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是蘇暖的直接挑明。
蘇暖和江晚之間的淵源所在,清晰明了。
就憑借著她們之間的友誼,如今江晚要和褚郁臣舉辦盛世婚禮,身為好友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現身做江晚的伴娘呢?
蘇越抿著唇,雙眸緊鎖著蘇暖,“那你想過你自己沒有?”
她一回來,便是萬劫不復。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幫她一把。
“我知道。但我這輩子不能跟我最愛的人在一起,那么和誰在一起都一樣。蘇浩天呢,你幫我把他叫過來,告訴他我愿意嫁給韓家小少爺,只是我有條件。”
蘇暖話語很清晰,而此刻她的態度也是萬分的篤定,沒有絲毫假話。
“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極端嗎?”蘇越抿著唇,已經猜到蘇暖的心中想法。
蘇暖冷冷一笑,“這話你得去問你哥哥了,他要是不把事情搞得這么極端,我也不會這樣回報他。”
因果輪回而已。
蘇浩天結束酒會回家,已經是凌晨2點了。
見蘇越還坐在客廳沙發上面泡茶,便問:“你把蘇暖送過去了沒有?”
“沒有。”蘇越很直接。
蘇浩天一聽,臉色直接就黑下,“怎么,你又想幫助她逃跑了?可你別忘了,別說蘇氏現在是出現問題,就算沒有,得罪了韓家,蘇氏在他們的手里也是彈指之間!”
“在你眼里,利益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小暖說了,她愿意嫁給韓家小少爺,不過她有條件。”蘇越薄唇緊抿,是對蘇浩天的失望。
蘇浩天卻急忙問話:“什么條件?”
“她沒跟我說,你得自己上樓去問她。”
蘇越淡淡而道。
而話落,蘇浩天便轉身上樓,推門進了蘇暖的臥室。
這一次,蘇暖倒是出奇地平靜,沒有再砸房間里面的任何一物。和蘇浩天對視的時候,也沒有張揚跋扈。
“你有什么條件?”蘇浩天走到蘇暖的身邊,朝著蘇暖直接開口。
在蘇浩天的心目里,她只是一個物品,只要價格合適,就直接賣掉的物品。
蘇暖聲音沉斂,“要想我嫁給那個矮冬瓜,你就和何美云離婚,跟她把婚離了,我就嫁!”
她見不得何美云!!
以前小不知道,看見何美云和蘇浩天摟摟抱抱還當他們是在玩游戲,直到她把這些說給母親聽后。
母親和父親大吵了一架,母親負氣離家,卻在途中出了車禍。
從此以后,何美云就小三上位,還帶進了她和前夫生的女兒。
“對,再把她那個女兒也給趕出去,蘇家本來是我的。你要是……”
“你母親那是意外,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為什么非要把過錯都追加在你何阿姨的身上,這些年,因為你,我和你何阿姨一直沒要孩子……”
“所以我就要謝謝你們?”
蘇浩天打斷蘇暖的話,而蘇暖卻再次打斷蘇浩天的話,她冷冷一笑,臉上的笑容卻冷厲的有些猙獰。
“如果不是你們,媽媽就不會和你吵架,后面也就不會出車禍。蘇浩天,你害了我媽媽還不夠,還想把我也給推進火坑嗎?”蘇暖怒了,情緒直接被勾了起來。而她,更是直接對著蘇浩天點名道姓的訓斥。
然而,換來的卻是蘇浩天“啪”的一巴掌。
“蘇暖,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父親!”
“我沒你這樣的父親!”蘇暖低聲怒喊,“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矮冬瓜——”
蘇暖朝著蘇浩天宣誓明態。
“你死,也只能是他的妻,你的尸體也會被抬過去!”
蘇浩天甩下這句話,憤怒地轉身離開。
而蘇暖在他身后卻是泣不成聲。
……
杭州。
江晚因為體內的生物鐘醒來,但整個人卻還是特別地疲憊。
某人和她保證過的那些,通通都是嘴皮上說說而已。最后,她被褚郁臣給折騰的夠嗆。
幸而有生物鐘,她更沒有忘記,這次她是和褚郁臣的母親一塊過來的。
江晚朝著褚郁臣抱怨著,“褚郁臣,你要是再說話不算數的話,咱們就一人要個房間,分開睡!!”
果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那要不我們吃了午飯再出去逛吧,畢竟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可得休息好。”褚郁臣圈住江晚的腰身,征求著江晚的意見。
江晚白了褚郁臣一眼,“我們本來就是過來玩的,而且重點是陪著你母親一塊過來的。要是我在這里睡大覺,不去,她怎么想我?”
“還有,你總不可能和她實話實說吧?”
要是和莊敏實話實說的話,莊敏可得把他們兩個一塊數落一頓。
“我就說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再說,方慧蕓不是也跟了過來嗎?有方慧蕓在她身邊,我倒是很放心,反倒是你,要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待會暈倒了可怎么辦?”褚郁臣一連朝著江晚丟了兩個問題,話語里面是深深地擔憂。
這話聽得江晚是瞬間無語。
她呵了一聲:“你現在知道擔心,那早干嘛去了?再說,我哪里有那么的嬌貴?”
只是被褚郁臣折騰了,還有孕期的確是嗜睡,加上還坐了飛機有些不適感。雖然乏,但起來活動兩圈就沒事了。
“好好好,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婆大人,你就原諒我吧?”褚郁臣雙手合十,朝著江晚承認著錯誤。
“趕緊起來洗臉刷牙吧,然后看看路線,制定一下我們的出行方案。”江晚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也是深深地無奈。
褚郁臣扶著江晚起身,“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那么多,不是一切有我嗎?”
“那你又說不放心我?難道你還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里面睡大覺?”江晚一聽褚郁臣這話,便迅速地懟回。
褚郁臣回話很直接,“不能。”
現在,他沒有辦法放她一個人單獨活動,何況這里還是外省。
而且,江晚還有孕在身。
“那你還有什么好說?”
“我這不是念著你嗎?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不說這個。”褚郁臣的雙手朝著江晚擺出來,是示意就此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