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行洲說這話,簡少安直接一記眼刀丟過去,但未曾影響到顧行洲。
不過兩三分鐘,江晚就被帶了出來。
看到簡少安,江晚急的一下子跑過來,“爸爸……”
江晚喊出聲,聲音早已經哽咽,而淚水更是像掉線的珍珠一樣,汩汩而落。
她答應顧行洲的要求,把離婚證甩到顧行洲的面前后,顧行洲和她也不過是三兩句話,就把她給關在了小房間里。
在房間里面,她看到了攝像頭,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顧行洲的監視中,周圍更是只有一個很小的窗口,根本就沒有辦法逃生。
還是一道厚重的鐵門,她的叫喊聲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面對這樣的環境,她一下子就絕望了。
現在看到父親,江晚的情緒一下子就泛現而出。
最主要的一點——顧行洲答應過她,只要她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會放了自己的父親。
而且,顧行洲還給她現場直播了,父親的的確確是走出了莊園,可是此刻又出現在這里。
“爸,你不是走了嗎?”江晚淚眼朦朧,這話剛剛落下,兩行淚水也是毫無征兆。
“我是走了,可是我和褚郁臣都放心不下你。我要進來陪著你……”
“說是陪著江晚,倒不如說是來找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的計謀這么快就得逞的。”
顧行洲冷冷地切斷了簡少安的話,父女兩循聲而望,就看到顧行洲坐在椅子上面,雙腿自然交疊,而他的身邊還帶著兩三名手下。
這就是為了防止簡少安突然出手的。
簡少安是軍人出生,凡事第一次是興起,第二次就是蓄謀,不做點準備的話,他還真不會就這么順著簡少安的意。
“強扭的瓜不甜,你不要總是在說過去,你和晚晚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簡少安擰著眉,把江晚給護在身后。
他真是沒有想到顧行洲居然會把事情做的這么決裂。
這次要把江晚給解救出來,真的是很難……
但是,他既然都已經進來了,不管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要陪在她的身邊,不能離開。
“強扭的瓜?”顧行洲重復了一遍簡少安的話,他低低地笑著,“你問問她,我和她之間是不是順利進行,是不是無比的恩愛?就算是過去,那也是曾經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
這話,顧行洲是看著江晚說的,是在朝著她表態。
江晚覺得惡心,惡心到不想看顧行洲,更加不想接起顧行洲的話。
剛剛他的手下一路把她給帶出來,現在她更是知道路。
“爸爸,他答應要放你你就不該再回來的,你現在趕緊出去吧,我在這里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
江晚拉住父親簡少安的手,朝著他抿唇出聲。
顧行洲要實在把她給逼的緊的話,她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對顧行洲順從——
“呵~我已經放過他一次了,是他自己不珍惜,非要闖進來,你覺得我還會讓他出去第二次嗎?告訴褚郁臣,這里面是怎樣的結構圖,然后褚郁臣帶著人,一把闖進來。他呢?就用身體來護住你?”
顧行洲呵呵地笑出聲,聲音卻無比地嘲諷漠然,“你以為我顧行洲真的有那么傻逼嗎?江晚,你也知道事情沒有重復做,我顧行洲也沒有那么的好心。”
態度這么的鮮明,江晚就知道已經沒有和顧行洲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她拉著父親的手,要帶著父親一起回那個小房間,既然不走,那他們父女兩就好好商議。
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允許父親一個人單獨行動。
她要是在身邊的話,顧行洲要做點什么還能第一時間察覺。
江晚拉著她父親就走,是直接把顧行洲給丟在身后,他也不惱,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嘴角還勾勒出笑容。
這輩子真的是愛慘了她,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想著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結果自己先被江媛勾引,從而便宜了褚郁臣。
江晚把簡少安帶到房間里面,他們父女兩一進去,外面的人反手關門,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簡少安愧疚地看向江晚,“晚晚,對不起,前面爸爸不該就那樣走掉的,我應該要和你一起留下來……”
“爸爸,人在危急的時候哪里能像那么多呢?而且當時你也沒有看到我,我……”江晚話說不下去了,嗓子眼是劇烈的疼痛,“爸爸,他還在外面對不對?”
這個他,問的是褚郁臣。
簡少安當下會意,“嗯”出聲:“他帶著人還守在外面,不把你給等到,他是不會罷休的。晚晚,褚郁臣是個好人,你和他在一起我是真的很放心,只是,到底是他母親的過錯,不然的話,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有好些月份了。”
也就是因為褚郁臣的緣故,才沒有對莊敏追究,否則的話,早就斷了這段婚姻。
“爸爸,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是我沒有用,我當初沒有把顧行洲給看仔細,不然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情。”
江晚抿著唇,十分的難過,她就是沒有看清楚顧行洲是一個耐不住誘惑的人,早知道顧行洲是這樣的人,她怎么可能和顧行洲蹉跎那三年呢?
“傻孩子,我們又不是先知,哪里能預算到這些后來呢?”簡少安摸了摸江晚的臉頰,朝著江晚安撫著:“不要怕,不管接下來發生怎樣的事情,爸爸都在你身邊,絕對不會讓顧行洲傷害到你。我們現在就要找時間,聯手對顧行洲出手。這個,就需要你了。”
江晚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需要她來使用美人計。
但是這個關頭,顧行洲怕是不會信,過幾天,他也不會信。
等顧行洲主動來找她的話,褚郁臣那邊也在耗著,那場面,她真的是不敢想。
江晚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光一想到顧行洲的準備充分,我就覺得沒希望。你沒來之前,我都不敢這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