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現(xiàn)在,難道這不足以證明?”褚郁臣薄唇輕啟,淡淡地給她丟話。
說完,就起身。
江晚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為了不被他和父母說,她一般只忙到六點半。
半個月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朋友已經(jīng)推遲了十天,就急急忙忙地去買了測孕,是十盒,就怕是有那個誤差。
事實的結(jié)果是——十盒都顯示兩條線,她密切地注意著懷孕的方方面面,十盒如此,她可以很確定了。
歷時這么長時間,她終于懷孕,她是無比的高興。
這個好消息,當然也要第一時間通知褚郁臣。
她還沒有從洗手間里出去,褚郁臣就已經(jīng)瞧了她的門,“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要是不去的話,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然后,她打開門,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怎么了這是?”對此,褚郁臣有點困惑。
“褚郁臣,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我終于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江晚抓住褚郁臣的肩膀,朝著他不停的搖晃著。
而那眼眸里是真切,和激動的淚水。
他們努力了太長時間,現(xiàn)在,終于。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做檢查!彼胍赖母唧w一點,然后,好好呵護這個孩子。
于是,江晚就跟著他去醫(yī)院。
方方面面的各項檢查,最后查出來,江晚懷孕,最多也就七八天而已。
褚郁臣讓醫(yī)生開了一些補充營養(yǎng),以及葉酸片。
從醫(yī)院里出來,他就跟江晚交代著:“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去江氏上班了,要好好在家養(yǎng)胎!
“放心,我知道的!
第一個孩子是遺憾,所以這一個好不容易才來到他們的身邊,她必須要好好呵護才行。
當懷孕的消息通知到梁藝和簡少安的時候,他們是第一時間趕回,梁藝把工作都拋給簡少安。
她說,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全身心地在家照顧江晚,就算江晚把孩子生下來,她也要一直照顧著。
要把之前的那些遺憾通通都給補回來。
對此,簡少安是沒有意見的,江氏最初就是梁藝的,他守護她的東西是應(yīng)該的。
而莊敏呢?
得知這個消息時,十分激動。謝天謝地,江晚終于懷上了孩子,否則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當晚,莊敏搬了一把椅子到褚景行的面前,她拉著他的手,把這個消息轉(zhuǎn)告給他,“你知道嗎?你要當爺爺了,江晚懷孩子了。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很喜歡,我也要贖罪,當初要不是我的固執(zhí),沒有強行拉著她去醫(yī)院打掉那個孩子的話,她現(xiàn)在的月份都已經(jīng)很大了,過不了多久都要生了,這都是我啊!
雖然受褚遠航大部分的影響,可關(guān)鍵還是在于自己,如果自己沒有極端做事的話,哪里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情呢?
“孩子到時候出世,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抱給你看的。但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么的安穩(wěn)了,你是不是也要醒來了呢?”
莊敏說著說著,眼淚就已經(jīng)潸然而下。
現(xiàn)在有多美好,褚景行還未曾意識恢復就有多么的慘。就怕出現(xiàn)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永遠也醒不來。
而且——
也怕她會死在他的前頭,或者是他走在前面……
……
褚郁臣一早就起來給江晚準備營養(yǎng)早餐,但沒來得及和她一起吃,就接了一通電話,匆匆離開。
是傅明煙打來的電話,說工地那邊出了問題。
出了問題,雙方負責人自然是要出面的,而江晚又很忌諱她的存在,要是說了具體,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他就沒說實話。
在路上,他就已經(jīng)把情況給了解,工地施工員不小心踩空身死,家屬要求賠償,但拒絕法醫(yī)驗尸。
然后,家屬還叫來一大堆的人,圍在那里,沒有辦法繼續(xù)施工,所有工作暫停。
底下的人又被家屬方給打傷,這才驚動了上面的人。
褚郁臣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傅明煙第一時間迎了上來,“具體的情況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吧,根據(jù)我看,這不是意外死亡,如果是意外死亡的話,為什么不讓我們法醫(yī)驗尸!
是其他原因構(gòu)成的死亡,只是家屬卻拿捏了這點,聲稱是意外,要賠償。但問題,其他原因尚且不知。
家屬方在鬧,也不可能不近人情的一一趕走,否則的話,傳出去,影響了兩家名譽。
“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警方過來了嗎?”褚郁臣抿著唇。
傅明煙點頭:“已經(jīng)報警,但是中間是死者八十歲的老母親,她坐在那里,拿著個棍子,警方也不好上前啊!
倚老賣老,這的確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但是再難也要處理,所有的工作都要繼續(xù),他也必須要盡快的把這件事給處理好,早早的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量,然后回去陪江晚。
“他們要鬧的話就隨他們鬧,給他們準備食物和水,這么熱的天氣,如果不趁早解決的話,尸體也沒有辦法撐住!
“然后給他們說,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我都愿意賠償,但前提是我們要把這個原因給調(diào)查清楚!
他不是一個善人,但問題——
他看到了中間那個八十歲的老母親,這么熱的天,這么大的年紀還堅守在這里,不容易是一點,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更讓人心傷。
“行!
傅明煙應(yīng)下聲,然后按照褚郁臣說的做。
不可否認的是,傅明煙辦事很有效率,而且還辦的很好。
“怎么,是不是打算讓我成為你的秘書了?”傅明煙注意到了褚郁臣的目光,笑了笑,調(diào)侃道。
“你再好我也不要,我是不可能讓任何意外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
“你對自己就這么的沒有信心?還是說,在你心目中,我的地位很高,否則的話,我怎么會這么的影響到你?”
傅明煙一連丟話,問的很直接。
褚郁臣否決:“都不是,只是不想我的妻子不開心而已。畢竟,你我青梅竹馬,你也別把事情做的那么過。此刻,我們只是生意場上的伙伴而已。”
除此之外,他們一點別的關(guān)系也沒有。
真是好絕情的一句話,也是好絕情的一個人。
“我的心思都止了,你也沒有必要這么的殘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