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傳來低沉的聲音:“你試試?”大有一副只要溫舒悅試了,就會立馬受到公司的解雇函一般的架勢。
呵呵,我還要掙錢養活自個兒呢,試了是傻子!
電話中是一陣靜默,終于是boss先出聲道:“你如果真的不去的話,那就把這幾天擱置的項目都拿下吧。”
那語氣很輕,輕的溫舒悅都以為拿下幾個項目真的和吃幾個包子一樣簡單。
在這樣的壓迫下,溫舒悅只得認命的答應,心中忍不住痛罵一聲,萬惡的資本主義!
溫舒悅心中雖是極為不愿,但為了工作又詳細詢問,要何時與曼尼絲洽談合作的事。
“嗯,這次洽談合作是你與曼尼絲總裁談,所以務必要注意你的措辭,還有記得帶上你的專業素養!公司已經預約好了,明天早上九點。”與曼尼絲的合作是重中之重,所以boss一反常態的多說了幾句。
見boss如此重視此事,溫舒悅心中因要見賀斯銘的窘迫也淡了幾分。
今天下班比較早,溫舒悅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帶上明日要用的資料,準備今晚再琢磨一下明天怎么去見賀斯銘談合作。
她沒想到最先低頭認輸的竟然會是自己!
是夜,月色溫柔,稀碎的光在黑夜中撒下,映照在床上,只余星星點點一片。
此時溫舒悅剛理清文件,準備睡覺,過了好一會兒她都睡不著,輾轉反側間心中煩悶更添。
終于隨著夜的推進,溫舒悅睡下,既而晨光初現,天邊破曉之光伴著橘紅的太陽顯現出來。
“滴滴滴!”鬧鐘響起,溫舒悅一下子從迷茫中蘇醒,一看時間八點,還好來得及。
她飛快地收拾好自己,帶上今日要用的資料,出了門。
待到溫舒悅趕到時,已接近九點,她盈盈走到前臺,前臺小姐一看她氣質非凡,仔細看,認出了她,嘴角上揚,問道:“溫小姐,來找賀總?”
“嗯。”
“那請問你有預約嗎?”
“有的。”
溫舒悅詳細地說明自己的來意,可臉上的清冷讓人不敢靠近。
那前臺小姐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過后,便恭敬讓溫舒悅進去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賀斯銘的辦公室,關越看見溫舒悅先是一愣,隨后知道她的來意,又低下了頭。
他身穿黑色西裝,面色沉穩冷峻,公事公辦地說了句:“您稍等,便走進了辦公室。”
“咚咚咚——”
敲門聲響。
“進。”今天的賀斯銘身穿藏藍色西裝,皮膚白皙,那張臉讓人驚為天人,而他周身的氣勢亦是不容小覷。
“什么事?”他抬頭看了眼關越,沉聲問。
“MK的溫總,她……”
關越話還未說完,賀斯銘就冷聲打斷:“不見,讓她回去。”
“是。”關越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賀斯銘的眼眸深了深,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一只鋼筆,可臉上卻有了絲動容。
外面,聽到關越說的,溫舒悅并沒有驚訝,竟還有一絲放松,這樣也好,至少二人不必要面臨尷尬的局面。
既然人家不見,溫舒悅理所當然的離開,直往公司趕去,途中接到了boss的電話,溫舒悅實話實說,boss頗為無奈。
二人的電話被門口的秦微微無意間聽到,她心中暗笑,呵呵!溫舒悅被打擊的滋味如何啊?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還真以為自己又幾斤幾兩了!我要讓你看看什么叫一山比一山高!
秦微微攏了攏精致的頭發,對著鏡子勾起一抹男人最難以消受的笑容,去往曼尼絲。
車上秦微微打開化妝鏡,對著鏡子描著她嬌艷欲滴的唇,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笑了。
想必賀總見了我也會有幾分悸動吧,這么想著秦微微臉上的笑容又深了深。
到達曼尼絲后,秦微微踩著高跟鞋,風姿卓越地款款施步。
“小姐等等,你有沒有預約。”一名穿保安服的男子攔住了秦微微的去路,不待秦微微發作,他又道:“要預約請到前臺。”
“好。”秦微微面色有些不忿,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她還是強忍住了怒氣。
“小姐請問您的預約號,還有詳情。”前臺小姐笑著問道。
秦微微從電話中只聽了個七七八八,如今打著哈哈,糊弄地說道:“哦,早就預約過的,家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叫溫舒悅的來過?我和她是一起的。”
前臺小姐一聽,確實如此,但為了保守起見,又給總經辦打了個電話。
“對,是的,一個小姐……啊?好的。”前臺小姐得了令,便微笑婉拒道:“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們賀總有事無法見你。”
“怎么會呢!明明都約好了的!”秦微微語氣有些沖,那前臺小姐的微笑險些掛不住,“小姐確實是這樣的,你請回吧。”
秦微微柔美的臉上劃過一抹厲色,竟是準備直接闖進去了!她沖向前的身子突然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一陣木質清冽的幽香在她鼻尖盤旋,抬頭對上了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
“賀……賀總,我今天是來……”
不待秦微微把話說完,賀斯銘面色微沉,薄唇輕啟道:“曼尼絲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然后轉身離去。
于是秦微微被請了出去,還伴著眾人戲謔嘲弄的眼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都怪溫舒悅!
溫舒悅你我勢不兩立!
秦微微垂下的眸子充滿了陰毒。
不知是有心人的傳播,還是巧合,秦微微硬闖曼尼絲強行與賀斯銘談合作被請出去的事在業界傳了個遍,頓時成為業界的笑柄。
有人說她是為了升職加薪,想要擠走她的上司溫舒悅,所以才有此做派。還有人說她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仗著有幾分姿色,故意到賀總面前耍存在感的……
各種說法是應有盡有,總之都是不好的。
秦微微下班后便回到了家,開門一看到溫母那張慈愛的臉,她終于是忍不住,一把抱住溫母抽噎了起來。
溫母心疼地拍著秦微微的背,“我的微微怎么了,怎么哭的這么傷心?”
秦微微抬頭,紅著鼻子,眼中是盈盈的淚水,“阿姨,都是溫舒悅,如今我在她手下做事,她就借機陷害我,為難我,把我的名聲都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