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順才看見曾婉桃的頭發(fā)上沾了樹葉,就一面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眼睛,一面伸手去摘,這招在別的姑娘身上百試百靈,他自知自己的樣貌很不錯,配上這種壞壞的調(diào)調(diào),很招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歡。
曾婉桃卻沒像焦順才想象中那樣,嬌羞地紅了臉,而是冷著臉躲開,順手把右手邊的笤帚揮到焦順才身上:“你身上的窮酸味兒熏到我了,離我遠點兒。”
焦順才愣住:“你頭上有樹葉,我只是……”
曾婉桃嫌惡道:“我頭上就是有大糞也用不著你管,你給我老實一點兒,再動手動腳我找我?guī)讉大哥過來,把你的腿打斷!”
……
焦順才現(xiàn)在看著黃月蘭情動的臉,腦中浮現(xiàn)的卻是曾婉桃那看不起人的鄙夷神色。他不由得越發(fā)用力,心想:曾婉桃,你自以為了不起,高高在上,看不起我,我睡不到你,就睡你哥的女人,讓你哥戴我給的綠帽子,讓你哥撿我的破鞋……
“才……才哥……嗯啊……你……你不心疼我嗎?我……我不想給曾余勤那個蠢貨做妾啊……嗯……啊……才……才哥……我最……最中意的是……是你啊……才……才哥……你找人上門來提……提親吧……我……啊……啊……給你做媳婦……伺候你……天天給你……啊……啊……暖被窩……等……等我成了你媳婦……天天被你這樣……那該多好啊……啊……太快了……”
他們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黃月蘭勾搭曾余勤去她家,應該不是想給曾余勤吃面條,而是真的想糊弄著和他睡一覺,隨便從哪兒弄點兒血裝成落.紅,就讓曾余勤以為是他給黃月蘭破的身。
曾悅欣覺得這是個讓曾余勤死心的好機會,別他們一家人收拾他倆的時候,曾余勤還心軟想為黃月蘭討情,于是悄悄回去把曾余勤拽了過來。
曾余勤到跟前一看,猛地攥緊了拳。
那邊的狗.男女一無所知,“才哥”還壞笑道著問黃月蘭道:“那你告訴我,我和曾余勤誰更厲害?”
“當然是才哥你……你厲害……曾余勤從……從頭到腳……就是個娘們兒……甚至連娘們兒都不如……我特別看不上他……”黃月蘭毫不留情地貶低著曾余勤。
“那你之前還要嫁給他?”
“還……還不是我爹娘……逼的……我最喜歡最中意的……還是……還是才哥你……長得俊……有男子氣概……弄得我舒服……啊……嗯……好……好舒服啊……我的魂兒都要飛走了……才哥你怎么這么厲害……”
曾余勤額頭上的青筋冒了出來,雙眼迸出了一大片血絲,他蹭的站起來,大步跨過去,一腳把趴在黃月蘭身上的那個男人踹翻了下去,然后騎到黃月蘭身上,左右開弓抽她耳光。
焦順才見勢不妙就要跑,他知道曾余勤和黃月蘭已經(jīng)訂親了,這要是被抓住了,那是要被沉塘的,他也就是想借黃月蘭的身體爽一爽,可沒想要負任何責任,更沒想為她丟了性命。
所以攏了攏外衫,抱著褲子就撒開丫子死命地往外跑。
曾悅欣趕忙扯開嗓子對后面的曾家人喊:“快來人啊!快抓住黃月蘭的怕姘.夫!黃月蘭的姘.夫要跑啦!”
曾家人聽見曾悅欣喊,都趕忙跑了過來,尤其曾志遠長著兩條大長腿,跨一步頂別人跨一步半,一陣風一樣跑過來,順著曾悅欣指的那個方向追去,薅住焦順才的后領(lǐng)子,往后狠狠一拽直把他拽了個仰倒。
曾悅欣追到跟前:“這是黃月蘭的姘.夫!我和大哥親眼看見,他和黃月蘭滾在草地里做不要臉的事兒,一邊做還一邊貶見大哥,說大哥連娘們兒都不如,還要讓大哥給他們養(yǎng)野種!”
曾志遠一聽這兩個狗.男女竟然這么作賤曾家人,跨坐在焦順才身上,左一拳又一拳地開打。
曾家其他人聽見也是氣血上涌,好個黃月蘭,先是要賣了他們曾家的心肝寶貝,毀了名聲后拼著勁兒要和他們家余勤成,他們也就是看在余勤真的中意她的份兒上,才答應了,她不去燒高香,當牛做馬伺候他們家余勤,還跟這野男人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更過分的是,還一邊做那不要臉的事兒,一邊嫌棄他們家余勤!簡直就是想死!
曾家的男人在這邊往焦順才的身上胡踹,曾家的女人則跑到黃月蘭那邊揪扯她的頭發(fā),在她身上狠命地掐撓。
“好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昨天你爹才眼巴巴地找過來立了婚書,今兒你就耐不住寂寞勾搭野男人,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爛#,看你還拿什么勾搭男人!”
黃月蘭被打得嘴角眼角都開裂,鼻子嘴巴都冒血,臉腫得像豬頭,光溜溜的身上也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這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曾余勤成了,索性把她心底積壓的不滿喊了出來:“我就是給曾余勤戴綠帽子了怎么了?曾余勤就是個軟蛋,也配娶我?我愿意給他做妻都得捏著鼻子!還讓我給他做妾?啊呸!”
李氏聽見黃月蘭做了這么不要臉的事兒,還這么貶見她的寶貝兒子,氣得頭頂冒煙,下手更重了,恨不得把黃月蘭這一身皮肉都撕扯下來:“黃月蘭你個爛#貨!以為自己是什么好玩意兒嗎?還看不上我家余勤?你這種爛#貨連給我家余勤提鞋都不配!你說你是有多臟?你的爛#里究竟有多少男人的東西?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臭娘們兒!老娘讓你活不過今天!”
曾悅欣害怕鬧出人命來,就算要處置這兩個人,那也得弄到祠堂里,公開審問,要是李氏不小心失手弄死了黃月蘭,那曾家本來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她連忙上前去拽李氏:“行了,打幾下出氣就行了,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把她綁到祠堂,把三家的族長都找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事給處理了,到時候不但能讓這對奸.夫淫.婦受到懲罰,還能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是什么東西,他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