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跟著他一起出現,那么一瞬間,仿佛所有的聚焦點都在江晚的身上。
藍色的短裙穿在她的身上,那么的自然又美麗。
在這一瞬間,傅明煙仿佛明白了,為什么褚郁臣會對江晚如此傾心相待的理由。但祝福嗎?
不,這越發地激起了她想要比過江晚的心。
“你們來了啊,快坐。”傅明煙主動起身,給他們拉開椅子,熱情地招待著他們。
褚郁臣和江晚客套的頜首,然后護著江晚坐下來。
韓黎后到一會兒。
這頓飯,傅明煙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情,講那個時候他們三人是怎么一起,褚郁臣是怎么保護她,感慨現在的時過境遷。
這番意思,江晚算是聽出來了,也不是把傅明煙當成假想敵,太過于精神緊張,而是傅明煙本質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聽出來的也并非只有江晚一個人,黎落也聽出來了。
江晚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黎落后面跟出來了。
“這場飯局真的是不想來,是傅明煙在商場碰上的我們,然后當面說,不好意思拒絕。”
黎落從后面追上來,和她一起朝洗手間里走過去,一邊埋汰出聲。
傅明煙的心啊,她也早就看清楚了,那些個男人,哦不,是大豬蹄子,肯定還在感慨青梅的美好吧。
“我也是,褚郁臣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傅明煙要請客,然后跟我們說對不起的事情。看來,你也看清楚了。”
江晚和黎落還算處的來,微信有加,不過平常工作太忙,沒有怎么聯系。
“是看的很清楚。老實講,我不喜歡傅明煙,還是喜歡和你多一點。這次來濱海,主要也是回來辦點事情,還想著來找你的,但聽陸荊白說起你最近的狀況,想著你在家里休息,就沒打擾,哪知今天撞上了傅明煙。”
黎落緩緩地開腔,朝著江晚說明著一切。
江晚笑了笑,并不介意什么,“那現在是遇上了,你們打算在濱海待多長時間。”
也問起了黎落的打算。
“我們兩天后就要走了,來的也匆忙,你也忙,不可能拉著你去哪里哪里玩。等你下次來鄰市。”
“好。”江晚點點頭。
不過黎落再次地朝著江晚提了一下傅明煙,“你可真的要小心傅明煙這個人。”
“放心,我會的。”
江晚笑了笑,很感激黎落。
但和黎落距離著這么遠,不然,就是閨中密友了。
等到她和黎落回去后,傅明煙就舉起一杯酒,十分的爽朗,“嫂子,可能我在美國生活的時間比較久,有些行為方式在你眼里看來有些曖昧。但我對褚郁臣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面去,不要誤會我們。我給你造成的影響,在這里我朝你賠不是。”
說完,傅明煙就把手里頭的那杯酒一仰而盡。
這種事情,私下里說是最好的,但是傅明煙卻選擇搬到明面上來說,用意是十分明顯的。
江晚也舉起了一杯酒,爽朗地笑笑:“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些誤會,但后面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就不再有什么。你們是青梅竹馬,再加上國風不一樣,的確會有些誤差。我沒有往心里面去,畢竟我也有異性朋友。如果事事都要計較的話,我和你大哥還要被氣死。”
既然傅明煙都稱呼她為一聲“嫂子”,但是要順著傅明煙的話往下說,不然,怎么能對得起傅明煙的這番苦心呢?
而她這花說出來,她看到傅明煙的臉色明顯一僵,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嫂子說的對。以后我這邊也要多多注意,不然制造出誤會來可就不太好。我呢,打算在濱海長期發展,以后還指望著哥哥嫂嫂多多照顧。”
褚郁臣本來就比她要大,只有這樣說,江晚才能徹底地放下芥蒂,不再對她有那么深的誤會。
但是她就那么一說,江晚還真這樣順著她的話,青梅竹馬變成兄妹,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但是在傅明煙這里,她卻察覺到了挫敗感。
江晚的言語功夫,的確是很厲害。
果然是被褚郁臣看上的女人,她身上的樣樣都可以和褚郁臣并肩而立,但是她傅明煙,就是這么的不甘心——
吃完飯,傅明煙提出去唱歌,他們也都去了,褚郁臣全程都在護著江晚,陸荊白的身邊有黎落。
只剩下她和韓黎,不過有了黎落那么一示意,陸荊白就沒有再說其他,至于褚郁臣,也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畢竟都不想惹老婆不高興。
他們提前走了,剩下傅明煙和韓黎兩個人。
其實這一場局,看似是傅明煙的真心道歉,可實際上卻是她對江晚的挑釁,而這一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出來了。
到底是從小到大伙伴,韓黎不忍心地提醒了她一句,“我勸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趁早打住的比較好。郁臣現在身邊有江晚,他是不會對你動心的,而你這樣,只不過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黎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傅明煙是錯愕的。
可錯愕過后又是恍然,韓黎都能看出來的事實,褚郁臣和陸荊白他們又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也就是說,她剛剛就是跳梁小丑一場戲。
傅明煙也沒有必要再假裝下去了,“我那個時候是怕,你以為我沒有對褚郁臣喜歡過嗎?他身邊有江晚,我看不過去……”
“但是你在美國這些年不也是有自己的新生活嗎?從你離開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放棄了他。你這種人,是典型的不希望別人過的好。”韓黎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起身要走。
但傅明煙卻是極度不平,她對著韓黎嘶吼出聲:“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你憑什么這樣來指責我?難道從開始,父母和老師沒有教過我們,喜歡什么就要自己去爭取嗎?”
傅明煙是歇斯里地。
此刻就算是褚郁臣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會這樣說。
韓黎冷冷地駁了一句:“用力過度的話,那就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