害!”
秦微微聽完,內心簡直要歡呼雀躍了起來。
溫母看著她,臉上的惡毒瞬間被寵溺代替,伸手摸了摸秦微微的小臉兒,她說:“只要微微開心,阿姨做什么都愿意。”
再次一愣,秦微微對上溫母那雙風韻猶存的眼睛,“阿姨,您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舒悅她可是您的女兒,您就忍心這么害她?而且,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幫我了,到底是為什么?”
“我……”
突然被質問的溫母結巴了一下,她張口想再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卻被秦微微截斷了話口,“
阿姨,您最好別騙我,不然我不會原諒您的!”
那些借口被溫母翻來覆去說過好幾次了,她秦微微不傻,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女兒都能趕盡殺絕,她又怎么能保證她對她沒有什么圖謀?
溫母低下了頭,她神色間的猶豫,讓秦微微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目光更加具有壓迫,緊緊地盯著她。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就在秦微微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溫母這才抬起頭,重新看著她,眼神卻充滿了誠惶誠恐。
她拉著秦微微的手,近乎卑微:“微微,阿姨跟你說實話,但是你一定要相信阿姨說的話,好不好?”
秦微微被她突然的認真給嚇到了,總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要有了解釋。她愣怔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溫母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你才是我的女兒。”
“什么!”秦微微當即嚇得跳到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阿姨,你在說什么,這怎么可能,我可是秦家的女兒啊!”
“微微,阿姨,不,是媽媽真的沒有騙你,”溫母說:“我真的是你的媽媽,不信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溫母見秦微微還是不相信,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說了一遍,最后滿含深情地說:“所以,媽媽才會這么義無反顧的幫著你啊?”
整個過程中秦微微都處于震驚狀態,直到溫母的話說完好久,她才回過來神。
與此同時,她幾乎是瞬間想明白了現在的局勢。
溫舒悅的媽媽是她的媽媽,她要幫自己毀了溫舒悅。
想到這,她兀自笑出了聲。隨后在溫母驚訝的目光中,緊緊地抱住她:“媽!我相信你!”
溫母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突然,也一把抱住秦微微,流出了淚,這么多年,她憋了這么多年,終于跟她的親生女兒相認了。
整整一夜,溫母都在拉著秦微微的手說話。
明明是天天見面的人,卻好像幾百年沒見過一樣,弄得秦微微都有點兒煩了,可也知道自己還要依仗她對付溫舒悅,便也忍了下來。
一夜無眠,秦微微決定還是要抽空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不然她不安心。
翻來覆去的,溫舒悅這一夜也同樣睡得很不好,腦子里都是和賀斯銘在一起的場景。
終于,天亮了,溫舒悅起床。此時,溫母的電話打了進來,“悅悅啊,你遠房表舅來了,說要見見你,今天出來見個面吧。”
“為什么?”溫舒悅偏頭夾著手機,一邊在玄關處換鞋,“您不是不想看見我嗎?我還是不要出現在您面前了。”
聽溫舒悅竟然拒絕她,溫母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捏著手機的力度大了幾分,但一想到今天的計劃,她還是忍住怒火,假笑道:“哎呀,媽媽跟你說玩笑呢,你怎么能當真呢,媽媽心里還是有你的。”
溫舒悅皺了皺眉,知道只要她不答應,溫母就會一直不停地打電話過來,想想公司還有一大堆事,她頭疼的扶額,無奈的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我下班了就過去。”
“好嘞。”溫母當即喜笑顏開,掛斷了電話,聯系找來的那個男人。
曼尼絲下季度服裝秀的主打風格是溫舒悅最不擅長的一類,所以,這已經是拿到文案的第二天了,可她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看了眼時間,溫舒悅想到跟溫母約定的時間就到了當即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一見面,溫舒悅就覺得自己這個遠房表舅極其不靠譜,她秀氣的眉毛皺著,疑惑地看向溫母。
溫母卻當是沒看見一樣,她笑了笑,一邊跟兩個人介紹,一邊給溫舒悅倒酒。
對面的男人近乎赤,淫笑著舉杯要和溫舒悅喝一杯。
溫舒悅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作,但還是禮貌地道:“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