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薩克斯曲，橘紅色的壁燈，青青酒吧的氛圍溫馨而又閑散。幾桌客人低聲談論著他們的趣事，不時傳來幾聲歡快的笑聲。
“最近怎么樣”于莊問道。
“什么怎么樣？還不是那樣！”棉子呡了口酒，用手撩了下垂在額頭的碎發(fā)。
“一轉(zhuǎn)眼，你都快成老姑娘了，呵呵，真佩服你的心態(tài)，還一天天的假裝不急。”涂曉光插了句嘴。
“怎么不急？急有啥用？遇到的都是你這樣的，一個個的歪瓜裂棗，讓本姑娘下嫁，誓死不從！”
“也是，沒合適的就不急，現(xiàn)在單身的多的是，我們不是都單著嗎？”于莊安慰著棉子。
“是的，也不多你一個！”涂曉光調(diào)侃道：“姑娘今年二十八，一朵鮮花要耷拉！”
“哎，我說涂曉光，你怎么這么討厭？我們?nèi)齻�人雖然都單身，不過情況可不一樣，我和于莊是優(yōu)雅的單身，不合適，不喜歡就堅決地不湊合。”棉子頓了口氣，“你不一樣的，你是低俗的單身，是沒人愿意跟你。每天醒來后，你都要對自己說一遍，只有堅持這樣，你才不會被自己的白日夢所迷惑了！”
“還急了！”看見棉子面露溫色，涂曉光笑了起來。
“嘴還是這么的厲害！”于莊說。
“呵呵，涂曉光就是欠罵！”棉子也覺得自己點失態(tài)，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怎么樣？于莊，工作和感情？”
“嗯，迷茫，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都是這個感覺！永遠有目標，但卻不敢確定這個目標，是不是自己所要的。”于莊對棉子說。
“就是花心吧，看見誰都想試試？”涂曉光插了句嘴。
“不像你們在象牙塔的世界里！簡單透明些！”于莊沒有理涂曉光，繼續(xù)對棉子說。
“象牙塔？現(xiàn)在的還有什么象牙塔？學校也一樣的，天天為了個職稱勾心斗角，什么事都是靠關系，有時候想想，還真不如和你們一樣，到社會上真槍實彈地去打拼一番，最終，就算輸了，自己也愿賭服輸！”棉子的口氣顯得有些氣憤。
“各有各的好處，各有各的艱難，其實，我們應該調(diào)換一下，當年我和柳琴留在學校當老師，你上社會打拼，也許現(xiàn)在我們還都能各得其所的。”于莊嘆了口氣。
“那這個世界會多一個德才兼?zhèn)涞拇髮W老師，和一個................”看到棉子溫怒的目光，涂曉光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呵呵，我們一起干杯，”于莊提議道：“為了我們當年錯誤的選擇。”
“好，干一杯！”棉子和涂曉光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帆怎么樣？他是我們中混得最好的，妥妥地人生贏家，事業(yè)家庭雙豐收。不過，學校里，柳琴卻很少提他，他倆好像各忙各的事。”棉子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說道：“還有哦，我和柳琴雖然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時候卻越來越少了，感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不怎么愿意和我們接觸了，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有了當年的那份親熱。哎..........有時候真懷念，以前我們和張帆、柳琴、邱蕾在一起的時光！那時候多快樂！”
聽到了邱蕾的名字，于莊的臉上也有點不自然，這是他的痛，是他至今為止無法越過去的一道心坎！于莊一直沒有明白，當年的邱蕾為什么會絕然地離他而去，沒有任何的理由。他去尋找過答案，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從下手；他想去忘記，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越這樣去做，這段記憶就會變得越清晰。有時候，于莊會在洗臉的時候，獨自面對著鏡子，會很認真地對自己說：“于莊，夠了，到此為止！你的生活必須要重新開始！”但當于莊這樣堅持了兩年后，才明白這樣做完全是自欺欺人！“如果不明白是為什么？也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心安！”于莊知道自己的心結。而對張帆，于莊的心里是充滿了感激，這幾年，于莊無論在事業(yè)上，還是生活上遇到了麻煩，只要找到他，他都會伸出援手，這次小雙的事，又是如此。不過張帆的行為，也給于莊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因為，對于張帆的無私幫助，于莊除了內(nèi)心的感激之外，并沒有什么可以回報的，在對友情的維系上，于莊和張帆之間是完全不對等的。
“張帆，現(xiàn)在事業(yè)上可是春風得意！”說起張帆，涂曉光顯得很興奮，“現(xiàn)在他擴大經(jīng)營，秦市最好的沙場又被他拿下來了！這世界，就沒有他干不成的事情！至于愛情嗎，呵呵，”涂曉光神秘地笑了笑，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女人都一樣的，都喜歡成功的男人！”
“他真是厲害，黑白通吃，按現(xiàn)在這社會的評判標準，這就算能人！”棉子說，“知識分子從階級屬性上，天生具有軟弱性，商場如戰(zhàn)場，文人誤事！”
“你長期在學校里生活，說的話都說大道理哈。”涂曉光笑了笑，“這沙場招標的事，也并非一帆風順，這幾年，秦市大規(guī)模地搞基礎建設，河沙的需求量可是天文數(shù)字，誰都知道這是塊肥肉，這資源的開發(fā)權在政府手里，說是公開競標，其實基本上是內(nèi)定的，如果沒提前做工作，去競標就是陪太子讀書！張帆為拿下這項目，可沒少跑關系，但是，你找關系，別人也找關系，拼到最后，還是拼誰的關系硬。張帆這次也算遇到了個對手，秦市有個叫王紅彪的，也想拿這個沙場，還沒怎么的，就派人過來搞測繪和整體規(guī)劃，還經(jīng)常派一幫社會混子到沙場示威，一幅勢在必得的架勢！其實，張總和王紅彪彼此也都知道對方，張總這邊也做了充分的準備，要走白道走白道，要走黑道走黑道。誰知道，快開標的前幾天，王紅彪放風說他放棄了，開標的那天，他來都沒來，只派了個手下，走了個過場。估計他是摸了底，知道自己沒戲了，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你說張帆厲害不厲害！不過，張帆回頭說，這事還是怕有反復，讓我們都謹慎一點，這沙場的油水太大，盯著的人多！”
“哦，張帆做事穩(wěn)妥的。”于莊說道。
“他可是吃透了這個社會，呵呵，你們說，張帆的性格像歷史上的哪個人？”棉子說。
“呵呵，你大學教歷史，什么事都愛和歷史扯到一起！”
“職業(yè)習慣，職業(yè)習慣，”棉子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就他這能屈能伸的個性，真是干大事的人，你們想想，當年他追柳琴，還有幫涂曉光擺平學校打架的事，那時候處理事情就比我們老道得多。畢業(yè)后，大學老師的工作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這魄力，也不是一般人有的！性格決定命運，這話對張帆來說，真是太貼切不過了，哦..........,對我們來說，也一樣，性格決定了我們的人生，平平淡淡。”
“嗯，哪怎么辦？我們只能各安天命！”于莊笑道。
“你這么能分析，哪你幫我分析分析，我以后怎么辦？未來的前途在哪里？最重要的是，我的老婆會何時出現(xiàn)，長的啥樣？會不會有點像你？”涂曉光看著棉子，一臉地壞笑！
“你死不死啊？”棉子罵了一句，然后抬頭看著于莊和涂曉光，“其實吧，人各有各的活法，也許目的性，功利性太強，自己也不一定就過得開心！”
“來吧，我們?nèi)齻�快樂的單身漢，為我們平淡無奇而又幸福的生活干杯吧！”于莊舉起了酒杯。
“干”棉子和于莊碰了碰，“我是快樂的女漢子！哈哈哈！”棉子爽朗的笑聲中，竟有一絲的悲滄。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的剩女，會越來越多，可如何是好？”涂曉光和于莊碰了杯，眼睛卻看著棉子。
“其實，剩女之所以被剩，是因為自身條件好，而剩男之所以剩，是因為條件不好，所以說剩女本質(zhì)上是個偽命題，本身是不存在的。我們女人天性中有攀高心理，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綜合方面比自己強一些，所以容易陷入高不成低不就的怪圈，男人則不同，往往會選擇比自己差一些的女人為伴侶，所以這一出一進，造成了中國兩億的適婚人口在單身，別說，這還真不僅僅是個人的問題，早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很嚴重社會問題。”
“你先別站在國家、社會的角度上去分析，就說說你自己吧，怎么能脫單？為國家和社會做貢獻？”于莊說道。
“要不，你........考慮考慮，不行的話...........跟我得了，我倆一起為國家社會做貢獻！”涂曉光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表情顯得很夸張。
“跟你！哈.........哈..........哈”棉子趴在了桌子上，笑得喘不過起來。“跟你，哈.......哈........哈.............咱們都這么熟了，你.........你行行好，別讓我吐出來，好不好。”
“沒想到，我的表白，會讓你有這么大的反應，我以為最多就是哭出來呢，沒想到你要感動地吐出來！哈.......哈！”涂曉光一副吊兒郎當?shù)谋砬椋案嬖V你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了這個店，明天，我后悔了，你恐怕就真得要單下去了！”
“我去，哈.......哈...........哈”，棉子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涂曉光，“我討厭你這么多年了，今天是最討厭你的一次！”
“嘿，得了便宜還賣乖。”涂曉光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經(jīng)的對于莊說：“我是怕她最終會成為齊天大剩，我們兄弟一場，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呵呵，你行，我服了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哈！就是說地你！”棉子拿起桌子上的花生砸向涂曉光。
涂曉光一邊躲，一邊繼續(xù)說道：“你還天鵝肉呢？就算我是你說的癩蛤蟆，哪也是金蟾，金蟾你知道不？你吧，也就算是只大雁。”
“大雁？什么意思？”
“天鵝，讓人聯(lián)想到女人的高雅和溫婉，大雁卻不會給給人這個感覺，更像個中性，你說，你像不像？像不像？”
“你.......你........你，夠損的！”棉子用花生砸著涂曉光，“你這個癩蛤蟆！”
“要說吧，你們倆，這方面倒是挺和得來，見面就逗，見面就打，說不定要真地在一起，還會是一對歡喜冤家！”于莊打趣道。
“我和他是歡喜冤家？呸.....呸......呸！”棉子拍著桌子“上帝啊，不會吧！”。
涂曉光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喝了一口酒，“行吧，既然于莊這么說，我就豁出去了，”涂曉站起來，“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開始追求棉子！金蟾配大雁，是天作之合！”
“哈....哈.....哈，好好好！”于莊起了哄。
“你這個癩蛤蟆，癩蛤蟆，癩蛤蟆！一天天就知道拿本姑娘開心！”棉子用力拍打著涂曉光的胳膊，臉上竟閃出一絲的嬌羞。
“行了，行了，別打了，別打了！”涂曉光告著饒。
“行了，行了，你倆坐下來細談，坐下來細談。”于莊拉著涂曉光的衣服，把他按回了坐位。
“別光說我倆啊，我和棉子的事解決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了！”涂曉光看著棉子，轉(zhuǎn)頭對于莊說道，“你自己要搞明白，你可不是哪謝婷婷的菜，別浪費了時間，她和張總................，”涂曉光欲言又止，“你們.........懂的！”
“沒影的事，你別瞎說啊，于莊不是你，他心有數(shù)的！”棉子瞪了一眼涂曉光，“總聽你們說起謝婷婷，我對她不了解，所以不想評論。不過，不管是謝婷婷也好，還是王婷婷也好，不管是誰，于莊確實應該重新開始了！”
“呵呵，”于莊笑了笑，沒有接話。
五年前，就是在這個酒吧，邱蕾把于莊約到了這里，沉默了一會以后，邱蕾對于莊說道：“我們分手吧，”由于并沒有分手的前兆，于莊當時就懵了，遲疑了好一會，于莊才喃喃的問了句：“為什么？”邱蕾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后，突然站了起來，低著頭大步?jīng)_出了酒吧。于莊原以為這只是情侶間的一次小別扭，過幾天，一切都會雨過天晴，但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于莊和所有人的意料，邱蕾突然消失了，沒有人再能聯(lián)系上她，于莊是第三天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于是她開始了瘋狂地尋找，于莊打遍了所有有可能知道邱蕾消息的電話，找遍了所有邱蕾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當沒有任何結果之后，于莊跑到了邱蕾遠在省城的家里，當他鼓起勇氣敲開邱蕾家的大門后，邱蕾的母親冷冰冰地告訴他，邱蕾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家里人都希望邱蕾回省城工作和生活，希望于莊不要再找她，并且告訴于莊，現(xiàn)在邱蕾并不在，而是去了親戚家，近期也不會回來。但于莊并沒有死心，無論怎么樣，于莊想自己一定要見到邱蕾，當面聽見邱蕾告訴自己真正的原因。于是，于莊在省城里住了下來，然后每天到邱蕾家的小區(qū)門口等待，希望有機會再遇到邱蕾。但整整半個月，卻沒有任何的收獲，于是于莊決定過段時間再來。三個月后，當于莊再次鼓足勇氣敲開邱蕾家的大門時，看見的確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這個中年女人不耐煩地告訴于莊，這家人前一個月搬走了，現(xiàn)在她是這里的主人，不要再來找什么邱蕾，什么王蕾的。于莊試圖從這唯一的渠道再了解些邱蕾的線索時，這個女人用一聲清脆刺耳關門聲拒絕了他。
就這樣，邱蕾從于莊的世界里消失了。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邱蕾都會在于莊的夢里出現(xiàn)，有時在校園的草地上，有時在圖書館的長廊，有時在郊游的公園里。邱蕾總是甜蜜地挽著于莊的胳膊，讓于莊讀上一段他們共同喜愛的文章，之后，邱蕾會捏一下于莊的鼻子，然后調(diào)皮地跑開，正當于莊不知所措的時候，邱蕾會停下來，轉(zhuǎn)頭大聲地對于莊喊道：“來追我啊！”，然后一邊開心笑著，一邊繼續(xù)向遠處跑去。當于莊追上邱蕾，從后面將邱蕾攬入到懷中時，邱蕾會靜靜地閉上眼，也許是因為跑步，也許是因為害羞，邱蕾的臉是緋紅的，像極了天邊的彩霞，于莊親吻邱蕾的時候，邱蕾也會熱情地回應，哪從唇邊傳來的一陣陣溫柔，會讓于莊興奮地戰(zhàn)栗！往往就在這個時候，于莊會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在夢里，邱蕾并沒有在自己的身邊，但夢境實在是太美好了，于莊并不甘心就這樣醒過來，于是于莊便常常在這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里，恣意地幻想著，夢境和幻想便完全地交織在了一起，是在夢境里見到了邱蕾，還是幻想著與她重逢，對于莊來說，都是甜蜜的，于莊享受這種感覺，盡管有幾次，于莊是流著眼淚醒了過來。白天的時候，于莊會讓自己很忙，他很害怕閑下來，因為，一旦閑下來，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邱蕾，想到過去，這時，心痛的感覺立刻會從胸腔躥到嗓子眼，堵得讓于莊喘不過氣來。
“來.....來.....來,干一杯！”棉子意識到自己的話觸痛到了于莊，急忙舉起酒杯。
“來......來......來，一起”涂曉光也端起了杯子。
“金蟾的口大，你一口干了！”棉子和涂曉光碰著杯，笑著說道。
“行，干了就干了，于莊，來，一起來！”
“哦，哦，哦”于莊反應過來，急忙和棉子，涂曉光碰了碰杯，仰頭把酒干了，“干了，干了！”
“人的感情中，愛情是最讓人難以捉摸！父愛和母愛，是與生俱來的，每個人都沒有選擇。而愛情卻不同，需要人去追求、尋覓和選擇，有些人運氣好，早早地遇到了合適的人，嫁給了愛情；有些人的運氣不好，苦苦求索，卻一生不知愛為何物；有些人雖然遇到了，卻因為種種原因而錯過，抱憾終身；有些人，遇上不該愛的人，從開始就注定了結束！”于莊放下酒杯，輕輕的說道。
“呵呵，繼續(xù)說，我好好學學。”涂曉光說。
“想學，你要多看書！”棉子瞪了一眼涂曉光，“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里，愛情總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少年維特之煩惱》里，維特一往情深的單相思；《紅樓夢》里，賈寶玉和林黛玉，少男少女朦朧的情意相投，《呼嘯山莊》里的希斯克利夫因為愛情，哪讓人恐怖的報復！幾乎所有文學作品都在不斷的解讀著“愛情”這兩個字！
“呵呵，是應該多看看書的。”涂曉光自己呡了口酒。
“棉子，哪你說王熙鳳和賈漣之間是不是愛情？”于莊對棉子說。
“作者筆下的哪個時代，沒有婚姻自由，談不上愛情把，不過，他倆雖然女強男弱，但賈漣愿意服軟，王熙鳳又允了平兒，日子也算安穩(wěn)。”
“呵呵，女強男弱，這是重點！”涂曉光笑接了一句。
“愛情和婚姻是對立統(tǒng)一的，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只有愛情的婚姻是空中樓閣，你可以愛的天翻地覆，感天動地，但到了婚姻，其本質(zhì)還是搭伙過日子。”
“呵呵，是的。”于莊笑著點了點頭。
“棉子，不是我看的透啊，現(xiàn)在這滿街的拜金女，你讓那個男人還相信愛情？”涂曉光說道。
“你沒遇到，并不代表沒有，再說了，存在就是合理，拜金女也是這個道理。”棉子看了看涂曉光，“其實人類社會是需要分工的，雖然現(xiàn)在提倡男女平等，但現(xiàn)實社會里，女性更多地要承擔生兒育女的責任，男性則更多地承擔著養(yǎng)家的責任。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fā)，女性對男性的經(jīng)濟能力要求高一些，當然是合理的，動物界也一樣啊，雄性的獅子因為體格強健，勇猛善斗，可以搶得更多的領地，獲得更多的食物，所以就可以獲得更多的交配權，從而生產(chǎn)培育出更優(yōu)秀的后代。”
“說的真冷血，但細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涂曉光說。
“從市場經(jīng)濟的角度出發(fā)，男人的價值更多的體現(xiàn)在他的經(jīng)濟實力和社會地位，女人的價值，呵呵，這一點我并不完全贊同啊，”棉子笑了笑，“以目前大多數(shù)的人的觀念來說，女人的價值，更多的體現(xiàn)在年齡，相貌和身材上。所以，拜金女是也符合了市場經(jīng)濟等價交換的原理。”
“棉子，聽你一席話，渾身冰冰涼啊！”涂曉光的臉色有點尷尬。
“呵呵，我是和你們就這種社會現(xiàn)象進行純學術討論啊，并不是我認同這些觀點。”
“人的感情如果是用公式推導出來的，哪人還能稱為人嗎？人的愛，歡樂，憤怒，恥辱，還有嫉妒，可以用科學的來解答嗎？還有我們每個人畢生追求的幸福？可以用科學來獲得嗎？”于莊說話的時候突然有點激動。
“科學解決人類的生存問題，藝術解決人類的情感問題，而幸福，只有宗教信仰才可以解決。”
“高見，高見，但聽不懂，呵呵”涂曉光舉起了酒杯，“你倆說的我都贊同啊，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我們?nèi)齻�為什么都單身了！”
“因為啥？”于莊說道。
“因為棉子把愛情看得太理性，你把愛情看得太美好，而我，呵呵，一開始是沒玩夠，后來是看這個世界太寒心！”涂曉光說道。
“呵呵，難得見你說句正經(jīng)話。”于莊笑著拍了拍涂曉光的肩膀，“來吧，讓我們仨一起為這美好而又邪惡的愛情干杯吧！”
“干杯！”
“干杯！”
“棉子，你給我們上上課，這宗教怎么就能解決人的幸福？”涂曉光一邊給于莊和棉子倒酒，一邊問道。
“人的天性是追求快樂，一開始的追求，往往是低層次的感官快樂，但一個人長期僅僅滿足于這種快樂，終究會陷入空虛無聊。這時，人就會去追求自身的價值，希望自己成為對身邊的人，對社會有價值的人，要做到這一步，人就要克制自己的欲望，用道德約束住自己的行為，力求自身在道德上的完美無瑕，這一點，對普通人來說，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呵呵，圣人也會犯錯的啊！”于莊說道。
“是啊，當邪念蠱惑人做了壞事，人就會對自己進行道德審判，結果往往會讓人陷入自責和內(nèi)疚中。這時，只有宗教才能把人拯救出來。當你心中住著一位神靈，才會讓你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敬畏！邪惡的種子便不會萌芽，就算你偶爾犯錯，只要你能虔誠地懺悔，相信神靈的慈悲，你的內(nèi)心就會獲得真正的平靜。所以說，只有宗教才能徹底的解決人類的痛苦！”
“我好像就是第一種情況，天天跟著張帆聲色犬馬，時間長了，是感覺挺空虛無聊的。”涂曉光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自己活的確實沒什么價值感！”
“呵呵，在社會上久了，就要經(jīng)常回到這青青酒吧，聽棉子老師講講課，洗滌一下自己的靈魂！”于莊半調(diào)侃，半認真的說道。
“我說棉子，你說我們?nèi)绻皇峭瑢W，你估計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更別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是吧？”涂曉光看著棉子。
“說什么話啊，這天都要你給聊死了，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是金蟾嗎？不是說想吃我這只大雁嗎？怎么了，認慫了？”
“呵呵，”涂曉光笑了笑，沒有接話。
“人要獲得幸福，是要有信仰！”于莊說，“信仰的力量是無窮的！”
“當然，人為了自己的信仰，有時候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哪是比較極端的情況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信仰自由的時代，再也不用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了！”于莊說道。
“呵呵，哪是，有了信仰，人生才會不同，冉阿讓從十惡不赦的罪犯變成一位圣人，就是因為他的后半輩子，心里住上了神靈！”
“冉阿讓，呵呵，但愿我們不會像他那樣，孤獨終老！”
“雨果是浪漫派，哪無所不能的冉阿讓基本上快成了神，甚至還是個有錢人，但由于一生都在逃避追捕，雨果并沒有給他設計出一段愛情！”
“有錢人！”涂曉光接了一句。
“棉子，你信什么教呢？”于莊問道。
“我，或許將會是一個基督教徒！”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千百個女粉絲，每一個落魄的男人后面連一個母的都沒有！”涂曉光笑著說道，“這是網(wǎng)上的名言！”
“哎，涂曉光，你說什么呢？我們這邊聊天聊得好好的，你突然插這么一句，還竟是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哦，你剛剛說有錢人，我突然想到了張帆，順嘴就說了這么一句！”
“張帆和我們都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