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中的左深深,逐漸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很強烈的視線盯著,半響便慢慢地掙開了眼睛。
在深夜里,就直接跟霍齊修的眼前對視上了,差點沒嚇得她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去。
“你做什么!”
任憑誰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恐怕都會被嚇一跳,更何況對方是個劣跡滿滿的人,左深深也顧不得了面對的是誰,就直接吼了出來。
“看你!
霍齊修根本就是沒有受到任何情緒的干擾,站在那里,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
“看我什么!沒看過!”
左深深有些及其敗壞的,將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隨意地扎了起來,露出白嫩的脖頸。
黑暗的屋子,只有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滲透了進來,柔和的,顯得極其曖昧,打在左深深的一側,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原本霍齊修對左深深的的意志力就很低,而這女人竟然還渾然不知的添油加火。
今晚在舞臺上與自己對視的左深深,與剛剛跟喬煜發(fā)生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都一齊朝著霍齊修涌了過來。
等左深深扎好了頭發(fā)之后,卻不見身邊的人有任何回應,隨即皺了皺眉頭。
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話有些說重了?
如果霍齊修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特意去的,周旋于那些人際關系。#@$&
那想想,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左深深癟了一下嘴巴,深深地嘆了一口。
她這人,什么時候開始會對霍齊修有些心軟了?看起來這時間還真能改變很多東西。
“那個,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別多想,剛剛確實被你嚇了一跳,我……”
左深深扭過頭,有些歉意地看著霍齊修,可這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變成了天旋地轉。%&(&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霍齊修已經完完全全地欺壓在她的身上。
“噓……”
左深深能感覺到霍齊修溫熱的氣息傳進她的耳朵里面,一下子擾亂了氣息。
也許是因為剛剛睡醒,腦子反應不過來么?
她竟然就這么安靜的閉上了嘴巴,那聲音像是一種魔力。
左深深能聞到有酒精的味道闖入自己的鼻子里面,奇怪的是,她并不討厭。
大抵是因為這味道由霍齊修夾雜帶來,讓她沒有討厭了。
“你今天好像喝了不少的酒,早點去睡吧。”
左深深輕聲地開口,周圍那種莫名的氣焰在這一瞬間都好像消亡了,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霍齊修并沒有回話,只見他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讓兩個人之間重新有了縫隙。
卻讓兩人重新面對面,這讓左深深連回避他的目光都做不到。
“你可真是……”
霍齊修的聲音極其沙啞,帶著一種慵懶和情緒,話沒有說出口,換句話來講,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是對的。
如果因為了左深深,而讓他與喬煜之間出現(xiàn)了問題,那這到底應該怪誰。
霍齊修不知道,以至于他煩躁不安。
一些情感是沒有了源頭而產生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只是他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原諒。
見左深深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那眼睛眨了一眨,便將霍齊修僅剩的理智和耐心全部的消解掉。
一只手扣住了左深深的后腦,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或者移動,隨后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強烈,左深深甚至沒有辦法用雙手去推搡開身上的男人。
并非是雙手被禁錮住,而是自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與其說像吻,更不如說像是一種掠奪或者是發(fā)泄。
左深深能感覺到霍齊修有滿腔的情緒,與往常的不同,像是一種壓抑已久的,痛苦的。
原本抵在了霍齊修肩膀上的雙手,慢慢的變成了扶住,或者說一半的環(huán)抱。
獨屬于霍齊修的味道加上酒精的辛辣讓左深深暈眩不已,不管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都是滿天的星星。
這種窒息感讓左深深有些不安,身體有了情不自禁的扭動,便感覺到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隨后離開了自己的唇瓣。
“亂動什么!
語氣里面有意思無奈,又有一些責怪,這聽在左深深的耳朵里,便像是她的不對了。
賭氣的咬了咬嘴唇,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在霍齊修的眼睛里,則是更加的要命。
“該死的!
霍齊修煩躁地從左深深的身上移開,坐在床邊上,自己喘著粗氣。
看著他有些屈起的腰身,左深深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也跟著坐了起來。
“好像被占便宜的是我,你在這慪氣什么呢?”
這話一出來,左深深已經由此斷定,自己今晚的腦子絕對是抽風,不是被門擠了,而是被電梯門,來回擠了的那種。
調侃的話,讓霍齊修側過頭,盯著左深深的眉眼,打量了幾秒鐘,嘴角彎起來了弧度。
只見霍齊修身體前傾,湊到左深深的近前,同樣的位置,輕輕一吻,猶如今晚在車子里面的那樣。
抬起手用拇指指腹將左深深唇瓣上面的濕潤擦干后,起身。
“早些睡。”
“那個,這是你的房間!
“那天見你在這睡得很舒服,等明天我安排傭人給你換上同樣的床墊,你再搬回去!
霍齊修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著這話,可左深深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等房間里面又恢復成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后知后覺感受到自己的臉頰竟然這么燙。
摸到已經完全花了的妝容,立刻起身沖到了浴室。
在平日里,左深深是能不化妝就不化妝,一來覺得麻煩,二來覺得皮膚都呼吸不了,難受的很。
而她剛剛竟然渾然不覺,要死的是還拿著這張臉對著霍齊修耍橫?
等洗過澡出來,這才看到床上擺著自己的睡衣,不用想是誰送來的。
如果說霍齊修要是像之前那樣不講理的樣子,左深深倒是覺得好應對。
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兩個人相處的模式似乎也改了一些,左深深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別扭的男人了。
躺在床上思慮了很久,如果能快速改變現(xiàn)狀,好像只有讓她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