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她早就已經心知肚明,可是當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凌初夏的心還是像瞬間被撕開兩半,疼的她呼吸都困難了。
“我說怎么就你一個人來這里找家人,看來云舒是要忙她訂婚的事情吧,只不過沒有想到,她竟會嫁給時家的太子爺,據說他魄力十足,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云舒和他,倒是蠻般配的……夏夏?”
白逸軒說了一大通話,凌初夏都沒有反應,他不禁抬了抬頭,只見凌初夏臉色不知道怎么得,蒼白得嚇人,渾身似也在發著抖。
白逸軒眼神一凜,心也猛地顫了顫,一把把報紙放下,眼底浮現了濃濃的擔憂,“夏夏?你怎么了?”
凌初夏的眼珠子僵硬地動了動,對上了白逸軒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擔憂,她才猛地回了回神,連忙搖了搖頭,“我,我沒事。”
可說話的同時,她的手無意思地一掃,手邊的熱粥就這樣被她掃落,熱粥就這樣掉了下來,恰恰好灑在了她的腳上,那熱騰騰的粥,還冒著濃濃的熱氣,極是滾燙,凌初夏腳背被熱粥覆蓋,瞬間紅了一大片。
白逸軒嚇得當即站了起來,一把把凌初夏打橫抱起,快速地沖向廚房,扭開水龍頭,抱著凌初夏,讓她的腳放在水龍頭下,那冰冷的水直直地沖著她的腳。
“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夏夏,疼不疼?”白逸軒雖語帶抱怨,但心疼更甚,看著那白皙的腳背紅腫起來,真恨不得那粥是倒在自己身上。
熱粥倒在腳上的那一刻,凌初夏并沒有什么感覺,即使是現在,她感覺到疼了,可怎么也及不上她心口處的疼。
時澈和姐姐終于訂婚了,她應該要笑著祝福的,對,她要笑著祝福,她要笑。
凌初夏努力地去彎曲自己的唇角,努力地在自己的臉上扯出笑容,可最后,她還是擠不出一絲笑,眼底還漸漸地濕潤了。
白逸軒原本只是想看看凌初夏有沒有好些,卻沒有想到,竟看到了她這樣的表情,他神情不由地震了震。
這種時候,他若是還相信凌初夏所說的沒事,那他就是傻子了。
可是,夏夏看到云舒訂婚,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她們兩姐妹,從小感情不是特別好嗎?
難道……和時澈有關?白逸軒黑眸瞇了瞇,視線漸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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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爆炸性的新聞,自然是第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城市。
新聞出來后,小趙整個人都傻了,這……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時總都還沒有和少夫人離婚,又怎么可能和云舒小姐訂婚呢?
這簡直就是笑話嘛!
小趙連早餐都沒有來得及吃,匆匆忙忙地就往公司趕,一走到公司樓下,樓下已是圍滿了要采訪的記者,小趙越發哭喪著臉,快速地進了公司。
他走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時澈微倚著沙發,似是在假寐,小趙也顧不得什么,當即上了前,開口道:“時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