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退燒的秦元一,兩天都安靜的待在家中,在周五當天早收到了從皇宮傳遞而來的錦盒。
打開正是五塊附著雕刻精美的多彩玉石,頂端鉆了個眼,穿了條編織好的銀線,盒子下端放著張折疊好的紙,打開一看,是原圖紙,左下腳是皇家獨有標案。
她要出門了,一起揣在懷里,今夜過后,她又離開京城游蕩去了。
這之前,她要去一趟伯母院子,問清楚府里需要的支出,或者說,缺多少。
她習慣了單獨行動,就如這次,她也是一個人走著來到伯母的院子。
沒想到她們母女倆感情那么好,又在一起玩弄刺繡,這次繡著紅色的嫁衣。
哦,她們的嫁衣還要親自動手,因而賦予賢惠的美德。
“瑾兒來了!鼻夭改樎扼@訝,停下手里的針線,一旁麼麼接過。
怎么今日來她這了,她們好像沒有太多的交集,這次是有什么事。
秦玖也停下眼前堆積著的衣服,說話可就專注不來繼續繡線了,一生只穿一次的衣服,自是不能出半點瑕疵。
這里總共站了四個外人,秦元一掃視了一眼,眾人低下頭去。
她要問的話,這些人不該聽。
“你們下去吧。”秦伯母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又對著她招手:“過來坐!
怎么問可以委婉些,直接說可會覺得她神經?想了想,秦元一探頭就問:“我們秦府很窮吧。”
是不是哪里虧待她了,現在來興師問罪……沒惹這祖宗啊。
飯菜不合胃口?聽說今日提了兩份去了。
不能吧,她還記著初次見面罵了一句?
還沒等秦伯母想好,秦元一接著說道:“月開支多少,秦府能不能承擔!
兩人聽著一臉呆楞,完全沒理解,一時不知何作答。
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發神經的秦元一。
“不能說?”秦元一皺眉道,她說話很難理解?
“不是,突然問的不適應。”秦伯母結巴道,事實也不太好說出口,他們秦府是有些拮據,最終還是說出口:“一千兩銀子差不多了!
實在是不得不說,不說是要問個究竟,怕了這個侄女,反正一家人,說也沒事。
作為經常跟母親待在一起的秦玖,加上最近兩年要學算帳,對這些自然知根知底,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
“好,我走了。”得了答案,她要出門了,這次她選擇乘著輕功而行,太久沒練,怕生疏了。
徒留兩個人愣在那里,又是來去如風。
一人在院落看著秦元一踩著他的房子而過,這人就是上去王府出來招呼之人,看著她那輕快的腳步,打消了投訴的想法,忽兒覺得秦元一是個不好惹的。
秦元一是個連自己鋪子也踩的人,下落點直接成了內院。
“啊~”
一人許是被她突然出現給嚇到了,尖叫不止,反應了一段時間,順帶跌在花瓶旁,險些帶倒盆里樹。
院落現在看著還算有生息。
外面的人該來的也來了。
至于這樣…秦元一好無奈被人當猴看,她不是小偷喂!
當然有人認識她,恭恭敬敬的喊:“東家!
順著又有幾人喊她,破了尷尬。
喊叫那伙計臉帶著糗色,瞧著有絲膽小,一人站著手背在后頭不吭聲。
還有沒見過的,仔細打量著她,身上干凈利落,如果不是聽這些老伙計們喊話,怎么都想不到這是秦國府家的小姐,簡直太低調了。
尋覓聲音而來的,從二樓處有腦袋望下來,那人起身適作出來,秦元一搖頭一下。
“你們散了!彼刂步上升的樓梯而去,要找的人已經看到了,就沒必要再跟他們說話。
樓上四邊成四方形,上面是天窗頂,擁有足夠的采光。
適作起身的人正是——任鈞。
從看見秦元一開始,就停下了手里活,畢竟思考不能分心。
與當初不同的是,他現在是真的尊敬這位少女,最近他已經了解,秦國府事實上很窮,那么她手里拿出來的錢……佩服她的大膽。
加之一身過人的馬術,與快速的輕功,那是經過多久的刻苦才得以呈現在眾人面前,早是羨慕不已,以為人生錢是終點的他,開始改變了想法。
畢竟那時候的自己…沒有錢的日子很狼狽。
任鈞就在門口等著她,這份恭敬的態度讓她受寵若驚,畢竟她遵行人人平等,何況她什么也沒做呢。
在紅木發硬的椅面坐下,秦元一當即掏出已經打亂的玉石,為了方便帶出來,直接把盒子棄在院子里。
隨即攤開這張畫好的圖紙,按著順序拼湊好五塊。
任鈞一旁坐著,看著,一眼就能讓人喜歡的東西,多次想開口還是忍了下。
“以后開了分店,如果別人不認識我,我要是需要錢,以這個為標記。”當然一般情況她是不需要錢的,畢竟沒有特別奢侈的愛好。
“這——”任鈞湊前一看,東家是不是大膽了,龍騰,雕刻的是整個龍案。
算了,他操心啥,能弄出來說明一卻都不是問題,又一眼看到下腳的標志圖案,他放下心來。
“會不會不保險,”萬一泄漏了有人仿照…”任鈞說出自己的堪憂之處。
“這玉放在手里捂不熱,這標志以及這編織,估計無人會仿冒,”你去找位畫師畫下我的模子,加重保險!
額…東家已經想的如此穩妥了,沒他什么事,不過這玉真那么神奇?就是如此顏色已經很難仿造了。
看清楚了,顏紋路都是順暢的。
“中間的我拿了,其余四塊以后分布給不認識我的人手里!鼻卦黄擦搜蹓ι系牡貓D,順便拿筆起身指道,“無、南、云,廣這幾座大城中心!鄙洗慰戳怂麑懙姆桨,已經有往這幾處擴張的打算。
如今暫時是這樣,之后的事情再說,反正她還會回來。
任鈞一旁暗暗佩服著眼前這位女子,他的東家記性是真好,以為上次拿過去的方案是多此一舉,只因她只是隨意翻看了下,沒想到現在都記住了。
要是她肯做生意,不敢想象啊……
想著,任鈞頭上遭了一遭毒打,秦元一把筆頭敲過來,“別走神!
中間那塊是個龍頭,卻也是跟所有都能對接的,任鈞點頭拿過剩下的,起身鎖在柜中。
有的是機會看,現在他要去叫畫師過來,東家這次怕是又要出遠門了。
“我現在就去請畫師來,”碰巧有認識的。”任鈞也不是個拖延的性子,當下就要出門。
這話謙遜的,有錢有能力后,哪個都會是碰巧認識,秦元一頷首:“丁香呢!
剛才好像沒看到。
“她如今能獨當一面,”在京城外的分店做副檔手。”任鈞說完,見秦元一沒有異議,馬上出門而去,要請好師傅,還是得親自去一趟的穩妥。
“哦,不錯!鼻卦蛔哉Z,也不管出到外面的人聽不聽得見。
難得的人才,如此,她該把府里賣身契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