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這里也有好幾天了,可是這幾天晚上,她每每熟睡的時候,總是忽然地一陣心悸,然后驚醒。
一開始,她以為可能是換了一個環(huán)境所以不習(xí)慣,可這都幾天了,卻還是這樣。
為什么呢?
她撫著心口,眉頭輕輕地蹙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是……她的心底,隱隱地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一直透著不安。
她努力地深呼吸,讓自己的心跳平穩(wěn)下來,然她再睡下去的時候,卻怎么也睡不著,幾乎是睜眼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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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軒這幾天基本上是天天早上準(zhǔn)時來凌初夏這兒,每一次都拎著一大堆熱氣騰騰的早餐,然后又是擺滿了整個餐桌。
凌初夏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看了看,不禁開口道:“軒哥哥,你不用每天都過來的,而且……真的沒必要買這么多早餐。”
吃不完了,就只能倒掉,多浪費(fèi)啊。
白逸軒黑眸輕掀,視線一對上凌初夏的眼,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眼神也凝住了,就這樣定定地盯著凌初夏。
凌初夏被他的眼神盯著頭皮有些發(fā)麻,手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干……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
白逸軒卻是直接伸出了手,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他清俊的臉龐一下湊了過來,凌初夏嚇了一跳,身體猛地后傾,“軒哥哥,你,你干什么?”
白逸軒見著凌初夏這猛地退縮的動作,心微沉了沉,眼底也極快地劃過一絲失落,然不過一瞬,他又不在意般的笑了笑,“你以為我要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的黑眼圈,你每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嗎?是不是睡不習(xí)慣?”他說罷,手隨即收回。
凌初夏那顆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地收了回來,似乎除了時澈……她從沒有和其他男人親、近靠近過,所以對白逸軒偶爾的靠近,她總是感覺不自在,反射性地閃躲。
剛才軒哥哥雖然那失落只是一閃而過,可她卻還是注意到了,手不禁微攥了攥。
可這種事情,多了也是尷尬,凌初夏干脆裝什么都不知道,定了定神,也不愿意白逸軒擔(dān)心自己,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著他的話道,“嗯,是有點(diǎn)不習(xí)慣,過段時間就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
“那就好。”
兩個人說完這個話,氣氛不知道怎么的就尷尬了下來,凌初夏黑黑的眼珠子左右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便隨手拿起了旁邊的報(bào)紙。
“我來看看今天都有些什么新聞。”凌初夏一邊念叨著,一邊展開了報(bào)紙,眼睛一看到報(bào)紙上的頭條新聞,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狠狠地震住了。
白逸軒見凌初夏忽地臉色一變,眼底微微疑惑,“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他伸出手,直接拿過了凌初夏手中的報(bào)紙,眼睛掃了一眼,也是微微地錯愣,不過很快,他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這個……是云舒吧?原來她要和時澈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