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我有什么不敢賭?”
被郝建激怒,認定何苦是做了假合同的程曲德,可不會有絲毫妥協。聽到何苦的話,他怒吼一聲,便大聲對何苦吼道:“賭,你說要怎么賭?”
認定何苦必輸無疑,認定合同是假合同,不會有貨款打入的程曲德,自然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自己必勝無疑。所以在何苦說要賭后,他便怒氣沖沖的看著何苦:“說吧,怎么賭!”
“賭的方式很簡單。”
何苦笑了笑,看著面前的程曲德:“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的訂單有假,合同只是廢紙,不會有貨款注入。那我們就賭一賭,我這個合同,到底會不會拿到貨款。”
“你,敢不敢和我賭?”
“有什么不敢!”
聞言,程曲德冷笑一聲,直接爭鋒相對的對和何苦吼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陪你賭一把。你說吧,什么賭注?”
冷眼看著何苦,程曲德再次冷聲說道:“別想拿賭注嚇住我,還真以為我會怕了你。像你這樣的假合同,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能忽悠了別人,但卻忽悠不了我。千萬合同,那最起碼都要市場部的正、副部長出面才能簽。你一個小小的銷售,而且還是剛入職沒有轉正的銷售,開什么玩笑,你能簽千萬合同,對方公司會信你,會和你簽?”
“裝也不是這么裝的,裝你也不裝的像點!”
掃了何苦一眼,程曲德眼中滿是鄙視:“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你的破綻,我就看不出?”
“像你這樣裝B的行為,多了去。像你這樣簽了假合同流單的行為,多了去!”
看著何苦與郝建,程曲德毫不客氣:“看在同是銷售部同事的份上,友情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資歷,千萬合同太假了。裝要裝的像點,你說你簽個三五萬的合同,沒人懷疑。但千萬合同,呵呵。”
伴隨著一聲冷笑,程曲德閉嘴不在說話,雖然沒有往下說,但他眼里的鄙視,卻是顯而易見。顯然程曲德十分看不起何苦與郝建,認為何苦與郝建就是聯合起來裝B,就是做假合同,忽悠公司。
“老程說的還真有道理,這合同沒準就是假的。”
“可不是,一個新入職的銷售,怎么能簽下千萬的合同。一看就是裝B也不會裝,一定是假的。”
“沒跑了,肯定是假的。”
聽到程曲德的話,幾個和程曲德交好的男銷售,此刻便出聲為程曲德加油打氣。雖然一開始他們并不相信程曲德說的話,但此時此刻,他們卻不相信也第相信。不相信,也第支持。
畢竟程曲德說出這番話后,已然沒有了退路。今天要不然是程曲德戳破何苦與郝建營造的謊言,證明他們是弄假合同忽悠集團。要不然就是貨款打來,程曲德被何苦與郝建狠狠打臉。
這事他們本不想參與,但奈何平時受了不少程曲德的恩惠。所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個情況下,他們不想支持程曲德,也需要給程曲德搖旗吶喊。
“不用說,肯定是假的!”
聽到背后幾個哥們的支持聲,程曲德的腰桿挺得更直了。他冷哼一聲,又看向四周圍的一眾女銷售:“你們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這。”
“這事有些懸乎,等等再看。”
“嗯,我覺得雙方說的都有道理。之前的確出過這種流單的事,也不止一起。”
“但之前的流單,那都是小公司耍賴的幾萬,十幾萬訂單。像這樣的千萬訂單,應該不會耍賴。”
“我覺得,還是等等再說。”
一眾女銷售在程曲德目光掃過后,都全部后退一步,和何苦拉開了距離。不過她們雖然與何苦拉開了距離,但卻并沒有和程曲德走在一起。有些看不透形勢的她們,均是選擇了中立。
她們均選擇暫時當一個旁觀者,不急著站隊。
雖然現在站隊,會交好其中一位,但同樣也會狠狠的得罪另一位。程曲德是大名鼎鼎的銷售冠軍,她們不愿意得罪。而何苦這個背景深厚的銷售新星,她們同樣也不愿意得罪。
這樣的情況下,不站隊便是最好的選擇。雖然不戰隊,不會交好程曲德與何苦其中的一方,但也不用擔心徹底得罪其中的一方。
不站隊,便可以當一個旁觀者,看著事情的發展。等事情的結果確定后,她們再選擇站誰的隊。
雖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可對男人而言是如此,對女人而言,卻不必如此。因為不管是程曲德勝利還是何苦勝利,她們都可以毫不要臉的湊上去,大獻殷勤。
沒有男人會拒絕女人的巴結和討好,只要她們張開雙腿,不管之前她們做了什么事,那都會有入幕之賓!
“何苦,現在你說,下什么賭注?”
看著在自己或明或暗的脅迫下,一群已經離開何苦的女銷售,程曲德臉上滿是傲然。他并不奢望這些女銷售能夠反水支持他,只要這些女銷售不支持何苦,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就是要讓何苦知道,銷售部是他的天下。他只要一句話,便說二組和三組的女銷售。就是不少一組的女銷售,都不會支持何苦!
“何苦,你現在坦白認輸還來得及。我可以在徐主管面前幫你說幾句,讓他不和你計較。”
“否則你這件事,那可不是小事。欺騙公司,這可是十分惡劣和嚴重的大事。如果被捅到上面,那誰也保不住你!”
“到時候你一個月試用期都沒過,便會被公司開除!”
一拍桌子,程曲德惡狠狠的對何苦吼道:“何苦,你最好坦白從寬。不要想著欺詐公司,千萬合同,公司沒見到貨款和定金,不會認單!”
“何苦,我勸你最好想明白再說話。這事我看破了,只是提醒你,不會把你怎么樣。但一旦捅到上面,那你肯定會丟了飯碗。”
“百萬合同對你而言,的確壓力很大。但有壓力不一定是壞事,即使完不成,那你也應該努力去做,而不是想著偷奸耍滑!”
說著,程曲德又掃了一旁的郝建一眼:“還有郝組長你,身為組長不以身作則,卻和手下組員狼狽為奸,欺騙公司。我看你這個組長之位,也干不長了。”
“你。”
被程曲德一番諷刺,郝建臉色一僵,張開嘴卻說不出話。在貨款沒有打到公司前,他的確沒法反駁程曲德。
“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賭注。”
何苦沒有理會程曲德的長篇大論,而是冷聲對程曲德說道:“我的賭注很簡單,如果貨款打到,那你就當著銷售部所有人的面,做一件事。”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喝一杯圣水罷了。”
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何苦拿起一個一次性水杯,便把這個一次性水杯扔給郝建:“去廁所,給他來一杯圣水!”
何苦知道伊莎貝拉不可能耍他,所以這次程曲德必敗無疑。何苦本沒想把程曲德怎么樣,但誰知道程曲德自己一次次的沒事找死。
所以這次何苦對程曲德便不再客氣,既然程曲德自己作死,那何苦就給他來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