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一聲不吭。
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有關系。
他和蘇暖之間,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
“你以為你一句話不說,這些事情就都能過去了?”
蘇越不說話的模樣,反而更加激怒了蘇暖。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不停的搖晃,撕拽。
怒了,更是想到了那個死去的孩子。
蘇暖的怒火在心中越加的明顯起來,此刻的她,就是一只被惹急的獸。
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她,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蘇越的臉上。
蘇越還是沒有一句話,他靜靜地站在她的面前,默然的接受著眼前的一切。
“蘇越,我回來就是告訴你,你給過我的傷痛,蘇家給我的那些,我都會一一的要回來!”
說完,蘇暖推了蘇越一把,迅速地轉身離開。
蘇暖的行色匆匆,看的蘇浩天的臉是直接一冷。
如果不是有客人在的話,蘇浩天早就已經追上,一把將蘇暖給拽住。
彼時,顧行洲嘗試性地給江晚打了一個電話。他的電話,還在江晚的黑名單中。
擔心江晚的安危,顧行洲打算去見江晚一面。
可誰曾想,在門口,他就已經被褚蕭帶人給圍了起來。然后,是直接架著他的手腕,挾持著他,回了顧行洲的住處。
褚蕭儼如自己的地盤一樣,走到沙發上面坐下來。緊接著,雙腿自然地疊了起來,雙眸瞇起,斜過來。
黑眸陰鷙地可怕。
“看你這樣子,是想給江晚通風報信咯?”褚蕭冷冷一嗤。
顧行洲抿著唇,褚蕭帶著人到這里來,是還是不是,在他的眼里來看,根本就不受影響。
就算他否決,也改變不了褚蕭心里面的認為。
倒不如沉默。
看到顧行洲這個樣子,褚蕭笑了,而且落在臉上的笑容還很明顯。
他朝著顧行洲提問道:“對于我的事跡,聽沒聽說過?”
顧行洲知道褚蕭這號人,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褚蕭的事跡呢?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在褚家殺出一片天地,讓所有人臣服。
沒有手段,褚蕭到不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就好比此刻,他要是沒有手段,現在都還在監獄里面,不可能有和他面對面的機會。
“你不就是想要江晚意識到危險性,想要她緊張嗎?我要是出現把她給帶走,不就剛好如了你的愿?”
顧行洲喉嚨一梗,開始強行辯解著。
褚蕭的那雙眉眼看過來,讓他意識到了危險性。
“是嗎?”褚蕭嗤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就收斂起來,隨之朝著顧行洲冷冷地擲話過去:
“我看你是想達到你自己的目的,你說服江晚,好讓江晚跟著你離開。顧行洲,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但是我要告訴你一點,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既然找上你,就不可能讓你只是傳話的身份。”
“那你……想,想干嘛?”
褚蕭這樣的神情,顧行洲都害怕,說話都帶著哆嗦。
因為,褚蕭和褚郁臣對比起來,前者最可怕。
而且,褚蕭被褚郁臣給扳下臺,又受過牢獄之苦,褚蕭本就對褚郁臣各種擠兌,看不慣。
如今遭受到這一切,他就更不服。
“你不是一直都想證明自己可以蓋過褚郁臣嗎?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好了。”褚蕭緩緩地開腔,語句卻有幾分慵懶。
但這慵懶里面,卻透露著冷厲和殘忍。
如果他不答應的話,褚蕭就會解決掉他。死了,就不能給江晚通風報信了,死了,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能夠孝順自己的父母親。
這哪里是在征求著他的意見?這分明就是在給他生和死的選擇。
他除卻聽命于他,卻是毫無別路可言。
“謝謝褚家主給我這個機會。”顧行洲低頭,雙手合十,朝著褚蕭頜首,更是低頭。
他這幅姿態,最主要的是顧行洲的那番話,“褚家主”這三個字很得他心。
褚蕭是笑逐顏開:“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那現在你就去找江晚吧,一定要給江晚制造出危機感知道嗎?”
“是。”
顧行洲點頭,為了生存,只能按耐下自己心中的不情愿。
而褚蕭呢?
帶著人,歡快地離開了顧行洲的別墅。
是,他是永遠的褚家主,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的粗心大意而被褚郁臣給奪了去。風水輪流轉,只要他沒有死,一樣可以東山再起——
褚蕭的話,顧行洲不得不聽,而他本人也是見不下去,早就決定了要去找江晚。
褚家老宅和江氏都沒有江晚的身影,褚氏的話……
顧行洲先去到的褚氏,然后借用前臺電話,打給江晚。
收到褚氏打來的電話,江晚不得不接。
只是沒有想到是顧行洲。
“顧行洲,我已經把該說的都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顧行洲的嗓音,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曾經是最愛的人,現在是最反感的人。
“江晚,你要是接我的電話,我也不至于跑到褚氏來找你。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約著你見上一面,有些話我只能當面跟你說,電話立馬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顧行洲話語透露著一股急切,又開始催促著江晚,“晚晚,我現在站在褚氏大廳難道還不能夠表明我的決心嗎?”
褚郁臣要是看到了他,他能安然無恙地走出褚氏大樓?
要知道,不管愛不愛,男人的占有欲都很強烈。更何況——江晚現在還是褚郁臣心尖上的人。
曾經的他們,又傳出那樣的緋聞和照片來。
這件事雖然是被設計的,褚郁臣也深知他們是被冤枉的,可他的心里面,還是介意著的!
江晚很無奈,扶額,“顧行洲,你鬧夠了沒有?我覺得,你和江媛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比一個還會糾纏。
她這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才會遇到他們。
“把地點發給我,顧行洲我警告你,你別給我耍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