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隨著俞止戈的進(jìn)殿,內(nèi)殿里已經(jīng)站了不少宮人。
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陳以安忽然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俞止戈的耳根微微紅起來。
見他這副羞澀窘迫的樣子,陳以安越發(fā)興致盎然,調(diào)戲美男可是一項以前她就夢想的事業(yè),想不到竟然在這個位面里心想事成。
更高興的是,以她的地位和權(quán)勢,這些美男還不能拒絕!
“殿下……”
俞止戈雖然想抗拒,但不知想到了什么,還是輕輕地張口,容陳以安將那一口牛奶酪子喂了下去。
“好吃嗎?”
俞止戈的嘴唇因為這一口酪子而濕潤殷紅起來,看得陳以安有些蠢蠢欲動,飛快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反正這男人是她的正妃,不調(diào)戲白不調(diào)戲!
俞止戈因為陳以安的動作,白皙的臉頰也迅速滾燙起來,低下頭去。
周圍的宮人見太女和太女妃如此親密,都心照不宣地垂眸低眉,不敢再看。
“你喂我啊!标愐园渤恍。
俞止戈聞言用勺子盛了一勺酪子,向著陳以安的嘴邊送了過去。他的目光微垂,甚至不敢直視陳以安的眼睛。
看著他這副笨拙生澀的樣子,陳以安心里覺得十分好笑,逗了俞止戈一會之后,和他一起用過午膳,才放他回去。
剛走出殿門,俞止戈原本柔和的神色一瞬間冷沉了下來,黑眸之中凝著濃濃的嫌惡。他從懷中掏出帕子,將剛剛陳以安拉過的手指仔仔細(xì)細(xì)地擦過兩遍。
見俞止戈的面色沉郁,青南擔(dān)憂地看向他,低聲開口:“這個皇太女實在太過胡鬧,少爺可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妃,她竟然也向?qū)Υ郧澳切﹤?cè)妃和侍妾一樣,對待少爺!”
“不過,少爺還請一定要忍耐,少爺花容月貌,可見皇太女還是喜歡少爺?shù)。只有籠絡(luò)住皇太女,咱們?nèi)蘸蟛拍艹墒!?
青南是自小跟在俞止戈面前的,在俞止戈小時經(jīng)常做噩夢的時候,在他因為從丞相那里得知自己身上所背負(fù)的仇恨,而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時候,都是青南陪在他身邊。
他與青南無話不說,青南也對他忠心耿耿,兩個人雖是主仆,卻勝似親兄弟。
青南擔(dān)心,以俞止戈的高傲心性,會忍不了陳以安的踐踏和羞辱,而惹陳以安厭棄。
俞止戈眸中的冷色一點(diǎn)點(diǎn)收斂下去,又慢慢恢復(fù)了平靜,在衣袖之下,他用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我知道,你放心吧。只要能報仇,能讓鳳明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fù)出代價,我沒什么不能忍的。”
青南見俞止戈這副樣子,心里十分心疼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少爺能以大局為重就最好。”
想到今天封從越的所作所為,青南的臉上又流露一絲憤懣:“不過,今天側(cè)妃實在太過分了,如此蠻橫,恐怕日后若是看著少爺你受寵,更要故意針對少爺你。我們要不要,想想辦法?”
在選秀期間,俞止戈和封從越就有些不對付,想到剛剛封從越的肆無忌憚,俞止戈的確也有幾分警覺。他想了想,搖頭:“暫時不要,我剛?cè)霒|宮不久,一切還是得等我站穩(wěn)腳跟之后再議。”
陳以安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對俞止戈的一番調(diào)戲,在他和青南的眼里,是對清白世家公子、正統(tǒng)皇太女正妃的一種踐踏和羞辱,她發(fā)現(xiàn)這東宮的伙食十分不錯,膳房里廚子的手藝跟自己的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令她十分驚喜。
她本以為在食材和烹飪方式都很單調(diào)的古代,皇宮里的御膳再好吃也比現(xiàn)代的美食好不到哪里,卻不想是她太過孤陋寡聞,低估了古代皇家的幸福生活。
酒足飯飽,陳以安一不留神,撐得走不動道了,又躺回榻上。
見著俞止戈走了,春晴這才走上前來,語重心長地看著陳以安:“殿下,日后不可再如此了!
“怎么?”陳以安乍然之間聽見春晴這話,實在沒反應(yīng)得過來。
“今天殿下對太女妃的舉止,若是傳到陛下和貴妃的耳里,恐怕不會高興。太女妃畢竟是您的妻子,跟以往那些都不相同,殿下怎可行止輕?你們是夫妻,舉止應(yīng)該莊重些才和規(guī)矩!
陳以安這下明白了,春晴這是在怪自己公然調(diào)戲俞止戈。
頓了頓,春晴又開口:“太女妃未過門之前,殿下嬌寵越側(cè)妃一些也就罷了,可是當(dāng)著太女妃的面,還是該收斂一些。您如今好歹也成了家,橫豎應(yīng)該收收心,也不可寵妾滅妻,否則日后太女妃難以服眾!
眾?
陳以安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系統(tǒng)哈哈的笑聲:“咯咯咯,活該,讓你寫出這么一個好色的皇太女!”
陳以安翻了個白眼:“怎么?”
“你忘了嗎?這個天祁國的皇太女鳳長歌自幼嬌慣著長大,放浪形骸,不成體統(tǒng),喜歡搜集美男養(yǎng)在自己的東宮里,明安女帝每年都要下令放走一大批!”
聽見系統(tǒng)的話,陳以安一驚,這才想起來這么一回事。
一大批美男?
陳以安驚悚地不由將手往下移了移,額頭上沁出冷汗。
鳳長歌的私生活這么混亂,這副身體不會有什么毛病吧?
看出她的擔(dān)憂,系統(tǒng)嗤笑了一聲:“放心吧,鳳長歌也就是做做模樣,她雖然愛好美男,不過對那些男人都是只看不碰,她的潔癖可比你嚴(yán)重多了。”
陳以安回憶起來,想到在原文的設(shè)定里,鳳長歌自年幼的時候,就對俞止戈一見鐘情了。在選秀之上,她相中俞止戈,一是因為他實在出眾,二也是因為她想到了從前的舊事。
唯一走進(jìn)過鳳長歌心里的,也就只有俞止戈了。
因為這位皇太女十分有追求,她雖然遍賞美男,但是心里的最高目標(biāo),還是要泡到天祁國里最俊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