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辰眼中,現(xiàn)在這種速度,就是高一半也快不到哪里去。
不過,老人卻道:“不要小看,這個度意味著它就算掛了裝甲,也比大多數(shù)貨船和民船開得快,天空中的追逐動不動就是好幾天,一丁點的度優(yōu)勢都會被無限放大!
肖辰越聽越覺得這就是架飛機,只不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機長洗手不干了而已。
或許紅煙斗只是這一次打算從良,到達(dá)混亂之域后又會重操舊業(yè),不過肖辰并不關(guān)心這個,只要他老老實實地把自己送到目的地就好。
兩人又聊幾句,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喧囂,然后“砰”的一聲,似有重物墜地,緊接著整個船體都震動了一下。
肖辰臉色微變,立刻沖了出去。能夠弄出這么大動靜的,船上就只有一個小家伙,那就是蟹王童。
肖辰身影閃動,幾步就到了船尾,看到艙壁上凹進(jìn)去一個大坑,一名年輕船員嵌在中央,奄奄一息。
蟹王童站在不遠(yuǎn)去,正動手把艙門往下撕。
機艙艙門都是手指厚的雙層鋼板夾著隔音防火層制成?墒窃谛吠跬男∈掷,撕起來就象軟餅一樣容易。
一看這個架式,蟹王童就是打算找塊順手的東西,然后把眼前這個年輕人砸爛。
雖然小家伙靠自己就能把他給撕了,可是看起來她頗有潔癖,不想弄臟了自己的手。
蟹王童兩下就把艙門撕了下來,然后高舉過頭,狠狠砸向年輕人。
肖辰伸手一攔,將艙門擋了下來。不過他的手也是微微一震,可見蟹王童這一擲的力量有多大。
如果不是肖辰攔著,這下不光會把年輕人分尸,而且會砸穿兩三層艙壁,說不定連高速飛機外壁都會被砸穿。
飛船里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大胡子機長自然不會不知道,匆匆趕來,就比肖辰慢了少許。
一看到機長,那年輕人立刻有了精神,顫聲叫道:“老大,救命,她要殺我!”
肖辰將手中艙門拋下,柔聲問:“蟹王童,這是怎么回事?”
蟹王童說:“他讓姐姐生氣了!
可是他究竟做了什么,蟹王童卻有些說不清楚,只說他進(jìn)了墨甘娜的房間。
不過說了這些,也就夠了。肖辰回身,看著紅煙斗,平靜地說:“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們的膽子可真大!
在肖辰注視下,機長的煙斗顫了一顫。不過他說:“我的人一向都很規(guī)矩。這小子已經(jīng)跟了我三年了,一向可靠,不可能生這種事。”
肖辰淡淡地道:“這么說,是蟹王童在撒謊?”
年輕人這時叫了起來:“是她,她在說謊,我什么都沒做!老大,救救我!她不是人,她是惡魔!”
大胡子臉色掙扎,咬了咬牙,說:“這事還沒弄清楚,需要證據(jù)……”
肖辰打斷了他,“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機長臉色一變,道:“等等,這事還沒有搞清楚!”
肖辰淡淡地道:“這么說,你是想我動手了?這件事沒有證據(jù),也不需要證據(jù),我相信我身邊的人。”
機長低吼一聲:“你別忘了,這是我的船!”
“沒什么區(qū)別!毙こ狡届o地敘述著事實。
機長的聲音開始變得殘忍冷酷:“三十年前我就開始跑遠(yuǎn)途航線,也不是沒干過沒本錢的生意,這么多年了,我還從來沒有拋棄過一個兄弟!”
肖辰不為所動:“那今天你得破例了,你若不破例,我就把你也扔出去。”
機長胡須不斷跳動,氣勢忽強忽弱,顯然內(nèi)心反復(fù)掙扎,隨時有可能出手。
而肖辰就是平靜站著,根本看不出強弱,甚至一點內(nèi)力波動都感覺不到。
就在這時,肖辰忽然回頭,看到墨甘娜出現(xiàn)在艙門處,她扶壁而立,說:“他進(jìn)了我的房間,不過沒想到蟹王童也在!
年輕人急忙叫了起來:“不是這樣!老大,她們都在撒謊?”
肖辰雙瞳慢慢泛起血色,里面機長的影像逐漸清晰,說:“你都聽到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機長臉色變幻,忽然喝道:“來人,把他扔到外面去!”
幾名船員都是臉色一變,當(dāng)下就有人道:“老大,這可是我們的船,我看說不定就是那女人在撒謊……”
肖辰哼了一聲,抬手天空一按,剛剛說話的那名船員忽如離膛炮彈般向后飛出,“砰”地一聲嵌進(jìn)通道盡頭的艙壁里,胸腹深深塌陷,瞬間失去生命。
機長驚道:“你……”
“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是誰的船并不重要。還有,不要再動不該有的念頭,也不要說不該說的話。”肖辰道。
機長又驚又懼,吐了口氣,連連說:“好,好!”
他猛地回頭喝了一句:“還不把他扔出去!都愣著干什么?”
幸存的船員畏畏縮縮的上前,把重傷的年輕人抬走,片刻之后,甲板上傳來一聲凄厲慘叫,然后一切復(fù)歸安靜。
在沒有艙門的房間里,墨甘娜和肖辰相對而坐,她輕輕握住肖辰的手,說:“你真沒必要這樣,原本你不是還想拉攏紅煙斗的嗎?可是現(xiàn)在肯定不成了!
肖辰微笑,說:“這些都不重要,我絕對無法容忍有人要傷害你,就是想也不行!”
墨甘娜輕嘆一聲,道:“笨蛋!”
肖辰伸手,把她抱在懷里,說:“以前很笨,不過以后我會盡量讓自己變得聰明,我會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有這樣,才能給你安靜生活。”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夠呆在你身邊就好了。”
“好!”
艙室內(nèi)寂靜片刻,墨甘娜動了動身子,問:“你為什么會想要拉攏紅煙斗呢?”
“他們有船,也熟悉航路,我想讓他們?nèi)ヒ淮萎愖鍏^(qū)域,看看狼族特戰(zhàn)師里面都有誰想要跟我們一起走的,就把他們接到混亂之域來。說實話,我有些擔(dān)心他們!
墨甘娜說:“有夏林在那邊,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如果他也解決不了,現(xiàn)在你也不會更好的辦法。”
“也是!”肖辰嘆了口氣。
這時,兩人身后忽然響起“咯咯吱吱”的聲音。
肖辰回頭一看,見蟹王童正抱著一大塊獸肉,鼓著小臉在那里猛啃。
兇獸肉為了方便保存,都是深度冷凍,硬得跟石頭一樣。
不過,蟹王童咬得那叫一個清脆,在她那一口小牙下,似乎沒有什么咬不碎的東西。
肖辰和墨甘娜相視一笑,心知這是小家伙在鬧別扭了。肖辰走過去,拍了拍小家伙的頭,問:“好吃嗎?”
蟹王童的小臉立刻就變了,說:“不好吃!”
小家伙一直跟著夏林,不知不覺間把七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那套給學(xué)了來,抱著凍肉猛啃,哪怕是兇獸凍肉,也不是她的風(fēng)格。
肖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記,“不好吃就煮熟了再吃。”
小家伙立刻把獸肉舉給肖辰,意思是讓他來做,肖辰無奈苦笑,接過獸肉,就去了廚房。
蟹王童一路緊跟,到了廚房后,她爬上凳子,看著肖辰下廚。
肖辰拿起廚刀,備齊作料,運刀如風(fēng),轉(zhuǎn)眼間就把凍肉切成無數(shù)薄片,然后加料下鍋,一氣呵成。
一直以來,肖辰四處轉(zhuǎn)戰(zhàn),分身乏術(shù),倒是許久沒有下廚了,好在基本功尚在,不會覺得手生。
既然開了頭,肖辰索性大顯身手,沒過多久就做了一桌的菜,另外給老頭也送了一份。
這頓晚飯吃得十分溫暖,小家伙打掃了大半個桌面,但還覺得沒有吃飽。
此時,肖辰已經(jīng)知道,這小家伙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根本沒有吃飽的時候,當(dāng)她搖搖晃晃想要睡覺的時候,就是真的飽了。
晚飯過去,肖辰把已經(jīng)睡熟的小家伙拎到床上,終于得了點清靜時光。
肖辰和墨甘娜相擁而坐,靜靜看著窗外點點繁星,只覺得就這樣到地老天荒,也是不錯。
就在此刻,肖辰記掛著的中華城正燃燒著熊熊戰(zhàn)火,城內(nèi)多處火光沖天,爆炸聲此起此起彼伏。
一架高速戰(zhàn)機呼嘯著從上空掠過,兩根弩箭帶著閃亮尾跡,轟在一座炮塔上。
轟鳴聲中,炮塔不斷生爆炸,緩緩傾倒,大團蒸汽從破裂的管道中泄出,將周圍數(shù)十米都籠罩在云霧世界里。
炮塔隨即轉(zhuǎn)向,火流又抽擊在另一架高速戰(zhàn)機上,這一次戰(zhàn)果更是突出,將它凌空打爆!
然而,兩架高速飛機的損失并不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中華城上空還有數(shù)十架高速飛機。
其中更有數(shù)架裝甲厚重的大型炮機,懸浮在炮塔威力難及的高度,十余米機炮不斷轟擊著中華城內(nèi)的目標(biāo)。
狼族特戰(zhàn)師總部內(nèi),胡兵等人聚在城防圖前,都是臉色凝重。
窗外轟鳴聲不絕于耳,有時會震得總部大樓都在搖晃,天花板上不時會落下塵土灰泥。
城防圖上已經(jīng)布滿了標(biāo)記,內(nèi)行的人從這些標(biāo)記中就可以看出整個中華城的防御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只能勉強支撐。
只有狼族特戰(zhàn)師總部這一帶防線還算完整。
這時,一名戰(zhàn)士沖了進(jìn)來,沙啞著嗓子叫道:“東城炮塔被毀,現(xiàn)在整個東城都沒有炮塔了,這樣守不了多久!”
副師長邱峰雙眉一豎,道:“我?guī)ьA(yù)備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