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父親,他沒有第一時間獲知,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就已經很不該了。
不過,有褚郁臣陪在她身邊,他就放心了很多。
“爸爸,你就放心吧,我沒有什么事情。出事后,褚郁臣帶人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保護了我,把我從警局給帶了出來。而且江媛也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這邊和褚郁臣已經說好了,爸爸,你別追究江媛母女的責任了。”
江晚也意識到這點,于是朝著父親簡少安把話給說明確。
現如今,她有兩個男人寵著,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丈夫,她很幸福——
“你沒事就行,我尊重你的意愿。”簡少安抿了抿唇,然后回復了江晚。
當初江遠山還他懇求過,別傷害他的妻女。他當時的態度也很明確,不會如江遠山那般卑鄙。
但江媛卻一次又一次在傷害他的女兒,有一種人,是你不把他明確態度,他是不知道收斂,反而還會得寸進尺的。
尊重江晚的意思是一點,要和江媛把話說清楚也是一點。
于是,在說完后,他又給江晚叮囑了一句:“那你們先去忙,平時多注意些,我就先掛了。”
“好。”
在江晚應聲之后,簡少安這才把電話給掛斷。
然后,他收起手機,離開了老宅。
“其實我還很幸運。”江晚收起手機,看著窗外的風景,朝著褚郁臣感慨了一句。
在江遠山給她編織的世界里,母親早死,可是江遠山卻把她寵成了掌上明珠。在褚郁臣和簡少安的世界里。
她是最受寵愛的妻子和女兒,她可不是幸運。
那些背叛,是人生所要經歷過的苦,人啊這一生啊,不可能那么順順利利的。
“好也罷,壞也罷,總之你今后的人生由我來守護。”
褚郁臣騰出了一只手將江晚給握住,指腹在她的手背上面輕輕地摩擦著。
只要他還在,不,是不管在不在,他都必須要給她留下保障,成為她最堅強的后盾。讓她在沒有他的時候,好好的,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四十分鐘后,褚郁臣把車開進了機場的停車場。
停好車后,她和褚郁臣先后下車。
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然后在國際出口這邊,等到了席城和他的助理路小北。
褚郁臣給席城打電話,通過電話,他們四人才成功的會面。
褚郁臣主動示好,“你好,席專家,我是褚郁臣,這是我的妻子,江晚。”
說著,褚郁臣便看向了江晚,朝著席城介紹了她。
江晚伸手,主動微笑:“你好,席專家,我是江晚。”
“你們好,這是我的助理,你們叫她小北就行。”席城輕輕一笑,然后取下了墨鏡。
他的面容這才清晰地浮現在他們的面前,落在江晚的眼里,江晚不由地感嘆,真是一張極為妖孽的臉龐。
天藍色的雙眼,金黃色的頭發,那張臉,完美的如同刀刻的藝術品。
“你母親的狀況能方便跟我說一下嗎?韓黎給我說了你要找我,說你是他的朋友,其他的他沒說,我太忙也就沒有問。”席城輕輕一笑,朝著褚郁臣解釋了一番。
褚郁臣回復著:“你們剛下飛機,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不說,飛機上面的餐食也不太好。咱們先找個地方,邊吃邊談吧。”
于是,褚郁臣就帶著他們前往食色。
借著這頓飯,他們才慢慢說開。褚郁臣介紹的,還是母親莊敏的病情。
他只說了一個大概,但席城卻想要聽仔細。
席城點出:“褚先生,你母親過去是怎樣的我不是很想聽,我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因為受到了什么刺激?”
刺激的話……
褚郁臣抿下說,然后說:“還是得跟你說詳細一點,是因為我們家族內部爭斗,然后……大概就是這么個過程。”
他把和褚蕭之間的恩怨,還有后面母親的疑心病,再到她的病發給席城說了個經過。
席城這才恍然,“褚先生,你母親的病情呢,是這樣的。她之前十年的裝瘋賣傻是想要生存,現在呢,她是陷入了一個混沌。怎么說呢,她現在就是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現實還是虛構的事情。”
說白了一點,是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她害怕那個死去的孩子報復,想到褚景行就是特別的想念。
就跟切換系統一樣,不停地切換著自己的認知世界,這是她的潛移默化。
“那這樣,可以治好嗎?”褚郁臣抿下唇,直接一點,就是瘋了。
席城笑笑,“當然是有的,可別忘記了我是這方面的專家。想來褚先生事先也對我進行了一番了解,我席城一般接診,要是治不好的話我是不會收錢,沒有把握的病我是不會接的。當然,我這人還有一點,就是喜歡挑戰性。”
說著,席城又勾起了唇角,這么一笑,整個人就更加的邪肆。
尤其,江晚還察覺到一點,席城這樣,視線是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眉梢朝上一挑。可是細看,他又把視線給側開。
總之,這頓飯下來,有意無意,是弄的江晚煩躁不安。
而褚郁臣呢,他的關注點是在他母親的病情上面。
畢竟,這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當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親成為一個瘋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吃完飯后,褚郁臣便帶著他們去到莊敏的小別墅。
褚郁臣考慮到她,就讓她留在車內,“你留在車里面等我,我很快就安排好,然后我帶你回家。”
“我還是跟你一塊下去吧。”江晚卻沒有妥協同意。
事發之后,她也和莊敏見過好幾次了,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發病的樣子,可她還是躲不過去的。
莊敏是褚郁臣的母親,再壞,也依舊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媽她神志不清,你要是跟著下去,萬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她要拉著你去醫院的時候。晚晚,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褚郁臣握住江晚的手,拍了拍,然后松開。
下一秒,江晚就被他給留在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