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蘇瑾年笑容一抿,避免讓他看出她的小心思來。這個時候,恰好有人走了進來,蘇瑾年仔細一看,居然是范文臣。當年她嫁給霍東霆之后,無論是范文臣亦或者是安晨明,都十分不喜歡她。他們一直認為霍東霆和安心言是一對,即便是兩人結(jié)婚之后,他和安晨明兩人也因為安心言的事情,為難了她好幾次。
而她當時的性格也比較沖動,范文臣也是如此,兩人交鋒幾次,范文臣一次都沒在她手里落到好。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在這,東霆,你小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范文臣一看到蘇瑾年,臉上的笑容便漸漸地消失。他還以為霍東霆來這里是來辦事,可是沒想到,居然和蘇瑾年在一塊。他這么做,讓安心言怎么想?以前他覺得安晨明給霍東霆下藥的確是他不對,可是霍東霆老是和蘇瑾年在一起,這也不對!
“文臣,我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
霍東霆的眸光一沉,語氣中隱約有些不悅。范文臣聽著他這樣的語氣,只能夠悻悻地聳聳肩:“我不說就是了,但愿你真的心里有數(shù)吧!
他還是希望霍東霆能夠和安心言在一塊,畢竟安心言當年為了他付出那么多,兩人的孩子都這么大了,他總該給對方一個交代了吧?
“我想,你不介意我坐下來的,對吧?”
他直接拉開椅子坐在了兩人之間,蘇瑾年冷眼看了他一眼:“他不介意,我介意!
她可記得當初他是怎么為難他的,想坐下來一塊吃飯,做夢!
范文臣瞟了而她一眼,望向霍東霆:“東霆,你不介意的,對吧?”
“她介意,我就介意!
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很快又低著頭看著手機,淡漠的語氣仿佛兩個人只是陌生人一般。這無異于是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范文臣的臉上,這兩人還沒在一塊呢,他這么多年的朋友就幫著這女人說話。要是兩人真的在一塊了,哪還有自己的位置?
“霍東霆,我算是認清楚你了,咱們這么多年朋友,你居然重色輕友!”
他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恰好在這個時候,侍應捧著一大束花從外面走了過來,遞給霍東霆:“霍先生,這是蘇小姐為您訂的花。”
那一大捧花,少說也有一百朵左右,濃郁的香味讓其他人都 忍不住打起了噴嚏。侍應的速度很快,范文臣甚至來不及將那一束花給擋開,就已經(jīng)放到了霍東霆的面前。
“東霆!”
范文臣看著猛然間昏倒霍東霆,連忙沖上前去將他給扶住,狠狠地看著蘇瑾年:“你就這么恨他嗎?甚至恨不得讓他去死?你知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花粉過敏癥,會死人的!”
說完,不等蘇瑾年反應,立刻將霍東霆打橫抱了起來;魱|霆的身材很高大,也很結(jié)實,所以他抱起來有些吃力。蘇瑾年也一下子愣住了,壓根沒有想到她的惡作劇會帶來這樣的效果。她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她和他之間的不可能。
因為兩人結(jié)婚的時候,她曾經(jīng)給過霍東霆驚喜,他有花粉過敏癥,她是知道的,可是當時的他也是皮膚紅腫罷了,最多咳嗽打噴嚏,從來沒有試過直接暈倒。
這壓根就不可能!她知道嚴重的話,會導致死亡,可是她在這一刻,真的不希望他會死!
“這里有沒有醫(yī)生?”
她突然想起這里的會所可能會有醫(yī)生,先請醫(yī)生做一些應急措施再等待救護車的到來,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有,我立刻去請!
侍應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鬧得這么嚴重,他立刻跑出去請醫(yī)生去了。而范文臣再次嘗試著要將霍東霆給抱起來的時候,被蘇瑾年阻止。
“你是打算等醫(yī)生到來之前,再幫他增加多一點摔傷嗎?”
范文臣雖然也比較高大,但是他屬于瘦削型,壓根抱不動霍東霆。而且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碰到其他的地方,還不如等醫(yī)生過來再做打算。
“你少假惺惺的了!蘇瑾年,你一直都以為霍東霆對不起,其實是你對不起他吧?你都做了一些什么,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現(xiàn)在你出來了,你以為那五年是他害的你嗎?那是你自找的,你一點都不值得可憐!你就是一個心如蛇蝎的女人!”
范文臣頓時火冒三丈,她憑什么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當年如果不是她做了這些事情,她又何至于會坐牢?當年霍東霆為她做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他這個朋友可是歷歷在目!蘇瑾年有什么理由恨?明明應該恨的人,是霍東霆才對!
“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蠱,讓他為你做出了這么多犧牲之后,你還這樣對他!蘇瑾年,如果你們兩個人之間真的要說誰虧欠誰的話,一定是你虧欠他的比較多!”
他就像是上了膛的機關(guān)槍,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如果不是霍東霆攔著,他和安晨明早就找了蘇瑾年無數(shù)次麻煩了。她以為,她當初的罪名判五年很重了么?當初人家安心言,可是打算以故意謀殺罪去起訴的,一旦成功的話,隨隨便便也十年八年的好嗎?!
“你說什么?”
蘇瑾年聽著他的話,不由得面色一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安晨明就曾經(jīng)對她說過,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現(xiàn)在,范文臣也說她對不起霍東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身為當事人的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用這副無辜的樣子看著我,霍東霆被你迷惑了,我們可沒被你迷惑!
言語中,蘇瑾年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惡毒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霍東霆的身體也不至于會這么差!
醫(yī)生很快隨著侍應一塊來到了餐廳內(nèi),在檢查了他的心跳之后,將過敏針劑注射入霍東霆的體內(nèi)。他依舊昏迷著,醫(yī)生的臉色有些凝重。
“這位先生應該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癥,再加上他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很好,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
在處理好應急治療之后,醫(yī)生便帶著東西離開。恰好這個時候救護車來了,救護人員將霍東霆搬上了車,蘇瑾年也準備跟著上去的時候,范文臣卻攔在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