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翼梵音和墨亦寒的婚期如期而至,按照墨亦寒的意思,婚禮一切從簡。
所以,也沒有提前準備太多東西。所有都是當天一大清早布置的。
下人們的聲音鬧鬧哄哄的,吵醒了還在睡覺的南陌鳶。
“啊——”南陌鳶大喊了聲,憤憤的起身。若憐聞聲立即跑了進來,“公主!”
“若憐,外面怎么這么吵啊?”南陌鳶不悅的問道,眉心深深地鎖緊。
“公主,你忘了么?今日可是殿下和東翼國公主的……”若憐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陌鳶。
只見,南陌鳶怒氣沖沖的下了床榻,隨手抓了一件外衣套在身上,喊道:“那個賤人進府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吧?”
話落,南陌鳶便推門出去了,直接來到了不遠處拜堂的正廳。
就看見管家在那里比比劃劃,指使小廝們往上掛喜字。
那大紅色的喜字深深刺痛了南陌鳶的眼球,一股委屈直沖心頭。
“墨亦寒,你這個混蛋!”南陌鳶憤憤開口,美眸里盛滿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而后,她上前一把奪過了管家手中的喜字,撕的七零八碎,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幾腳。
“太子妃,你……這……”管家不敢攔著南陌鳶,只能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錢管家,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府里待的久了,連太子的話都不放在眼里了,太子說沒說過,一切從簡,況且先皇才駕崩多久,舉國奔喪,你帶著一幫小廝拿著喜字在這里做什么?錢管家,我看你是不想在府里做下去了,要不要本太子妃即刻給你結了工錢滾蛋啊?”
南陌鳶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嚇得管家和一群小廝急忙跪在了地上。
“太子妃,老奴錯了,老奴真的錯了,求太子妃饒命啊!”
“既知道錯了,那便拿著東西滾蛋!”
南陌鳶氣鼓鼓的看著管家,待管家和一眾小廝消失后,她終于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將頭埋在臂彎里。
墨亦寒真的要納側妃了,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墨亦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小女人的樣子可憐的令人心疼!
墨亦寒邁著長腿走到了她面前,而后蹲下,伸出長臂將她輕輕的攬在自己的懷里。
“鳶兒,本太子知道你傷心,本太子心中亦是不好受,娶她并非我所愿,若還有一絲辦法,本太子都不會娶她進府,可是眼下除了娶她,真的已別無他法能救你和母后了!”男人薄唇輕吐,說話時嗓音帶著哽咽沙啞和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心疼。
南陌鳶靠在他的懷里,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潸然而下。
接著,她反手緊緊的環(huán)住了墨亦寒的腰,嗚咽的聲音充斥著委屈和對人的訴控,“墨亦寒,這次你食言了,我……我要懲罰你。”
聞言,墨亦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一切都是為夫的錯,鳶兒要怎樣懲罰,為夫都心甘情愿的一一接受!”
“那我便罰你一生一世,都只許愛我一個人,不可以愛上別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都不可以!”南陌鳶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一般,目光灼灼的盯著墨亦寒說道。
墨亦寒將她的小腦袋扣在自己的胸口處,語氣溫潤,如古琴的琴音般令人沉醉悅耳,“好,只要是鳶兒說的,本太子都一定會做到!今生今世,只愛鳶兒,若為此誓言,便下修羅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在男人與翼梵音舉行拜堂儀式的時候,南陌鳶還是忍不住傷心,帶著若憐出府去散心了。
兩人來到郊外,南陌鳶走在前面,若憐默默的跟在后面。
不知不覺,她竟走到了上次逃命的那個山洞外。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們身后顯現(xiàn)出來。
“鳶兒姑娘?”
聞言,南陌鳶詫異的回頭,正好對上了慕卿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慕公子?”
南陌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美眸一眨不眨,狐疑的問道:“你……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
慕卿如沐春風,儒雅一笑。
接著,低沉朗朗的嗓音便傳來,“我亦是從外面才回來,剛剛在后面叫了鳶兒姑娘好半天,姑娘也未曾發(fā)覺!”
南陌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剛才的確有些走神,心中再想問題。
“無妨,鳶兒姑娘,來此處做什么?”慕卿挑眉問道。
南陌鳶搖了搖頭,櫻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心情不好,隨意走走罷了。”
“姑娘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若不嫌棄,可否賞臉到在下的寒舍里坐上一坐。”慕卿溫潤如玉,眸子更是溫柔似水的盯著南陌鳶。
“好啊。”南陌鳶點了點頭。
反正她現(xiàn)在也無地方可去!
……
南陌鳶與慕卿一直聊到了下午,看著夕陽落山,余暉灑滿整個大地,她才和若憐啟程回府。
路過正廳的時候見賓客還未散去,南陌鳶徑便直回了茉香閣。
然,到了晚上,夜幕降臨,太子府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
南陌鳶躺在榻上茉香閣的床榻上輾轉反側,一個人毫無睡意。
“墨亦寒不會真的和她洞房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
南陌鳶自己躺在床上自言自語了半晌,終于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她“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看到來的人是誰時,她心中升起一股雀躍之感。
“墨亦寒。”
南陌鳶迫不及待的下了床,撲在男人懷里。
墨亦寒薄唇微揚,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亦緊緊的鎖住了她的腰際。
“傻女人,你是在等本太子么?”
南陌鳶紅著眼眶抬眸,不悅的盯著他,冷哼一聲,“你說呢?哼!”
“愛妃是怕本太子與她洞房?”墨亦寒挑眉,再次問道。
南陌鳶深情款款的摟著他,沒有回答。
霎時間,房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幾秒,只見某個男人一口咬在了南陌鳶的耳垂上,低聲呢喃:“傻女人,本太子說過,這輩子只與你一人洞房!”
……
第二天,南陌鳶剛剛起床,坐起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