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深深出了包間,逃也似的往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跑去。
包間里邊的氣氛壓抑得不能呼吸。
霍齊修那張臉,她每不經意間掃過一次,就覺得心里堵著的巨石更重了一分。
他一杯一杯地將烈酒往肚子里灌。
她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就是心里堵。
左深深進入隔間,正欲將門虛掩上。
可下一秒,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抓住了門。
一聲驚呼還卡在她的喉嚨里。
手的主人已經迅速進入隔間,將門鎖上。
隨之而入的,便是濃烈到嗆鼻的酒味。
“齊修!”看清來人,左深深雙瞳驟然猛縮,驚呼出聲,“這……這里是女廁!”
狹小的空間瞬間變得逼仄無比。
霍齊修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在她的面前無限放大。
那張臉上此時陰云密布,雙眸里的怒意冷的駭人。
霍齊修明明一個字都沒有說,可那恐懼感已經將左深深盡數席卷。
“有……有什么話我們出去再說!”左深深聲音都在顫。
“出去?哪里去?重新回到包間里,看著那個老男人對你動手動腳!”霍齊修驀地開口,沉冷的嗓音如同修羅一般。
他右手一抬,抵在左深深背后的隔墻上。
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左深深嚇得往后瑟縮,直到將自己的身體縮到退無可退,“那也不是我愿意的!你也沒有幫我制止他!”
“我看你似乎很高興!所以為什么要制止!既然你離開了,又為什么要在我的身前晃。想看我狼狽的樣子嗎?”霍齊修面容冷峻,聲音嘶啞。
“不……不是……”左深深連連搖頭。
霍齊修的話,讓她腦袋嗡嗡作響。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跳的她的呼吸不穩,心亂如麻。
“左深深……”霍齊修驟然靠近,高大俊挺的身軀壓下。
兩個人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和距離,緊緊相貼。
霍齊修唇腔中的呼吸一絲絲鋪灑在左深深耳尖。
她的耳尖驟然紅的透頂。
“左深深。”霍齊修將她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
像是一種偏執的占有。
“左深深。”他又念道。
左深深早已脊背僵直,一動不敢動,連帶著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制。
可卻根本控制不住。
耳間傳來的熱氣讓她異常難受。
霍齊修輕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你又知不知道,我因為在乎你的感受,一直在忍。可你卻在我的面前讓其她男人動手動腳!昨天還留在另一個男人那里住了一晚!”
左深深腦袋嗡嗡炸開。
霍齊修露骨的話讓她震驚抬眸。
兩人視線相融。
霍齊修的目光是亂的,眸光凌亂又夾雜著醉意。
除了醉意之外,全是占有的欲望。
那目光又像是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獵物一口吞下。
左深深驚駭的收回目光,低著頭慌亂說道:“齊修,你醉了。你以前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不是醉了,是我清醒了。我不想忍了,我也不應該忍了。”霍齊修嗓音放緩,像是在喃喃自語。
突然,他音調一挑,猶如勾魂射魄的靡靡之音,“我現在,就要你!”
左深深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
而在她仰頭的下一秒,霍齊修已經低頭吻了下去。
左深深雙手抵在胸前,想要推開。
霍齊修卻反應更快,擒住她的雙手往上一提,將她的手腕交叉抵在她頭上方的墻壁上。
這是一個掠奪的姿勢。
“嗚嗚嗚……”左深深又氣又羞,可卻說不出一個能讓人聽清的字。
屈辱和羞恥瞬間將她淹沒。
淚水奪眶而出。
可霍齊修的眼睛里看不見這些。
他只知道口中的清香讓他貪婪和沉迷,藏著他壓抑已久的渴望。
霍齊修騰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左深深纖細的腰肢。
又緩緩順著她的曲線向下。
一寸又一寸,如同閻羅的凌遲。
直到摸到了她的膝蓋處,碰到了她的包臀裙的裙邊。
再往里一探。
左深深眼眸驟然增大,不敢置信。
他竟然……
竟然……
“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誰啊?”
洗手間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外傳來兩個女人交談的聲音。
左深深渾身的血液都僵住。
眼眸中擒著淚水,無助地看著霍齊修,祈求他放過她。
霍齊修直接無視,而在此刻,放開了她的唇。
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像是料定了她不敢大聲呼救。
左深深重新恢復了呼吸,呼喊的話卡在喉嚨里卻終究喊不出。
她就算呼救又如何,如果霍齊修生氣,或許門外兩個女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就算有人敢來,知道是霍齊修,又有誰敢攔他?
左深深雙手還被霍齊修的一只大掌交叉著扣在墻上。
她搖著頭,目光可憐至極,流水爬滿了臉,唇微微一動,發出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求你了,別這樣,門外有人!”
可當她話音一落,包臀裙頃刻間被掀到腰跡。
“你明明也想要了!”霍齊修眸色一沉,附身咬住她嬌嫩的耳垂。
一聲低吟自左深深的口中溢出。
“什么聲音?”身穿藍色衣服的女人突然出聲。
“不知道,可能隔間里有人吧!”另外一個高個子女人無所謂地道,打開了水龍頭,慢悠悠的洗手,再掏出口紅補妝,“提起我看見的人,我就激動不已,我剛剛看見了全球男神KING!”
“KING?不是吧,你竟然看見他了?哪兒看見的?”藍衣女人急迫地追問。
“就在酒店外面,他好像是在等誰,站在路邊,好高好帥!我現在感覺一顆心都被桃花給塞滿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剛落下。
突然隔間里的聲音猛地變大。
“什么聲音?”藍衣女人驚恐問道。
另一個女人則是笑笑,唇微微挑起一邊,小聲說:“你這都聽不出來?走走走,趕緊補好妝,我們出去了。”
“為什么?”
“說你笨你還是真笨,趕緊跟我出去,出去我再跟你說。”
……
包間里,陸舟第十次看了看手表。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少爺和左小姐還沒回。
蒲總早已醉得坐都坐不穩了。
饒半煙并沒喝多少,可她不勝酒力,此時已經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