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星手里一對小小的八角鐵器,肖辰很自然地摸出了他的軍刀,面對這樣的高手,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大意,而且金星既然這么說了,那肯定有他的厲害之處。
金星看了一眼那把軍刀,說:“看來我猜想的沒錯,你果然以前當過兵,只是沒想到軍人還有你這樣的高手。”
肖辰笑著說:“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金星正準備動手,忽然他的目光就被肖辰身上那顆狼頭吸引了目光,居然神經(jīng)質(zhì)地開始大笑起來,這和他冷峻的外面格格不入。
“怎么了?”肖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體說:“我長的很好笑嗎?”
止住笑聲,金星搖頭說:“我知道你是來自哪支部隊。”
肖辰一愣,自從他退伍回歸都市之后,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說,他好奇的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再說,知道也不至于這么值得笑吧?”
金星說:“狼牙特種大隊,對不對?”
這下肖辰笑了:“你是亂猜的吧?”
“不是,我和狼牙特種大隊的人交過手,他們也有這樣的圖騰,你難道不敢承認嗎?”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在華南的軍區(qū)確實有這么一支特戰(zhàn)部隊,但我卻不屬于狼牙,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華北的狼族特戰(zhàn)隊,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哦,原來不是,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圖騰,確實有些不同,看來我又是在和一個退役的特種兵在過招,說不定以后我會多個‘特種兵總結(jié)者’的外號。”
“什么意思?”
“那個狼牙退伍下來的特種兵雖然實力也挺強,但最終還是死在了我手上,這下你明白了吧!”
咯嘣嘣!
肖辰的拳頭握的作響,本來不管是輸還是贏,他都沒有打算要金星的命,可是聽到這件事情,讓他起了殺心,也許這就是軍人之間的戰(zhàn)友情誼。
“為什么殺他?”
“你咬著牙問我,看樣子是想殺了我,好吧,我告訴你,是因為金華公司看中了一塊地,那是他家的,幾次價錢都談不攏,還傷了我們好多的兄弟,所以門主就讓我出手殺了他嘮!”
狼族特戰(zhàn)隊的軍營大帳中。
“蒼狼隊長,我哥出事了。”年僅二十一歲的速狼,抹著淚對肖辰說道。
肖辰問:“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哥在華南服役也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難道是非常危險的任務(wù)?”
“不是任務(wù),他上個月剛剛退伍,在老家出事了。”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個來龍去脈。”
聽完速狼說的,肖辰咬著牙說:“現(xiàn)在這些地產(chǎn)商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件事情一定要向上級報告。”
速狼搖頭說:“算了吧,我打算申請退役,這件事情我自己去處理。”
“你想什么呢,你才剛剛進入狼族特戰(zhàn)隊一年多,這件事情不會有人批準的。”
“申請表我已經(jīng)寫好了,你是我的隊長,你先簽字吧!”
“不行,我絕對不容許你因為這件事情退役,這個字我不會簽。”
“求你蒼狼,我們可是兄弟,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替我報仇?”
“我……”肖辰說不下去了,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但是后來速狼被關(guān)了緊閉,在大隊長幾番教導(dǎo)之后,才將那股怒氣壓制下去,現(xiàn)如今速狼已經(jīng)四年沒有回過家了。
天臺上。
金星看著肖辰走神,就笑著說道:“高手之間最忌諱心不在焉,你這幅狀態(tài)可讓我提不起殺你的想法啊!”
“我很想殺了你,真的。”肖辰很認真地說。
金星有些不明白地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肖辰說:“你殺的那個特種兵,正是我兄弟的親大哥,所以我不打算殺了你,把你的命留給他。”
金星笑道:“別說傻話了,你的命都是我的,當然不介意再多殺一個特種兵,這是我的愛好,我狠每一個人當兵的,尤其是特種兵。”
“為什么?”
“你們號稱特種兵,卻沒有救下我的家人,讓兇手把他們?nèi)細⒑α耍任业娜藚s是一個大流氓,等你們這些當兵的人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卻把他殺了,你說你們是不是該死?”
肖辰說:“好了,我們各自全力一擊,如果我輸了就是我死,如果你死了,你就把你這條命留個我兄弟。”
“我喜歡這個賭注!”金星握住了手里的兩個八角兵器,冷笑著說道。
狼王之威!
肖辰渾身的玉色和白色光芒交織,全部匯于他手里的軍刀之上,肉眼已經(jīng)看不到刀身,卻能聽到刀身發(fā)出的嗚嗚震動聲,仿佛一頭狼正在嘶鳴一般,這是他最強的攻擊,但需要一定的時間蓄力。
群星隕落!
這也是金星的最強一擊,同樣需要時間來運轉(zhuǎn)全身的內(nèi)力,兩個八角兵器上面白光綻放,宛如兩顆耀眼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而他的身上內(nèi)力也化作星星點點,宛如一條縮小版的銀河。
“吼!”一頭兇猛的巨狼撲向了金星,肖辰宛如騎在狼王身上的騎士,手里緊握著軍刀,周圍的空氣被無情地撕裂著,裂縫太過于寬大,以至于可以看到存在那么好幾秒。
“嘩!”金星雖然比肖辰慢了半拍,但是他這一招的氣勢更加狂暴,渾身的星點在一瞬間全都匯集到了兩個如同星星般的八角鐵器上,砸向了肖辰。
轟隆!
一聲劇烈的響聲,好幾層樓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而路上的行人也不由地抬頭望向了金華公司的樓頂天臺,雖然他們并沒有多少感覺,但還是聽到了這一聲如同煙花爆炸時候發(fā)出的聲音。
“差點把老子震下去。”
這時候,鼻青臉腫的銅錘爬了上來,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肖辰和金星,然后一蹺一拐地走到了肖辰的身邊,探了探鼻息,自語道:“還好只是昏過去了,要不然我的年薪就泡湯了。”
說完,他撿起了地上的軍刀,朝著金星走了過去,在到了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地把刀就插向了金星的心臟處。
“等,等一下!”肖辰的聲音打斷了他。
銅錘手里的刀已經(jīng)刺破了金星的皮膚,但還是硬生生地停住了,他轉(zhuǎn)頭皺著眉頭問:“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
肖辰說:“留他一條命,他的命是留個我一個兄弟的。”
“搞不懂!”銅錘撓了撓腦袋,瞥了眼掉落在旁的一條胳膊,和金星斷臂處的出血量,嘆了口氣說:“看樣子,他也活不成了,讓他自己死也行。”
銅錘背著肖辰下了樓,陳圓圓等人正著急地等待著,一看到連忙問什么樣了,而金星他們帶來的人愣了一下,立馬朝上樓頂跑去。
“當然是老子贏了!”銅錘很自豪地說道,畢竟只有他才設(shè)身處地知道雪獒有多厲害,能夠把這樣的人打敗,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兩個高手都死了?”陳圓圓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銅錘說:“不是,跟我打的那個死了,跟肖辰打的那個斷了條胳膊,是他不讓我殺那家伙的,要不然我就雙殺了。”
說著,他看一眼背上的肖辰,說:“估計肖辰受的內(nèi)傷很重,馬上把他送到醫(yī)院去,要不然會留下后遺癥的。”
陳圓圓說:“他送醫(yī)院沒用,我知道怎么治療他,我們快回去。”
一公里外的一座高樓頂層。
“夏老板,想不到肖辰的實力這么恐怖,估計能頂?shù)纳显蹅兿氖现械哪切└呤至恕!敝芪湫挠杏嗉碌卣f道。
夏傲雪點頭說:“肖辰遠比我想象中的還有厲害,看來要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了。”
周武說:“我馬上就過去,等一下金華門的人肯定會瘋狂地攻擊,肖辰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會死在某個無名小卒手上。”
“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時候,肖辰那種人是不可能就范的,現(xiàn)在我們只要把網(wǎng)一點點地拉起來,他這條大魚是逃不出夏氏這張大網(wǎng)的。”
“可是,萬一他真的……”
“放心,他身邊不是還有那個一身蠻力的胖子,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你去做我之前安排好的事情吧!”
“知道了,夏老板!”
一輛黑色加上林肯上。
“你說什么?雪獒死了?金星斷臂?”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精瘦男人,對著手機一臉難以置信地吼道。
“我早就說過肖辰那家伙很厲害,可是金星和雪獒聽不進去,現(xiàn)在出事了吧!”烈焰戴著一張京劇臉譜冷嘲熱諷地說道。
扶了扶自己的墨鏡,暮眼說:“那家伙確實要比一般的高手更強,但也不至于能夠?qū)⒔鹦呛脱╅嵋黄鸱诺梗@其中肯定有問題。”
啪!
精瘦男人把手機砸在了駕駛座上,對著司機咆哮道:“快他媽的開,老子要親手把那個叫肖辰的小雜種弄死。”
“可惜了!”暮眼和烈焰不約而同地嘆息了一聲,他們知道門主金龍的實力,替肖辰這么年輕就這么強的人物感到惋惜,但這是金華門的規(guī)矩,也是整個幫派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