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這么多話。許星重臉上發燙,心里忍不住腹誹。
明木枝把他的變化盡收眼底,他一粒粒解開許星重的扣子,分開兩邊的衣服,露出形狀好看的鎖骨和一大片胸膛。
許星重的皮膚肉眼可見地泛起紅來,他不自覺放輕呼吸,不想被明木枝看見起伏過于明顯的胸口。
“嘶——”許星重驀地睜眼,“你手怎么這么冷?”
明木枝手一上一下放在他胸口,聞言慢慢松開:“真的很冷嗎?要不要我暖暖再繼續?”
“算了吧,我忍忍。”許星重別扭地動了下,衣服要脫不脫讓明木枝為所欲為已經夠尷尬了,他可不想讓尷尬的時間再延長。
“好,”涼意再次覆上來,許星重聽見明木枝說,“你身上很暖和。”
許星重掀開一只眼皮:“你把我當熱水袋呢?”
“如果有你這樣的熱水袋,我一定全部買回家。”明木枝開始一下一下地按壓,嘴里數著節律。
許星重被按得難受,懟了句:“有錢也不可以為所欲為啊,我這樣的無價之寶,你買不起。”
明木枝掃過他的臉,那張臉即使是閉著眼睛也也十分具有叛逆和生氣,他說:“買不起,搶回去就可以了。”
許星重翕開一條眼縫,隨便開的玩笑居然也被這人說得有幾分認真的味道。
他動了動僵硬的脊椎,心想大概是他想太多了吧。
大約按了三十次,明木枝一只手抬起許星重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擠進他嘴里,象征性動了動。
許星重見黎薇薇沒有提醒,推測這大概也是心肺復蘇的內容,但這個姿勢這個動作莫名帶有一種處于下風的屈辱,仿佛處處被人壓制卻翻不了身。
微涼的手指剮蹭在牙齒上,許星重好勝心占了上風,一時氣不過,在明木枝手上力度不小地咬了一口。
明木枝頓了頓,抽出手指,把上面殘留的一點涎液全部抹在了許星重嘴唇上,嫣紅的嘴唇立刻出現一層水光。
許星重很愛干凈,看到明木枝這樣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干什么!這可是口水你往我嘴上擦什么擦1
明木枝看了眼手上的牙印,俯下身,在離許星重十厘米左右的位置時停下,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連自己的口水都嫌棄,以后接吻的時候怎么辦?”
許星重一邊用袖子擦嘴一邊氣憤道:“關你什么事?管得著嗎你?我又不和你親1
明木枝深深地看他一眼:“這可不一定。”
許星重愣了瞬,耳朵“騰”地紅了:“操,明木枝話劇比賽的時候你要是敢把口水糊我嘴上你就死定了1
回教室時午休剛剛結束,教室里鬧哄哄的,汪小燦一抬頭就“臥槽”了一聲:“老大你們排練得……有點激烈埃”
許星重回憶起剛才種種,用手背冰了下臉:“別瞎想,是空教室太熱了。”
“是嗎?我覺得挺涼快啊,人少又通風,你看班長就一點變化都沒有。”
許星重轉頭,發現明木枝的臉白皙如常,呵呵道:“臉皮厚,當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說是不是?”
他下巴朝明木枝揚起,明木枝坐下打開書:“我覺得,是你臉皮太薄,容易害羞。”
許星重還以為他聽錯了:“你再說一遍?我害羞?我那才叫正常反應好不好?倒是你。”
他上下打量著明木枝,嫌棄之意溢于言表:“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純情男高中生,背地里已經談過不少對象了吧?”
許星重只是隨口一說,但轉念一想這家伙搞氛圍那套這么熟練,連他都差點招架不住,顯然不是一個成天鉆研于書本的學霸該有的表現。
他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恰好上課鈴打響,許星重壓低聲音批判道:“不守男德。”
明木枝側過臉,表情平靜無波,他舉起被許星重咬過的手:“物以類聚,如果我不守男德,那和我鬼混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拇指上還殘留著清晰的牙印,許星重只覺一股血流沖上頭頂。
這個卑鄙可恥的小人!居然還想拖他下水!
汪小燦不知什么時候又轉過來:“你們在說啥?什么‘男德’、‘鬼混’的,我們班話劇要演這種東西?”
許星重在他凳子上踢了一腳:“閉嘴!轉回去!好好上課1
汪小燦一臉懵逼,他是不是聽錯了?許星重居然勸他學習?
強行堵嘴把人轟走后,許星重憤恨地瞅了眼明木枝,翻書都帶著火氣。
這節課是數學課,許星重又不能睡覺,他撐著下巴看老王在黑板上板書基礎題,百無聊賴地轉了轉筆,眼神一撇就看到明木枝在對著最后一道題出神。
“哈,年級第一居然還有不會的題。”許星重嘲諷道。
明木枝手一攤:“你來。”
許星重還在氣頭上,自然而然地把他的行為曲解成了“我不行難道你行?”
他一把抽走明木枝的手中的筆:“我來就我來。”
最后一道題題干一如既往的精簡,許星重瀏覽一遍,熟悉感撲面而來。
他蹙緊眉頭,思考一會兒唰唰寫下幾行思路。
“怎么樣?”
明木枝在他得意的目光中緩緩說:“上次月考最后一道題和這道差不多。”
從窗口吹進一陣風,許星重的笑容瞬間淡了許多,明木枝接著問道:“你考試的時候為什么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