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知道,如果不應(yīng)顧行洲,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去見顧行洲,是為了說清楚,他不糾纏。
但顧行洲卻說:“晚晚,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來找你。”
“我不用你過來找我,只需要你給我地址就行。”顧行洲過來找她,父親要是知道了,顧行洲還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見江晚執(zhí)意,顧行洲也只好定了一個地點,是他們戀愛時期,時常會去的那家奶茶店。
江晚很準(zhǔn)時的到達(dá),見到顧行洲,淡淡地神色里,卻目帶著幾分嫌棄。
拉開椅子坐下來,也順帶把話給挑明:“我過來,只是要和你說清楚,我危險不危險什么的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甚至是,拒絕顧行洲為她點咖啡的好意。
顧行洲當(dāng)下反駁,“那怎么能行呢?晚晚,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摯愛的女人,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置身于危險之中啊。你跟我走……”
江晚冷笑著打斷:“奇怪了,我危險不危險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比我這個當(dāng)事人要先知道。還有,我想你明白一點,我現(xiàn)在跟著褚郁臣,褚郁臣都沒有辦法護(hù)我周全,你能比褚郁臣厲害到哪里去?”
說著,江晚還連帶著諷了他一句。
他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比過褚郁臣,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實。
但褚蕭卻說過,會給他這個機會。
然而,問題卻是——人都是為自己考慮的。
褚蕭愿意給他這個機會,但條件卻是,他要成為褚蕭的走狗。
而且,比過了褚郁臣又能怎樣?褚蕭對江晚有想法,褚蕭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把江晚給帶走的。
“我……晚晚,我知道當(dāng)時是我對不住你,可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和江媛離婚了,怎么我們兩個之間就不可能了?而且有那么多的人都想把褚郁臣給拉下臺,窺探他的位置已久。褚郁臣走過這些年,又怎么可能不樹敵呢?”
顧行洲情緒激動起來,關(guān)于褚蕭沒死的事實,暫時還不能夠透露給江晚。
他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來勸說著她。
企圖伸手將她給抓住,但被江晚給避開。
“但你似乎忘記一點,過去了就是過去,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成為現(xiàn)在。顧行洲,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各自為自己的人生。你和江媛離婚那是你的事情,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如果你今天找我過來是說這些的話,那我恕不奉陪!”
說完,江晚就站起身,起身要走,但卻被顧行洲一把給抓住。
顧行洲咬了咬牙,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手帕,直接捂住了江晚的嘴巴。
不過是幾秒的功夫,江晚就暈了過去。
顧行洲抱著江晚從后門走,剛從口袋里面把鑰匙給掏出來,幾個身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就從四周圍了過來。
然后,褚蕭邁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整個人,卻是如同王者睥睨。
那嘴角一勾,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除卻冷然,還是冷然。
顧行洲看到他,愣在當(dāng)場。
褚蕭居然讓人跟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褚蕭的眼里。那么,他這原本是想要救江晚一命,可結(jié)果卻變成了,是他親自把江晚推到褚蕭的手里面!
顧行洲緊了緊手心,悔恨。
但在褚蕭的人朝著他伸手要接過江晚的時候,他只能把江晚給推送出去。
沒有辦法,他現(xiàn)在勢單力薄,壓根就不是褚蕭的對手。
褚蕭笑了笑,邪魅道:“顧先生,我還真是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還真不敢直接走到褚郁臣的地盤去帶人。你放心,我褚蕭向來說話算數(shù),你幫了我,聽了我的話,我自然會給你一個ko掉褚郁臣的機會。”
他是故意找上的顧行洲,顧行洲和江晚之間,大學(xué)之間的戀愛到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最真心,而且還是最難忘。
的確是顧行洲先背叛的江晚,但在顧行洲發(fā)現(xiàn),江媛并不是他心中預(yù)期的那種人,而且江晚是他的得而不到,就越是想要。
說著,褚蕭還特地的走過來,伸手拍了拍顧行洲的肩膀。
這下的動作,像是在表揚、認(rèn)可一樣。
顧行洲此刻卻是難堪到了極點,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而下一秒,褚蕭就直接朝著他的手下人示意,帶著江晚,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在褚蕭把江晚帶回來的第一時間,褚遠(yuǎn)航就從莫輕語那里得到消息,匆匆地趕來。
“你在這個女人身上吃的虧難道還不夠嗎?”
褚遠(yuǎn)航擰著眉,沉聲地提醒著褚蕭,不想他再重蹈覆轍。
但褚蕭卻嗤了嗤,一點都不在意,“哪里失敗的就要從哪里爬起來,再說,褚郁臣的人,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呢?”
褚郁臣之前那么的囂張,這一次,倒是想看看褚郁臣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樣子。
哦對,之前沒有讓褚郁臣徹底的殘忍,就是掉以輕心才會讓褚郁臣有康復(fù)的可能,而現(xiàn)在……
他要斬草除根!!
“你沒有那么容易放過,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極大的怨氣。但是這一切都得慢慢來,咱們現(xiàn)在的處境和之前不一樣。這次要是沒有輕語幫……”
“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現(xiàn)在也不想對你發(fā)火。我說過,對于我要做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聽到褚遠(yuǎn)航的話,褚蕭當(dāng)下擰眉,然后憤怒地打斷他的話。
“但你繼續(xù)這樣一意孤行,你只會害了你自己。你現(xiàn)在通過顧行洲泄露了你的行蹤,你覺得……”
“江晚的親生父親簡少安不會置江晚的死于不顧。而褚郁臣,他現(xiàn)在在美國,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現(xiàn)在沒有人站在他那邊。”
“但你忽略了江晚,接觸了江晚這么長時間,難道你還不了解江晚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嗎?”
褚遠(yuǎn)航是怒從心起。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再怎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胡來。
“放心,江晚現(xiàn)在也有軟肋,他們之間每個人都有軟肋,絕不會輕易就對我妥協(xié),或者是同歸于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