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簡少安安撫著江晚,把她給抱在懷里。
他是她的父親,永遠都是她面前的屏障,永遠都不會改變——
一連三天,除卻一日三餐會有人按時送來,其他時間他們父女兩都被限制在房間里面,顧行洲也不著急,就這么把他們給晾在這里。
褚郁臣在外面煎熬的要死,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有想過聯系顧行洲的,但念頭剛起來就被他給打斷,顧行洲是不會和他談條件的,因為顧行洲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江晚。
當然也有想過要闖進去,邁步的時候又想起了簡少安的話,顧行洲在暗處,而且顧行洲安排的人更是輪番守衛。
褚郁臣打電話給王漾,“把顧行洲的家人給我帶過來。”
他十年都沒有和父母相聚過,明白子女和父母之間的深刻感情,主要也是因為江晚把他變成了一個柔軟的人。
否則的話,顧行洲的父母早就已經第一時間出現在這里。
“先生,顧行洲的父母不在國內。我這邊派人過去,但是他們身邊帶了人,又在人多的地方,在外方的地盤上我安排的人沒辦法行動。”
褚郁臣猶豫的事情,王漾早就已經想到,只不過如此現實,王漾并沒有把實情匯報給他。
聽到這句話,他只感覺到胸口一陣緊致,大腦更是嗡嗡帶響。
想他什么沒有經歷過,居然被顧行洲這么的膈應,他真是無法忍受。
“警方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嗎?”褚郁臣的眉頭高高地皺了起來。
王漾抿唇:“先生,顧行洲所處的地方是易守難攻,都要考慮到太太和她父親的生命安全。”
褚郁臣的牙關緊咬,黑眸通紅,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等著嗎?
“先生,眼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們再等等。”顧行洲搞這么大的陣仗,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江晚的性子剛烈,一定不會順從顧行洲,況且,旁邊還有一個簡少安。
“多找幾個狙擊手過來,今晚給我攻破他……”
“先生,我們是可以把外面的人統統都給放倒,但顧行洲卻在里面啊。”
“滾——”
褚郁臣一聲怒喝,直接掛斷了電話,此刻的他,急的就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
而江晚和簡少安又何嘗不是呢?
顧行洲還是沒有一點行動,所持的想法無法就是要他們干著急,但是他們時間有限,不可能跟顧行洲這么的耗下去。
江晚剛想自殺來引出顧行洲的時候,“哐當”一聲,大鐵門就從外面打開。
顧行洲一身黑衣從外面走進來。
“不是要見我嗎?走吧。”顧行洲緩緩地勾開了唇,似笑非笑。
江晚看見了,只覺得一片惡寒。
簡少安當然不放心她這么跟顧行洲走出去,他立馬跟上前。但顧行洲只是在門外,顧行洲轉頭看向他們父女兩。
“你們兩個天天都想辦法要離開,門外的褚郁臣天天都在想要怎么闖進來,本來我還打算跟你玩玩的,可現在看……我膩了。”
顧行洲說話很冷,而話音剛剛落下,簡少安只覺得自己的后脖頸被針扎了一下,回頭,他就看到顧行洲的人拿著最大號的注射器。
還未曾出聲,眼前一黑,就直接暈了過去。
“爸爸——”
江晚急了,快步上前要去扶住他的時候,她被兩個人架住了手給限制住了自由。
于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倒下去……
“顧行洲你瘋了嗎?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了?你怎么能這么的無恥?”江晚怒不可遏的朝著顧行洲罵出聲。
顧行洲絲毫不受影響,他走過來,伸手撫摸著江晚的臉頰。
江晚第一時間偏頭,但是她被兩個人給限制住了自由,再怎樣反抗,她也沒有辦法避開顧行洲的動作。
江晚是覺得十分惡心,而顧行洲呢?心里面卻是一陣的顫動,他這是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江晚和褚郁臣認識還不到半年,可對他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久。
“晚晚,我覺得濱海有你和褚郁臣太多的回憶了,雖然我們也曾有過,但是你把那些通通都給忘干凈了。現在我就要帶著你離開這里,你放心吧,你的父親我不會傷害他,待會我們撤離的時候,褚郁臣會進來把他給帶走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所以你好好睡一會兒,很快就好。”
顧行洲溫柔地說出這些話,然后,他利用說話之間出手給了江晚一支鎮定劑。
不過瞬間的功夫,江晚就已經暈了過去。
顧行洲的薄唇慢慢而掀,聲音很冷,“行動吧。”
五分鐘后,一輛直升飛機就停在了莊園里面,顧行洲讓人掩護著他,直接帶著江晚上了飛機。
飛機迅速地上升起飛,褚郁臣帶人,終究是慢了一步。
這個時候,褚郁臣就讓王漾聯系局子里面的人,對顧行洲實行空中抓捕。
顧行洲早就已經準備充足,由于他先發制人,還是被顧行洲給逃了。去向的話,大概是法國那邊。
而法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心要藏起一個人的話,要找也并非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但褚郁臣還是第一時間給王漾發了話,無論是天涯海角,無論是花費任何的代價,都要把江晚給帶回來——
顧行洲余下的人,被褚郁臣的人一一解決掉,而簡少安,也被送往醫院。
然后,褚郁臣也是讓王漾第一時間去通知梁藝。
褚郁臣讓王漾去跟梁藝說明情況,自己則帶人匆匆地前往法國,傅明煙過來找褚郁臣,也只能落空。
梁藝等到簡少安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兩人四目相對的第一眼,眼淚猶如堤壩的大洪水,洶涌急促。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否則的話晚晚也不可能因為救我被顧行洲給要挾……”
簡少安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虧他還想著再次去到江晚的身邊,里應外合,可結果呢?
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句話來形容他,真的是再貼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