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手臂上的刀疤,雖然他知道當初的她在監獄里很不好過,但是他沒有想過,數量居然會這么多。他的眸色深了幾許,緊抿著雙唇,仿佛有一場風暴在他的雙眸中醞釀著。
“霍東霆,你現在知道了那五年,我到底是怎么過來了的嗎?現在,就算你讓我知道那些事情和你有關系,又怎么樣?我們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不可能了。”
在他將那份協議書發過來的那一刻,在他站上法庭誣告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兩人回不到從前了。
“在我霍東霆的眼里,沒有不可能。”
他的眼神變得狂怒,不是因為她此刻的拒絕,而是因為她這五年來所受的苦。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就像是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里一般,他的力度大到讓她覺得而自己快要窒息。他的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落在她的眉眼和唇上。
他的吻霸道的帶著掠奪感,就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一般。她不斷地掙扎著,可是他的手卻緊緊地將她摟在胸前,兩人的腹部緊貼在一塊,即便是隔著衣服,她仿佛也能夠感覺到他身體里最原始的欲望!
“放開我!”
好不容易趁著他松開了她的雙唇,她才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球童并沒有跟過來,此刻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他真的要將她在這里給辦了,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他不說話,只是繼續用吻緊緊地堵住了她的雙唇,似乎壓根不給她繼續掙扎和呼救的機會。他的身體帶著灼人的熱度,像是要將她的身體給融化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團火,要將她的理智在這一刻焚燒殆盡。
“蘇瑾年。”
或許是感覺到懷里的她突然變得安靜下來,他嘆了口氣,眼中的狂怒漸漸地散去,慢慢地松開了她。她揮起手準備給他一個耳光的時候,卻被他緊緊地抓住了右手,不讓她動彈半分。
“沒想到霍總居然是個言而無信的偽君子!”
他昨天分明就答應了她的條件,可是今天還是出爾反爾。她早就該知道的,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真的能夠遵守的話,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不。”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后緩緩地釋開:“我是真小人。”
在偽君子和真小人之前,他還是愿意做真小人。更何況,是為了她,他愿意。
對于他此刻的無賴,她簡直氣的渾身發抖,這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簡直是令人發指。
看著她的注意力終于從過去中轉移了過來,他看著她,雙唇微抿:“別忘了,今天一天的時間還沒到。”
“是你先不遵守約定的,所以,陪你一天的約定,徹底地取消!”
既然他都已經破壞了太慢之間的約定,那么她憑什么還要繼續遵守下去?她又不是個傻子!難道再繼續被他非禮?除非她瘋了差不多!
霍東霆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利落地撥了一通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站在旁邊的她,隱約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喂,霍總,有何貴干?”
“何局,麻煩你一點事,陶行知的事……”
他看了蘇瑾年一眼,他相信,她會知道該怎么做的。果然,在她聽到“陶行知”這三個字之后,立刻咬牙切齒地對著他說道:“好,一天就一天。”
他總是知道她的軟肋是什么,如果陶行知再一次被抓進去的話,恐怕陶家會懷疑陶婉的誠意,如果真的不肯將真相告訴她的話,那就完蛋了。
但愿,他別后悔才是!和他認識這么多年,她也不會不知道他到底忌諱什么!
電話里的聲音再次響起:“霍總,陶行知什么事?”
“沒什么,陶行知被放出來了,我只不過是感謝你罷了。”
說完,又和電話里的何局寒暄了幾句之后,嘴角上揚地將電話給掛斷。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她瞥了他一眼,他不是想要她陪著他么?沒問題,但愿他能夠承受的住才好。
“那就去休息吧。”
他看著她眼圈下的青黑,似乎十分疲憊,看來今天的確是太早讓她起床了。他轉過頭,對著球童招了招手,對方立刻將車開過來,把兩人帶上了車,送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內只有一張大床,蘇瑾年看著這唯一的一間休息室,他該不會是打算兩個人一起在這里休息吧?
“我說的休息,只是想吃點東西了。”
她今天早上來這里的時候太過匆忙,根本就沒來得及吃東西,早上陪著他在高爾夫球場呆了這么久,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
他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一愣,嘴角微微上揚:“好。”
帶著她來到了會所的餐廳里,這里的餐廳廚師都是米其林三星的水準。兩人點好了餐以后,霍東霆手機響了起來,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拿起手機走到了外面去接聽電話,而她一個人坐在餐廳里,招手將侍應叫了過來。
“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想送一束花給他,請問這里可以準備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一間會所的附近正好有花店,一束花對這間將客人視為最尊貴存在的餐廳而言,并不難。
“蘇小姐,可以準備。不知道您對于花有什么要求呢?”
侍應的態度很是恭敬,就算這附近沒有花店,他們也一定會將客戶的要求做到。這就是這間餐廳收費昂貴的原因之一。
“唯一的要求,就是越多越好。只有數量越多,才能夠更加表明我對他的愛意。”
蘇瑾年笑的一臉嫵媚,在說到“愛意”這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她的確是要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她的“愛意”了,但愿,他不要后悔才是!
“好的,大約十五分鐘,我們會將花給送來。”
侍應聽了她的話,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對于花的種類并沒有什么要求,這附近就有一間花店,十五分鐘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看著侍應離開,蘇瑾年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快,霍東霆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蘇瑾年看著他的臉,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加深。
“笑什么?”
霍東霆注意到她的心思好了很少,至少臉上的笑容比之前要多了幾分真誠。他不過就是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難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