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深深將身體完全地陷入在了沙發里面,在這整整一天中,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放松。
可身邊這兩個小家伙一唱一和的,說的這些話怎么就讓她覺得話里有話呢。
“我說,你們兩個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左深深故意裝作出嚴肅的樣子,看著兩個人,帶著一些逼問的架勢。
“我們沒有什么不對勁啊,只是跟小姐姐來闡述一下事實而已。”
霍小逸皺了皺鼻子,那神情就像是在說,怎么可以誤會他們。
“小姐姐,你看我們在爹地身邊這么久的,還真的從來沒見過他參加這種宴會活動。”
只見霍綿綿抓著左深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把玩著,小臉蛋鼓起來,為她爹地正名。
“今天可是慈善募捐,他這種人物出現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吧。”
左深深開始勾住霍綿綿的手指,兩個人相互用力,較勁了起來。
“嘖嘖,以前很多比這種宴會還要大牌的,也不是沒有請過爹地,陸舟叔叔都不跟爹地詢問,直接拒絕的。”
霍小逸的最后一槍發射完畢,左深深也徹底沒有詞了。
不過她才不管霍齊修到底是為了誰來呢,自己又何必在這里自作多情,不過想到剛剛臨下車的時候,那一個溫熱的觸感,還是不禁心尖顫動了一下。
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前,到底算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而且在那種眾星云集,娛記八卦漫天飛的場合,這人竟然冒險讓陸舟來接自己,而他就在車里面坐著,這腦回路也是一般人趕不上的。
兄妹看著他們兩個成功地將親愛的小姐姐說詞窮了,便在左深深的身后擊個掌,這說服力還是很有力度的。
每天洗腦,媽媽不愁。
兩個小家伙的這目光一對視,就想著再繼續,直到讓左深深的心墻徹底瓦解。
可這不到1分鐘的時間,便看左深深已經閉上眼睛,均勻地呼吸了起來。
霍綿綿剛準備將左深深給叫醒,在這里睡著了再著涼怎么辦,可卻見霍小逸豎起手指對妹妹做了一個禁聲的意思。
兩個人小心的跳下沙發,走到與之有些距離的地方,才小聲開口。
“我們去拿個毯子給小姐姐蓋上,等爹地回來之后,讓爹地給小姐姐抱回到房間,這樣多好。”
兩個人鬼靈精怪的在商量著對策,但凡是能給霍齊修跟左深深添加點關系的,他們什么辦法都能想出來,而結果也自然是一拍即合。
房間里面的溫度很舒服,有傭人看到左深深在沙發上熟睡過去,也小心謹慎地不會去打擾,她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過了幾個小時之后的深夜,陸舟開車帶著霍齊修與喬煜回來,身上帶著酒精的味道,想來也是喝了不少的酒。
估計在場所有的人都想跟霍齊修來喝一杯,好在是陸舟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攔截下來了很多,可也有沒辦法拒絕的,或者說是本人根本不想拒絕。
在會場的時候,陸舟站在霍齊修的旁邊,看著自家少爺仰頭喝酒,不禁感嘆這該死的愛情力量,竟然能把人勾成了這幅樣子。
而喬煜則更是避免不了,況且還跟霍齊修一起,雖然酒量是很好,可也有些不舒服。
陸舟將車子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喬煜先下了車進到了客廳,剛巧霍齊修打過來一個電話,便晚了半分鐘。
等他進入別墅之后,就看到了喬煜站在大廳中央背對著自己。
霍齊修皺了皺眉頭,再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了在沙發上面睡著的左深深。
大概是人喝了酒之后,各種反應的節奏都慢了很多,平時能及時控制住的情緒,此刻收斂的也有些差勁。
兩個男人就這么站著,誰都沒有說話,大概一分鐘的時間,陸舟從外面走了進來。
剛想要說話,才感覺到了這氣氛不太對,隨即重重地清理一下嗓子。
這一記咳嗽的聲音,算是讓喬煜如夢初醒,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便與霍齊修的目光來了一個碰撞。
一時間,空氣之間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沒有聲音卻巨響無比。
“少爺,你盡量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一天的會議要開。”
陸舟的聲音很輕,怕吵醒了左深深,又怕驚擾了這兩個男人的情緒。
喬煜沒有動作,看著霍齊修,他知道這人有多么聰明,有多么敏感。
有一些事情一旦流露了出來,便再也沒有辦法隱藏了。
霍齊修沒有絲毫的表情流露,只見他走到沙發近前,拖起來左深深的腰身和脖子,將人連同毛毯一起抱了起來,轉身走向了二樓的樓梯。
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來一個音節。
很久沒有攝入這么多酒精的喬煜,此刻越發覺得頭痛,腳下發軟,晃了晃神險些沒有摔倒。
“二少爺。”
陸舟心里一緊,連忙幫他穩住心神,臉色有些難看。
“我沒事,早點休息吧。”
只見喬煜掙脫開了陸舟的手,身形有些晃動,可眼神卻比剛才清澈了一些。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一切就都歸于了平靜,可陸舟知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此刻,別墅的主臥內,霍齊修將左深深小心地放在了床上,隨即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大概是累壞了,竟然經過一連串的折騰,還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手背輕輕的撫摸上她細嫩的臉頰,大概是還沒有卸妝的原因,觸感與以往稍稍的有些不一樣。
想到這里,霍齊修輕聲的自嘲了一下自己,他什么時候竟然可以細心到如此的程度。
可此刻,他的腦子里面始終漂浮著亂七八糟的思緒,最后停留的就是喬煜的目光,是喬煜看著左深深的目光。
先前不是沒有過留意,只是他選擇性地忽視了而已。
在霍齊修這里,很少能有自欺欺人的時候,可這次的對象則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只是這限度沒有自己想象的大,更何況這次還波及到了左深深。
想到這里,看著面前的人睡得安穩,便一下子煩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