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消音器來形容霍齊修是再好不過的了,原本鬧哄哄的場面,伴隨著他的到來而變得安靜無比。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這些記者一定會拿起來相機拼命的拍照,回頭就在新聞的頭條上面標(biāo)注上,某某人與左深深聯(lián)合,干著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陰險的勾當(dāng)。
可唯獨,面對霍齊修的時候,他們沒有這個膽量和極強的抗壓性。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的左右,腳下發(fā)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主要是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弄想明白,這位大佬怎么突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并且是直接駕著直升機過來的。
這些記者中也不乏有幾個見過世面的,可是面對霍齊修的時候,還是不爭氣的小腿發(fā)抖,嘴唇高頻率的顫抖。
左深深抿著嘴唇,雖然沒有特意的去盯著霍齊修,可眼神卻總是下意識的飄過去。
自打霍齊修出現(xiàn)之后,左深深只覺得心里面像是安定了許多一樣,大概這人就是有這樣特殊的能力。
而歐陽昀也始終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臉上凈是嫌棄的表情。
霍齊修從飛機上面下來的那一刻,眼睛就不自覺的去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之后便從眾人的縫隙里面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左深深,但只隨意地好像不經(jīng)意地看到,就掠過。
這么多天的時間,這個女人是不睡覺也不吃飯的是不是,原本就清瘦的模樣,現(xiàn)在看著更覺得是有一陣風(fēng)吹來,就會把她給吹跑了一樣。
隨即撇見了站在左深深背后的歐陽昀,眉頭稍微地皺了一下。
收回視線,霍齊修慢慢的朝著人群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這些人的心上,也同時刻在了左深深的心上。#@$&
“沒想到,這種地方竟然會這么熱鬧,如果我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的話,甚至以為大家聚集在天臺上面開著派對了。”
霍齊修走到了人群面前,這些記者們不自覺的給他讓出來了一條道路,不敢有任何的阻礙。
左深深只見這個男人徑直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可偏偏沒有看向自己,心里面多少產(chǎn)生了一些失落的感覺。
此刻的場面看上去異常的滑稽,原本這些圍攻左深深的記者們,從跳梁小丑瞬間變成了乖巧的員工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個的都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如若此刻他們抬起頭看到霍齊修的眼神,恐怕都會直接的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體不自主的顫抖。%&(&
霍齊修掃了一圈眾人,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薄唇輕輕開合,聲音不大可仍具有強大的威懾力。
“我想我有必要聲明一下,這間醫(yī)院的所有權(quán)是歸于我的名下,而在我的地盤上并不歡迎娛記。”
“什么?”
“這間醫(yī)院竟然是霍先生的?”
“為什么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消息。”
眾人聽到霍齊修的話,紛紛流露出來了詫異的目光,忍不住的小聲低頭接耳起來。
而身后的左深深和歐陽昀也同樣的陷入疑惑的狀態(tài)里,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怎么?諸位還想著來訪問一下我?還是說需要我將各位的飯碗都直接撤掉。”
眾人都明白,霍齊修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這個男人完全有這個實力做到這一點。
“走吧,咱們不吃這個眼前虧。”
有幾個硬氣的還能說出來這種話,可更多的都是對霍齊修點頭哈腰的。
“霍先生,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隨后就快速的離開了醫(yī)院的天臺,用連滾帶爬的形容也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天臺上面,頓時只剩下了幾個人,仍舊站在原地,僵持著。
事情總算是獲得了一個短暫的平息,左深深坐在輪椅上面喘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到了放松。
隨后只聽見歐陽昀從鼻子里面冷哼的開口,語氣聽上去帶著滿滿的嘲諷。
“我說霍齊修,這間醫(yī)院什么時候變成你家的了?”
“就在一分鐘之前。”
霍齊修撇了一樣歐陽昀,冷冷的開口,嗓音有些干啞,顯得異常慵懶。
左深深聽到這個答案,眸子閃動了幾下,看著霍齊修的側(cè)臉,心里面產(chǎn)生莫多的情緒,可全部都哽在了喉嚨里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齊修自然有察覺到左深深看著自己的目光,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逼迫自己不要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
左深深手臂上面有些暈開的紅色痕跡,原本紅潤的臉色此刻顯得格外蒼白,虛弱無力的很。
霍齊修不知道在自己沒有到來之前,這個女人是怎么撐下去的。
猶豫了半秒,便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面無表情地作勢就要將其抱起來,只是偏偏有人不讓他如意。
在霍齊修還沒有碰到左深深的時候,一只手就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喂?我說你做什么?”
動作被打斷,霍齊修原本就壓抑在心里的火氣直接燒了起來。
“擺正好你的地位和分寸,不要越了界限。”
兩個人冷目相對,絲毫沒有退讓半分的樣子,左深深看到這一幕,只覺得頭更疼了。
左深深完全沒有料到,霍齊修竟然神情如此冷漠,像是陌生人一樣。
想到前不久的時候,在酒店里面的那一夜,她真是又羞又氣。
“霍齊修,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深深的嗓音干啞的厲害,感覺是又氣又委屈。
“聽聞這邊有情況發(fā)生,恰好過來看看,僅此而已。”
霍齊修沒有忽略掉左深深肩膀上面,披著的是歐陽昀的外套,心里面不是滋味,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好聽到哪里去。
陸舟站在直升機的旁邊,聽到自家少爺說出來這種話,都覺得心累。
“我說,霍齊修,你倒不如說你來這里是為了找一下存在感,或者是來炫耀一下子,這樣的說法聽上去好像更讓人覺得信服。”
歐陽昀抓住霍齊修的胳膊,手上用力,瞧著他的幅樣子,挑釁的話必須說出口,才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呵,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