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你怎么樣啊?”
看在肖辰躺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茄子似的,銅錘很擔(dān)心地問著,殊不知他自己身上的傷勢也非常嚴(yán)重,其實他很單純地在擔(dān)心自己拿不到錢。
肖辰苦笑著說:“沒事,你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我有自己的特殊治療的手段。”
銅錘撓了撓頭,說:“我不想去醫(yī)院,你也給我用特殊的手段治療一下唄!”
肖辰說:“我的身體是后天鍛煉成現(xiàn)在這種強度的,對名貴藥物吸收和自身修復(fù),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這種手段也只適合我。”
銅錘不明白地看著肖辰,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怎么樣就能擁有你那樣的身體。”
“這件事情不著急,等以后我慢慢對你進(jìn)行特訓(xùn),銅錘你的潛力非常的大,一旦開發(fā)出來,估計連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實力。”
“哦,那我還是先去醫(yī)院吧!”
陳圓圓馬上對兩個小弟說:“你們兩個陪著他去。”
在那兩個剛應(yīng)一聲之后,肖辰馬上就說道:“等一下。”
“怎么了?”陳圓圓詫異地看著肖辰。
肖辰說:“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要不然可能出大事。”
所有人都發(fā)愣地看著他,畢竟預(yù)感這種東西沒有多少人愿意去相信。
外面響起了敲門,夏林滿頭是汗地跑了進(jìn)來,他一看到肖辰的模樣先是大吃一驚,但馬上就說:“有好多人朝著我家來了,估計是找你們的。”
猞猁隨后而跑了進(jìn)來,他對夏林說:“公子,對方都是金華門的人,我們還是盡快躲一躲。”
陳圓圓就非常奇怪地問:“這金華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幫派,怎么連夏氏都要害怕他們呢?”
猞猁說:“這個門派倒是一般,可是夏氏現(xiàn)在正和龍氏在長江處對峙,大部分精英全都在那邊,這里留下的力量完全沒能力和他們對抗。”
陳圓圓立馬說:“那我們還是躲躲!”說完,她就皺起了愁眉,問:“可是我們能躲到哪里去呢?”
夏林也是一愣,而猞猁說:“往北方跑,只要能離開GZ市我們就能和夏氏的大部隊匯合,那樣也就沒事了。”
肖辰搖頭說:“太遠(yuǎn)了,我們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全都過去。”
陳圓圓立馬說:“我不會丟下我的兄弟們。”
猞猁說:“你們放心,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畢竟你們現(xiàn)在是夏氏的人,金華門不可能抓上百個夏氏的人,所以你們留下,只要公子和肖先生離開就可以了。”
“肖辰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銅錘很認(rèn)真地說。
肖辰說:“銅錘就跟上我,但是我還是堅持不能向長江而去,金華門的人不是傻子,他們一定會沿路堵截的。”
“可是,不去長江,我們又能去哪里?”猞猁著急地問道。
肖辰想了想說:“我來聯(lián)系吧,看看我的兄弟在GZ軍區(qū)有沒有關(guān)系,只要讓我們進(jìn)去躲幾天,我想金華門再狂妄也不敢和軍隊為敵。”
猞猁點頭,說:“要是能進(jìn)軍區(qū)自然是最好了。”
在肖辰給惡狼打了電話之后,對于不在自己管轄范圍,又沒有什么熟人的GZ軍區(qū),這讓惡狼也有些犯難,不過他會盡量去聯(lián)系關(guān)系,讓肖辰他們先往軍區(qū)趕。
看在肖辰幾個人的離開,陳圓圓心里非常沒底,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花了那么大的代價背井離鄉(xiāng)來投靠夏氏,到頭來居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陳姐,我們該怎么辦?”一個小弟問她。
陳圓圓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告訴所有的兄弟們,我們要死守這里,畢竟這是夏氏老板的住所,這個金華門肯定會有所忌憚的。”
可是,陳圓圓萬萬沒有想到,金華門連夏林都敢動,更不要說她們了,結(jié)果自然也就超乎她的意料范圍之外。
一路上,肖辰把補品藥物當(dāng)成零食吃,能恢復(fù)一點兒算一點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是能用這些東西泡澡,相信最多三天就能完全康復(fù),畢竟金星給他的傷害,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鐘山那么厲害。
銅錘也學(xué)著肖辰吃了一些,但是吃完之后他咳血就更加嚴(yán)重了,只能放棄了這種和人不同的方法,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
黑色加長林肯上。
金龍死死地握著真皮座椅,十根手指已經(jīng)戳了進(jìn)去,他問暮眼:“你那邊的人傳來消息了嗎?”
“門主,肖辰他們壓根就沒北上,應(yīng)該還在GZ市內(nèi)。”
“你的人呢?”金龍問烈焰。
“我的人在西邊也沒有消息,金星和雪獒的人把守著東、南兩個方向,同樣沒有消息,我認(rèn)為暮眼說的沒錯。”
“只要他們在GZ市,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老子要這個肖辰死無葬身之地。”金龍一用力,一塊屬于座椅的東西被他硬生生掰了下來。
暮眼扶了扶墨鏡,說:“我看肖辰也不像是個傻子,他留在市內(nèi)只會被我們甕中之鱉,難道他是想依靠夏氏老板的住所來威脅我們?”
烈焰搖頭說:“我看不會,他們一定要別的方式逃命。”
金龍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瞇著眼睛,說:“我聽金星說肖辰是退役的特種兵精英,而咱們GZ又有軍區(qū),難道說他會躲進(jìn)軍營里邊避難?”
暮眼和烈焰面面相覷,同時說道:“很有這個可能。”
“馬上朝著GZ軍區(qū)開。”在金龍命令完司機之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說:“給老子對夏氏老板的住所發(fā)起攻擊,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我們還是被盯上了!”
開著車的猞猁,瞥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說:“據(jù)我所知,這輛車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金華門的門主金龍,看樣子肖先生捅了螞蜂窩了。”
夏林說:“把車開到最快的速度。”
猞猁看了一眼邁速表,無奈地說:“已經(jīng)是這輛破車的極了。”
眼看遠(yuǎn)處就是GZ軍區(qū)了,但是路上殺出了好幾輛破面包車,直接把路封死,還不等其他司機開口大罵,上面就下來了好幾十個手里提著家伙的男人,路上響起了一陣急剎車聲。
很快,其他車輛調(diào)頭就跑,黑色林肯和十幾輛商務(wù)車并排而上,把肖辰他們堵在了路中間,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了。
夏林有些害怕地說:“完了,這個金華門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肖辰活動著帶傷的身體,說道:“放心,上次他們不也是要了筆錢把你放了嘛,這次也是一樣的,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和銅錘。”
猞猁擦著腦門的汗,說:“金華門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肖先生先后打敗他們兩大戰(zhàn)力,今天又是一死一傷,他們不像瘋狗才怪呢!”
肖辰瞥了一眼銅錘問他:“你怕死嗎?”
銅錘毫不掩飾地說:“怕,我死了我弟弟也就活不成了,我不能死。”
“肖辰哥哥,你要干什么?”
肖辰拍了拍夏林的肩膀說:“困獸猶斗,你和猞猁就待在車上,他們不會把你們怎么樣,我和銅錘下去,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銅錘咬著牙說:“我要加薪水,沒有三千萬我就跑。”
肖辰笑著說:“我給你五千萬,我們兩個人一起殺出去,如果你死了,夏林會幫你照顧你弟弟的。”
夏林含淚點頭說:“我一定會的。”
兩個人下了車,周圍已經(jīng)站滿了人,全都是那種一臉兇狠的角色,與普通的小流氓、小混混有著天壤之別,在看到肖辰之后,每個人都往前走了好幾步,咬著牙叫囂起來。
黑色加長林肯下來了金龍和暮眼、烈焰三個人,在他們走到人群的前面,那混亂的聲音才漸漸安靜了下來,但是眼神中的殺氣更濃。
暮眼擺了擺手,打招呼道:“肖辰,有段時間不見了吧!”
肖辰說:“沒錯,有日子了,你們帶這么多人干什么?我又不是美女。”
烈焰撕下臉上的京劇臉譜面具,一張無數(shù)疤痕的臉就暴露在陽光之下,他指著肖辰說:“上次的恩怨,我們來個了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暮眼笑著說:“今天我也能干掉他,他的氣勢明顯沒有以前那么強,看樣子金星還是把他傷到了。”
“你也要上嗎?”烈焰看到暮眼點頭,哈哈笑道:“那好,咱們今天就給他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他能把我們兩個聯(lián)手打敗,那我就答應(yīng)讓他活著離開。”
暮眼說:“我也是。”
金龍冷哼道:“如果你們兩個都要不了這個受傷家伙的命,那你們兩個就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小人!”趴在車玻璃窗的夏林忍不住罵道。
猞猁說:“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死在他們這種高手手中,總比被其他的無名之輩砍死好,這種局面任何人都不會單挑的。”
銅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你們兩個,我一個人對付就足夠了。”
肖辰?jīng)]有阻攔,下場反正都是一樣,而且這樣的話,他就能直接和金龍交手了,只要把這個金華門的門主拿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當(dāng)然以他感覺金龍的氣勢,應(yīng)該是在他之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我就滿足你死前的最后一個愿望。”
金龍說完,把自己的外套一脫,別看他已經(jīng)五十歲了,但渾身都是銅黃的肌肉,一股無形的氣勢撲面而來,顯然是把外功煉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肖辰深深吸了口氣,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痛處,面對金龍這樣滿狀態(tài)的高手,今天怕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