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早已迫不及待。
這件事他早就想要做了。
如果昨天沒有突然前來探病的莊沁潼,根本不用等到現(xiàn)在,后來莊沁潼離開后,他又緊接著處理了很多的公事。
手術(shù)前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醫(yī)院里,公司里堆積了很多事情,等到結(jié)束已經(jīng)很晚了,就只好等到了今天。
秦淮年長臂將她的腰牢牢箍住,唇舌之間攻城略池。
郝燕睜大眼睛。
她甚至忘記了推拒。
呆愣的功夫,秦淮年已經(jīng)將她的呼吸全部奪走,她再也沒有躲避的機(jī)會。
晚霞的余暉披在兩人的身上,瑰麗色的光,縈繞出曖昧的氛圍,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像是一對吻得難舍難分的戀人。
郝燕清湛的眼眸里,漸漸透出迷離之色。
她小腿發(fā)軟,全靠腰間他的臂力支撐,在他強(qiáng)悍的氣息下,她竟不自覺的想要回應(yīng)。
“他們兩個在干什么?”
“我知道,他們是在親嘴呢!”
“嘻嘻嘻,電視里面經(jīng)常演的……”
……
稚嫩的童言童語傳來,癡纏在一起的人才分開。
兩人朝著聲音方向望過去,就看到幾步遠(yuǎn)的地方,有兒科里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小男孩站在那。
雙雙歪著頭,正十分好奇的望著他們。
郝燕臉頰猛地漲紅。
要了命。
她想起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就被他抵在墻上吻住,而且還是在兒科……
腰間的力道一松,她就連忙跳到旁邊。
紅暈蔓延至了耳根,郝燕不自然的咳聲道,“秦總,你還是回病房多休息,我先走了!”
秦淮年看著她像兔子一樣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抬手撫著下巴,表情很是意猶未盡。
收回視線后,秦淮年瞥向旁邊站著的兩個小男孩,一改表面上的溫文爾雅,兇巴巴的說:“小鬼,看什么看,都回去找自己媽媽去!”
兩個小男孩被嚇到,腳底抹油的也跑了。
郝燕一路奔回了無菌倉。
她心跳的很快。
倉外面,好友江暖暖站在那里。
郝燕見到后,頓時笑著過去,“暖暖,你來了!”
江暖暖明顯也是下班后過來的,穿了一身職業(yè)裝,眉眼之間還有些疲憊。
最近工作太過忙碌,她也是抽出時間忙趕過來看糖糖。
江暖暖微笑,“嗯,我也剛到?jīng)]多久!看糖糖的狀態(tài)不錯,我還擔(dān)心,她待在里面會被悶壞了直哭,沒想到還挺適應(yīng)的!你家糖糖最懂事了!”
郝燕點(diǎn)頭,“嗯!”
隔著層玻璃,糖糖正躺在病床上看電視。
似乎是有些困倦了,不時張著小嘴打哈欠,煞是可愛。
郝燕問,“對了暖暖,那天一起到秦氏想庭外調(diào)解,我見你突然說有急事就匆匆的走了,沒出什么事吧?”
主要是當(dāng)天江暖暖的表情太過于驚惶,以至于郝燕有些替她擔(dān)心。
江暖暖擺手,“沒沒……”
她支吾了兩句,很快轉(zhuǎn)移話題,“就是臨時有點(diǎn)事!不過那都不重要,現(xiàn)在大金主不光是撤了訴,糖糖又已經(jīng)成功做了手術(shù),相信不久就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健康成長,你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是啊!”郝燕道。
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未來仿佛都多了無限美好的憧憬。
她不禁翹起了嘴角。
江暖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燕子,你的嘴巴怎么了?”
剛剛聊天時沒注意,她笑起來時,光影鋪在上面,有明顯紅腫的痕跡。
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
“唔!”郝燕臉頰微紅。
做賊心虛般的,她抬手捂住了嘴。
江暖暖就笑的非常曖昧,故意打趣道,“我剛聽糖糖說,你幫她去送她的霸道總裁了,你是不小心遇到了登徒子,還是某人化身成了登徒子?”
她的話說完,成功讓郝燕的臉更加燙了。
兩人鬧成了一團(tuán)。
有高跟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郝小姐!”
郝燕和江暖暖都停頓住,聞聲望過去,看到了打扮端莊又優(yōu)雅的莊沁潼。
莊沁潼今天穿的是CHANEL最經(jīng)典的套裝,領(lǐng)口的位置還別有一朵山茶花,頭發(fā)打理的非常精致,她穿出了衣服的復(fù)古又優(yōu)雅的氣質(zhì),每一步都有精致的韻味。
和昨天一樣,她懷里抱著束鮮花,還拎了營養(yǎng)品。
郝燕有些懷疑她是否走錯了地方。
她輕輕皺眉。
莊沁潼很快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沖著她露出笑容。
雖然每次遇見對方都是這樣淺淺含笑,很親切的樣子,但總覺得有一層隔膜。
郝燕禮貌道,“莊小姐!”
江暖暖是知道莊沁潼的,感覺對方明顯帶著目的性來的,便低聲說,“燕子,那我先回去了!”
郝燕點(diǎn)頭。
江暖暖離開后,莊沁潼和她面對面而站。
郝燕目光不動聲色,看著莊沁潼將手里的花和營養(yǎng)品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后隔著玻璃往里面看了眼。
糖糖這會兒困頓的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睫毛長長的。
“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有些冒昧,我只是覺得應(yīng)該過來探望一下!”莊沁潼將視線重新移到郝燕的臉上,笑著開口道。
郝燕有些不知所云。
莊沁潼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天離開病房時,秦淮年像珍寶般捧著白粥喝的模樣,她指甲插入手心。
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女兒的事情,淮年都已經(jīng)和我說了!”
郝燕:“……”
她的心臟遽然收緊。
莊沁潼微笑,“她長得果然像淮年說的那樣,很是漂亮可愛,不過她的五官似乎更像你一些!”
“謝謝!”郝燕牽了牽嘴角,呼吸卻凝滯了起來。
“我和淮年相識很多年了,雖然中間這些年我都在國外生活,我們的聯(lián)系可能很少,但是那份情誼卻一直都還在的!”莊沁潼含笑的說道。
郝燕平聲道,“你們的事情,我聽小秦總說過一些……”
“秦嶼嗎?”莊沁潼秀眉上挑了下,眼里滑過絲詭異后,她順勢的點(diǎn)頭,“的確,我為了淮年,還給了他不小的傷害,雖然現(xiàn)在想起還很抱歉,但曾經(jīng)那段記憶對我來說卻是這輩子最美好的!”
似乎是想到了曾經(jīng)的青蔥歲月,莊沁潼臉上流露出懷念。
郝燕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