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弓箭的男人,一身金黃的鎧甲,頭盔之上的白羽,在風中搖曳。威風凜凜,他眼中有攝入的殺意,毫不遲疑,將手中的箭隼射出!
“寒華!”
陳以安不受控制地驚呼出這個名字,她朝著那個身著鎧甲的男人跑去,朝著那枚脫弦的箭隼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用力地奔跑,說不清她是想要看那個男人一眼,還是為了去擋那支箭。
“撲哧……”
箭隼刺進皮肉里,發出一聲悶響。
她感覺到那支箭,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里。
那個持著金弓的男人,黑眸之中現出驚異之色,詫異與震驚,布滿了他英俊的臉。
陳以安終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他的臉頰上有血污,卻不妨礙她看清他的面容。
怎么會這樣?
這個人的臉,怎么會和她那些男主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眸中露出痛色,張著嘴巴,撕心裂肺地喊著一個名字。
他扔下金弓,奮力地朝她的方向跑來。
但是,她又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喊誰,只覺得心里有無數的疑惑。
為什么總是夢見他呢,為什么,他們都有同樣的臉?
陳以安心中驚訝,猛地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她就看見自己的眼前,那被放大的,熟悉的臉孔:“寒華?!”
下意識地,陳以安叫出了這個名字。
“你醒了?”君浩皺著眉頭,看著她。
反應了一瞬,陳以安才意識過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夢里的那個男人,而是君浩啊!
在做了這樣的夢以后再看見他,好像是夢里的那個人,來到了現實一樣。
不過,為什么她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團滑溜溜的東西?
陳以安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她沒有穿衣服!
而且,君浩也沒有穿衣服!
他們兩個正赤身裸體,緊緊地抱在一起!
“啊!”
陳以安尖叫一聲,推開了君浩,用自己的羽絨服遮住了身體:“你……你干什么!”
君浩此時面紅耳赤,飛快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隨后跳下了床:“我……我,秦汐,是因為昨天晚上天氣太冷,又沒有御寒的東西。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怕你凍著,所以,所以才……”
“秦汐,我絕對沒有偷看你,只是為了取暖而已。”
見君浩臉雖然漲得通紅,可是神情卻是一本正經,那一對黑眸里,半點沒有心虛之色,只有一些尷尬。
陳以安穿好衣服,心想,君浩這個人,可不是會趁人之危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會撒謊,那就是君浩了。他說是為了取暖,那就是為了取暖。
畢竟,陳以安在電視劇里,可是見過兩個人赤身裸體相互取暖的橋段的。
“那這也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可是我是女孩子誒。”
陳以安心里生出幾分調戲的意思,佯裝生氣。
君浩聞言更加窘迫起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地板上:“昨天晚上很黑,沒有開燈,我的確什么都沒看見,更沒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希望你能理解!”
“可是你抱了我啊,有了肢體接觸,就算沒看又怎么樣?”陳以安輕哼了一聲,“你這樣,可是要負責的!難道隨隨便便一個女孩子受了傷,你都能解開她的衣服,抱著她取暖嗎?那你這個軍人當得,也太樂于奉獻了吧。”
不過,咳咳,以君浩這個模樣和身材,抱一晚上倒是不虧。
君浩被陳以安說得,連耳根都紅得要滴出血來:“對不起,秦汐,我向你道歉!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不得不這么做。”
“那你到底對不對我負責嘛!”
陳以安還就不信了,非要跟他杠到底。
她倒要看看,這個君浩,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七情六欲了?
“我……”君浩皺起眉頭,“我知道我冒犯了你,這樣吧,等到了帝都,我完成了手上的任務,隨你處置,怎么樣?”
陳以安悠悠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抵賴。”
跟君浩這塊木頭,玩笑開久了可就沒意思了。
得到他這句承諾,陳以安見好就收,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好像腿了,身上也沒有昨天那么難受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謝謝你,現在我的燒已經退了,我要自己用木系異能給自己療一下傷。”
君浩點了一下頭,對她說:“好,我在這戶人家的廚房里發現了電磁爐。昨晚進來的時候,不能開燈,可能是電路系統也被切斷了。我用雷系異能試試能不能用,你有沒有什么材料,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生病了,能吃點熱乎的東西也好,陳以安想了想,將上次在服務站里帶來的烤腸和玉米棒子拿了出來:“你試試這些行不行?”
君浩一愣:“我的意思是,米面之類的……”
“啊。”陳以安想了想,又從空間里搬出了一袋大米和一桶礦泉水,“現在的水源應該也已經被污染了,如果要煮點什么的話,還是用礦泉水吧。”
君浩提著這些東西走了出去,剛一關上門,陳以安就在床上滾了兩圈:“啊啊啊啊!”
“不錯不錯啊,君浩這么老實巴交的,還以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誰知道竟然想到這種取暖的方法!”
系統忽然出聲,哼哼了兩聲:“我才不相信他對所有女孩子都是這樣呢,不就是因為對象是你嗎?陳以安,恭喜恭喜啊!”
陳以安后知后覺地,才覺得臉上有些燥熱,她用冰涼的掌心貼在臉上,忍不住彎出了一個笑容:“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沒漲好感度?之前在帳篷里,我縮在他懷里睡了一覺,他都給我漲好感度了!怎么這次我又受傷有感染的,又光著身子抱了我一晚上,都沒漲好感度?!”
陳以安想到這個,臉上現出哀怨的神色:“難道,我的好感度,又到了瓶頸期了?”
系統聽見她說這些,有點無語:“好感度也是個積攢的過程啊,可能這一次和上次在帳篷里是同一種類型的,對他來說已經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