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準備就緒,就等著雨停下來,連連下了一星期才打住了它的眼淚。
前陣子的狀態(tài),讓她想到了初來的模樣,當(dāng)時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要消失了,又回去了原來的世界。
好在最近她感覺又恢復(fù)了過來。
如此巫之楠也放下心來,朝著小漁村的路出發(fā)。
一路前行,回去的小路此刻被踏破了,許是近半年來無數(shù)人的光顧所致。
不止他們?nèi)齻前行,前后依舊有人前行。
秦元一面露疑惑,他們現(xiàn)在還在那?
“這半年不斷有人前往島上,”這座島現(xiàn)在成了座賭館般,膽大的來。”巫之楠一邊說話,一邊翻了翻包袱,給秦元一遞過去。
秦元一接過……額,他還記得呢,初次出來,她便是一路吃著零嘴。
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前后,他們的帶的人,無人異常,她安心的吃起來。
過了泥地,她收起食物,快速策馬而行。
他們還需要盡快到達才是,竹林處,停了不少馬匹,再前已經(jīng)漲水了。
泡了幾月的樹,頑強的活到現(xiàn)在。
邊處有人召喚,是否需要船只。
此刻他們一身緊身衣物,腳上穿著高筒水鞋其至膝蓋之上。
有艘船只自動劃過來,跟是應(yīng)大好招呼,轉(zhuǎn)身他們坐上船只,留兩人看馬。
海面漂著一艘艘大小船只。
秦元一慣性朝著自己所在的房子而去,隨后垂下眼臉。
“嘿!秦元一。”
聽著聲音,她就知道是誰,除了那個閑來無事的胖男子,哪還有人這般無聊,出發(fā)前就跟在身后了,現(xiàn)在又親自扯著大嗓門喊,都懶得搭理。
入了艙內(nèi),坐著等著巫之楠泡好茶醒醒腦袋,空間可以再容納兩人,她一手支在矮幾,“你說這個世界會不會是假的?”或者有一日,我消失不見?”
巫之楠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眉頭豎立,“你說什么,去哪里,你要離開?”
“沒什么,喝茶喝茶。”
秦元一主動伸手來拿茶杯,被巫之楠出手攔截。
兩人還拿著這茶杯一番爭執(zhí)起來,偏左偏右,杯中水卻毫無影響安靜裝在杯中。
隨即巫之楠主動放開杯子,低著雙眸,半順又抬頭,“我不能離開你。”
“如果有那天,我會跟你說的。”秦元一伸手主動抓住巫之楠的手指,是溫?zé)岬模瑤Я艘唤z粗糙,骨節(jié)分明。
此刻巫之楠內(nèi)心極其不安。
靜靜的給她杯中倒茶,他很想知道,說話一半就像懸在半空一樣,隨時掉下去。
如果是別人,他不在乎,只是她的話,他希望了解彼此,沒有任何秘密。
他的眉頭久久不能撫平,同樣靜靜抓著秦元一。
“你沒跟我說說說你的事情,我們都談?wù)勑陌伞!?br>
秦元一不想知道,如果,這是個多余的世界,那她未來見不到他,會是如何的心痛。
這段日子的相處,她似乎已經(jīng)離不開巫之楠。
“你堅強、深情、大度而又溫柔,殘暴、冷漠、無情…”喜歡你的好與壞,靈魂深度的喜愛。”秦元一說完,抽了手起身就走了出去。
轉(zhuǎn)身間,她突然想流淚的沖動,出來掩面擦掉水眸。
她很不安,最近總想到兩人如果要分開……那是她一直未想過的事情,事實巫之楠為她放棄了很多,而她一直都是冷冷對待。
過去,曾以為他會一輩子陪著她,這刻,她意識道,自己是離不開他的。
她想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以為一輩子沒有煩惱的瀟灑,毀在感情之上了,也有束縛她的東西。
那個該死夢境,有幾天了,她想著就煩惱。
看著他們馬上就快到了,忽兒被巫之楠又拉回內(nèi)艙。
這個站著也可以容納的船只。
巫之楠執(zhí)意看著秦元一,雙眸滿是堅定之意,僵持不下。
“下去了再說。”秦元一嘆氣,算是妥協(xié)了,她同樣不想讓他惦記著難受。
隨著船只緩慢下來,意味著他們到了。
入眼的,不在是無人光顧的荒島,而是停靠著無數(shù)船只的淺灘,還有人等候在此。
這么熱鬧嗎?還有湊熱鬧等在一旁的游客,不上也不下。
兩人牽手而下了船只,踩在淺灘海水之上。
好久不見,又漲高了水位,周邊的藤蔓似乎被人燒毀了些。
有些奇怪的,漲高的海水按道理應(yīng)該淹了樹,至今看,它只淹了一點點。
“我查了國庫歷史資料,它會升位,隨后的幾十年慢慢下移。”巫之楠拉進秦元一,小心翼翼的行走。
雖說前面一段,如今那么多人行走,大概率沒有危險,卻還是要小心。
手里的匕首都是開封的。
一刻鐘,秦元一一覽周遭一圈,暫時沒有危險,亦沒有人在。
“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想聽的。”秦元一尋了塊干凈地方坐下,細細說來事情經(jīng)過,“你說我不曾告訴過你過往的生活,其實我的腦袋很混亂,也不知哪是真,哪是假了……那日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沙灘上,”包括這把匕首……”
要開始說道這次夢境時。
“等等,”巫之楠神色復(fù)雜,一時沒法接收,“讓我緩緩,”我們下次再說,先去看看。”
他怕再說下去,真是自己不能接受的離別,轉(zhuǎn)過秦元一身子,柔情道:“趁著現(xiàn)在,我要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
“有人來了。”秦元一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聽著稀稀踩著樹葉子,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越來越近,兩人起身,繼續(xù)前行。
是個陌生的,像是侍衛(wèi)的身手。
不過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并為來招惹他們。
“當(dāng)初我來過一回外圍,到處是毒蛇,”現(xiàn)在未免太不尋常。”她感覺是不是輕松過頭了?
“出世之時,海水高漲,沖走了一部分,被人抓走一部分,還一部分躲起來毒害人去了,”還有……”
“還有什么。”秦元一問,他怎么了解那么清楚。
“你什么時候來過,為何不與我說。”巫之楠語氣不悅。
“那時候不認識。”
巫之楠:“不認識,認識了不可以說?說好的,我們不能有秘密。”
“好,我知道了。”秦元一笑了笑,“生氣的樣子還挺討喜的,就是氣多了要得癌癥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