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假象就是:軟柿子,能任由地被人拿捏。
江晚點點頭:“爸爸,你放心吧,你的話我一定牢記于心。”
但簡少安的臉色,依舊難看,就連出氣也是不穩的,被氣的。
江晚也只好繼續勸:“爸爸,冤冤相報何時了,沈雅又沒有錯。現在江媛出事,如果我們把沈雅給扳倒的話,那如何對世人交代?而且,怎樣的擠兌,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又做不出來。當然,我更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做這些,爸爸,你這輩子最想的是什么呢?”
最想的就是和母親廝守一生,母親現在昏迷不醒,等待就成了他唯一奢望和想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對沈雅展開報復了,沈雅是窮困,是被折磨,前者良心上過不去,后者涉及到自己。
勸他,也就是害怕他做出一些情緒激動的事情來。
“你也就是心太好,你也要和褚郁臣那樣,呲牙必報才好。”簡少安還是受不住江晚的勸慰,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簡少安就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把對江晚不利的人,通通都給解決掉。
只是,任何時候,年代,都不能隨心所欲。
“我和褚郁臣是同類人,誰傷害了我,我當然會報復回去。但問題是……錯誤是江遠山造成的,他給了江媛錯誤的認為,所以才會導致這一切的出現。我不能讓江媛一錯再錯,更不可能報復得她們一無所有。”
最主要的一點是,就事論事,江遠山傷害她母親是事實,但撫養她,寵她二十年這也是事實。
江氏要是沒出現問題的話,或許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和江遠山反目成仇。
“聽你的,爸爸都聽你的。”
看到江晚如此的善心,簡少安的心里面卻是很溫暖。
不過,也是更加地篤定了一定,不管江晚今后所遇到的是什么,他都要竭盡所能,為江晚開辟安穩的疆土,護她于一方天地。
……
在意識到江晚這次鐵了心地不肯放過江媛后,沈雅去見了她的堂叔。
是長跪不起地在地上懇求,也是不顧眾人的阻攔,一下一叩頭,是將自己給卑微到了塵埃里。
她求她的堂叔幫忙,求他出手解救江媛,只要能把江媛給救出來,她愿意付出所有一切。
也愿意帶著江媛遠走高飛,再也不踏進是是非非的濱海。
她的狼狽,也終究讓她這位堂叔于心不忍。見了她,但不是答應她出手相助,而是朝著她表明自己的態度:
“當時你求我的時候,可是把話給說的好好的。我也承諾過幫你,但是你這次沒有按照常理出牌。我沒有那個本事,不能夠幫你把江媛從監獄里帶出來。但有一點你需要清楚的是,帶著江媛遠走高飛的話,這你應該要和江晚、褚郁臣去說,而不是我,我無法決定你的去留。”
“二叔,我求你了,我這是沒有辦法才來找的你。如果我有辦法,如果江晚和褚郁臣肯放人的話,我也不至于來找你。”
“沈雅,當事人都沒有松口,你找我有什么用?”
“你有這個時間來找我,不如多花點時間去找江晚。說不定,江晚能念在你的無辜,或者是江遠山曾經對她的那些好,而放過江媛。”
說完這句話,沈雅的堂叔便直接轉了身,只留下沈雅一個人,呆愣愣地跪在原地。
也不過是頃刻之間,臉上的淚水早就已經遍布。
江晚的態度是咬的死死的,這次,一定要讓江媛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定要讓她得到懲罰。
她再去求江晚,江晚會松口嗎?
沈雅的心里面沒底,但她堂叔說的那些話,還有她此刻的無奈境遇。此刻的她,必須要去找江晚,即便是死纏爛打,都必須要讓江晚心軟。
只不過,當她辛辛苦苦地去到褚家老宅,江氏,卻并沒有看到江晚人。于是,她只能再費一番功夫來尋找江晚。
六點,濱海市人民醫院。
蘇暖的流產手術按時進行,在把蘇暖推進手術室之前,韓愈和她痛過話:“蘇暖,如果你后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幫……”
“我不后悔,也不需要。”
蘇暖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打斷了韓愈的話。
在決定手術之前,她已經把所有一切都給想過了,蘇越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那她也沒有必要在乎其他人的。
孩子留下來,只會是一個牽掛,一個阻礙,她現在要心無旁騖的對蘇家出手。要把她遭受過的那些不公平待遇,全部都給找回來。
韓愈沒接話,看著蘇暖進了手術室。
他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面,滿是愁色。雖然大夫說過,流產手術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他也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操刀,可內心還是很緊張。
“噔噔”,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從遠到近地傳來。
看到眼前的來人,韓愈卻很震驚,“媽,你怎么會來?”
這場手術,他沒有通知過任何人。而且,自從他清醒后,已經要求出院,母親也不再管他和蘇暖之間。
“我要是不來,你們還無法無天了?兒子,我知道你很愛蘇暖,可以縱容她的一切,可你有必要這么的放縱她嗎?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咱們韓家的骨肉!”
周琦擰著眉,冷冷地呵斥著韓愈。
聽到這話,韓愈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母親沒有認為,孩子是其他人的。更不曾知道,蘇暖以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和蘇越之間的關聯。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不能讓這個孩子留下來。我不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對她動手,她住院期間用了藥物。服用過藥物后,孩子會受到影響。媽,如果現在不做了,以后就會是韓家的恥辱,甚至是孩子的煎熬。”
智力受損,或者是生理上有問題的孩子,會牽扯很多人。
此刻,韓愈也只能用這種話來打消母親心頭上的疑惑和憤怒。
“那你為什么要對蘇暖動手呢?說到底,還是因為蘇暖她太過分。兒子,你不能再這么縱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